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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要愛他嗎?要愛嗎?

  「童戀雪,是武田家的問題。」他拒絕她的見一面。

  「小姊姊的身體不好……」一個冷顫,她把身子縮的更緊。

  反手拉過椅背上的軟絨外衣,路易將善善大半的身子包覆住,動作一貫的優雅,語氣卻失了高貴,「放心,東亞病夫的寶座,我確信,非你莫屬。」

  善善聞言身體一僵,淚都還掛在臉上冰冰的,她就是搞不懂,偎著他明明好舒服,可她想——勒死他!

  要說愛他,那她不就該跟電視演的還是書上寫的,為愛走天涯,為愛犧牲、為愛奉獻、為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少,也要為愛跟個智障似的任他搓圓搓扁,只管淚流滿面的幸福死!

  結果咧?才剛掉兩滴淚,她就光火的只想串燒金毛鬼,最好再起個油鍋炸他兩下!

  這要愛不愛的問題,快把她逼瘋了,不行!她一定得見小姊姊一面。

  偏這可惡的金毛鬼,難搞得緊!

  「我們是姊妹,你懂不懂?懂不懂?」番人、蠻子!

  善善臉一抹,忿忿的撐在路易的胸膛上,怒目相對。

  「我們是情人,你懂嗎?懂嗎?」頑固、任性!

  氣衝衝的,善善怒眼瞪視冰冷的翠綠,「我不懂!」情人哪有他這種的?她又不是要求會情夫,姊妹見一面死都不肯,可惡!

  冰冷的翠綠碎開成漩,路易的語氣回到散漫慵懶。

  「小子,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說就說,我怕你不成啊?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童善善,不、不、不……」不了半天,最後那個懂字,叫他的綠色漩渦給吞不見。

  氣氛僵住,善善嘴裡咬著懂字,狠瞪忿忿,路易扣在善善腰上的掌,緊了又緊,綠色在激烈變化,他在等,等著她把懂字吐出來,吞噬她!

  眼看著就要一「懂」即發——

  「呵!呵!呵……」呢噥的女聲,呵笑地插進兩人的緊張。

  是女人?

  突然瞥見被丟在椅角旁的胸衣,沒空瞪人,忙收回手,縮腳,一屁股坐上他大腿,手一拉,善善整個人兒,蜷縮進寬大的外衣中,只露出了兩隻眼睛跟一管鼻。

  「回來度假,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法文,對著來人說,但路易的視線還是膠著在顯然被轉移注意力的善善身上。

  她的身子,很勻稱,有什麼好躲的?他還在等她的「懂」,正想扭回她的小臉奪回她的注意力,就發現,她的腿窩,正緊貼著他的跨間……奪回她注意力的念頭,消失。

  「不是度假,這次,我是專程回來。」薇兒,優雅慢慢的走到書桌邊,倚著。

  哇!

  如果她是波波動人,那眼前這個有著一頭亮麗金髮的修長美女,連波濤洶湧都難以形容她看見的波瀾壯闊。

  比她細的腰,比她長的腿,比她美的白色肌膚,她是真的人嗎?

  才有疑問,善善被薇兒的美震懾住,傻愣愣的從才包好的外衣中伸出右手,摸上了正巧探身靠近的薇兒右邊臉。

  「有什麼特別的事……小子!」她的性向果然有問題!先是童戀雪的難分難舍,現在又對薇兒主動伸手?

  路易一吼,善善回過神才發現,五隻手指頭全摸在洋美女的臉上,她紅了臉,無措的讓路易猛然捉回她的手。

  「她……她好漂亮。」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的美女,連聲音都酥迷人心,她是誰?

  「美麗是短暫的。」這小子對美的定義,有問題。

  「美麗當然是短暫,可醜陋是永遠耶!你沒聽說過,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嗎?」任誰親眼看見零缺點的美女,都會想知道,是真的嗎?

  是他自己奇怪的不為所動,還凶她?

  可惡的金毛鬼,愛他才有鬼咧!

  「為你無禮的行為,道歉。」他等著她的反抗。

  這樣突然摸上人家的臉,還掐了一下,確實無禮至極,善善對著始終一臉笑意的洋美女,誠懇至歉。

  「對不起!」啊!洋美女可能聽不懂國語,剛剛他們說的是法文,可法文的對不起她不會,那英文應該可以通吧?「Sorry,I′am sorry……」

  「你道歉?」碎開的冰冷翠綠在集結,拼湊聚集成澎湃的閭綠。

  「你不是叫我道歉嗎?」哪裡又不對了?

  「我叫你道歉,你就道歉?我以為天上同時出現三個太陽是在內蒙古。」

  善善一頭霧水,天上同時出現三個太陽在內蒙古?那不是幻日現象?天文奇景關她道歉什麼事?啊!她懂了。

  「莫名其妙!」氣死!可惡的金毛鬼!

  「你說誰莫名其妙?」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說莫名其妙?胸口裡的一團火,威脅著往外燒。

  路易,再一次漠視薇兒的存在。

  「呵!呵!呵……」同樣的呢噥女聲,再一次打斷快著火的緊張,「你不必道歉,我接受你的讚美。」帶著奇怪腔調的中文,速度慢慢的對著一臉震驚的小臉說到。」

  要不是傾近的瞬間,瞧見了不容忽視的女性性徵,她還以為衣服裡躲的是個東方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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