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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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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是說,善善比較……戰比較……我是說……是說……」 「別為難她,為了你,她可以棄我而去,滿意了嗎?」 于公,他必須信守約定,武田家不得插手童善善,是他給鬼醫路易的承諾;於私,當他發現膽小的她,可以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準備暗夜離家,他從此寸步不離的緊緊盯著,毫不妥協的親自實踐承諾。 童善善比他重要的事實,試煉著他的黑暗人性,把人打包丟回法國的欲望是如此強烈,無奈的是,再強的欲望,強不過她的一滴淚,到現在,他還是只能緊守著他的女人。 「滿意你個頭!」聽見武田戰出聲,善善火大的跳離戀雪,沖到他面前,狠狠的就是一腳! 戀雪掩著小嘴驚叫,武田戰一臉陰暗的原地不動,善善小臉仰的高高的,滿臉只有憤怒沒半點怕。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拽了左腳不夠,善善又全力補上右腳。 童戀雪嚇傻了,掩著嘴呆坐,戰要是還上一腳……結果,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 「很抱歉,讓你擔心了。」正式的彎身一鞠躬,武田戰沒有直起身。 善善不出聲的怒瞪著還彎著腰的武田戰,可惡的日本禍,來這招! 正想無三不成禮的再來一腳,耳朵卻收到戀雪小小的抽泣聲……忿忿地,很不甘願地,善善收回第三腳,恨聲警告,「過去就算了!我醜話說前頭,你再欺負戀雪,我非打的你求爺爺告奶奶不可,聽見沒有?姊夫!」 直起身的武田戰,接住飛身而來的妻子,「謝謝。」並非脫口而出,是誠心。 「說是謝謝,硬邦邦又冷冰冰,連笑一下都不會?戀雪,你確定你幸福嗎?」只要有一點猶豫,她就搶人! 「嗯。」小聲卻肯定,童戀雪滿是紅潮的小臉蛋,透著堅定。 「既然嗯,以後你們有得黏了,戀雪,你要不要趁現在,先跟我黏一下?」日本到法國,還真遠,以後見面,難了。 沒想到,真給金毛鬼說對了,戀雪沒有她活的更好呢……善善壓住鼻酸,接受了日子就是會變來變去的。 「你不跟我回日本?善善,為什麼?」戀雪著急的用眼神求助不語的武田戰。 「先別管為什麼,戀雪,爺爺交給你的銀ㄣㄟ呢?」 拿出掛在頸上的小錦袋,戀雪把銀ㄣㄟ取出,擔心的放進善善等著的手心裡, 「善善,你有什麼困難?還是發生什麼事?你別嚇我。」爺爺說只能問一次,善善要銀ㄣㄟ肯定發生嚴重的事,她想幫忙。 「你別慌,等我問過爺爺後再跟你說。」安撫好戀雪,善善拿著只有指尖一截大小的迷你銀ㄣㄟ,跪向墓前。 默問,叩首,擲ㄣㄟ,聖ㄣㄟ,再叩首。 同樣的動作,善善做了三次。 「善善,爺爺答應了你什麼?」連著三次聖ㄣㄟ出現,戀雪跟著跪坐墓前,問的著急。 善善這會兒笑的可開心了, 「我問爺爺說,生一隻小金毛鬼叫他曾爺爺,行是不行?」連三次聖ㄣㄟ呢!這下放了心,不怕老夢到爺爺說他討厭金毛鬼,說法國風水不好,說捨不得她和番。 她愛金毛鬼,可她要爺爺同意,才要放心愛。 「善善?」生一隻小金毛鬼?法國?是跟……路易?戀雪傻眼。 「哪有這樣看人的啦!就准你喜歡日本禍,我就不能喜歡法國禍嗎?還看?別看了啦,坐!坐!坐!有好多話我要跟你說,爺爺一定等著我們說我們的事給他聽,你斟酒,我先說……」 善善拉著戀雪靠著墓碑,爺孫三人就跟以前一樣,得了空就說個不停。 武田戰面無表情的,把視線定在童戀雪露在衣領外的小錦袋上,錦袋裡面的小玩意兒,灌了鉛,不管怎麼擲,當然都是一正一反,他一直不明白,銀本身就沒有價值,做了假的銀,有什麼好值得珍藏? 現在,他明白了,那鉛是真情,是老人家對晚輩說不出口的疼愛,銀真情無價,銀裡灌進的鉛,是老人家捨不得的掛念。 為此,他安靜的守候一旁,不讓任何因素,打擾他們祖孫三人。 直到天晚了,她們累了、倦了,在墓前睡去,他才按了手機通話鍵,叫司機把車開過來接人。 很快的,車來了,但來的不是他的座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司機,是路易。 這一覺,睡的是精神飽滿,善善閉著眼笑,縮躲著臉上的癢癢,小姊姊就愛鬧著她玩兒,躲著躲著,她突然一翻身把人壓住,「嚇到你了,金金金……」 金毛鬼! 眼下是四腳黃銅大床,頭一拾,是風飄飄的精繡白紗,眼一移,壁上是跟真人一憒笮〉穆閂突由纖湛醇慕鵜懟屠? 呵!她又一覺睡到法國來。 「我很重哦,馬上下來!馬上下來!」壓著人的小屁屁,在感覺到涼涼的坐在他熱騰騰的要害上,善善想翻下身來,卻被緊箝住小腰。 「你敢催眠我?」那高不可攀的口氣,滿是暴風前的寧靜。 「是你先催眠我的。」善善想起薇兒在機場說的,有薇兒的愛情,有薇兒的祝福,還有薇兒的警告! 她決定,還是壓著他安全。 「你竟然敢催眠我?」聲音裡刮起風,合綠的眼瞳沉黑。 「你可以不被我催眠啊?」善善突然問想笑,薇兒說錯了,路易哪是午後的雄獅?瞧他那口氣跟臉色,活像被寵壞的小孩兒,正橫眉豎眼的睨著人叫囂:「我家有兩百坪,你家竟然敢有兩百零一坪?」 欠揍! 不過,基於體型上的懸殊比例,善善只能支持愛的教育。 「沒有人可以催眠我!」 愛的教育,第一招,給糖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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