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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下一瞬間,偌大的浴池裡,玫瑰花瓣激舞狂蕩,洶湧的水波,激烈的喘息聲,久久不停,因為,停不住……

  被人照顧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我要吃臭豆腐。」氣呼呼的,善善闖進了書房,對著路易吼。

  不著痕跡的切斷正在通訊中的畫面,路易慢條斯理的應了。

  「不准。」

  不是買不到,不是不會做,他清楚明白的就是不給吃。

  可惡!可惡!可惡!

  這樣被人照顧,可惡極了!

  「不准你不准!」會說不準了不起嗎?這兩個字她也熟得很,一向都是她說,小姊姊聽,現在要她只有聽的份兒?

  不准!

  「不准你的不准你不准。」這兩天,他腦海中的中文字彙多了不少,這小子,想考他現代版的繞口令?沒問題!

  「你……可惡的金毛鬼!」善善氣得又跳又叫。

  她的身子才剛剛開始對環境有了比較明顯的善意,那個叫她思念的恐怖臭豆腐,居然強過他的催眠,頑強的佔據她的心思,可惡,是他把這朵營養不良的小鵝黃玫瑰,強栽入法的唯一方法,再說……

  她這樣嘰嘰叫,叫他不可惡也難!

  「好!不准吃臭豆腐就不准吃臭豆腐,那我這麼乖巧的不吃臭豆腐了,你是不是該給我獎勵?」趨近的小臉,滿是兇狠。

  乖巧?她的乖巧很與眾不同。

  「沒問題。」不給時間反應,他吻住她的咬牙切齒。

  什麼?

  她才不是要這種獎勵,她是要……

  突然的熱潮,洶湧的淹沒她的要,他的綠逼近激狂,善善再努力,還是熱血沸騰的只能糾纏在他不肯放的嘴裡,又是好久、好久。

  「吸氣——用力!」老是學不會換氣的任性小子。

  「呵……」嘴張到最大,善善嘴巴鼻子全力吸氣。

  「吐氣。」他撩高她腰間的衣物。

  「呼……」猛然記起了他眼中的那種綠,善善瞪大眼,他、他、他?

  「我不要!」善善護不住胸衣的扣子,著急的尖細了嗓子。

  那驚慌的小臉,滿是拒絕。

  「還痛嗎?我看看。」想他的背,是還有些刺痛,前兩天,他要不夠她的失了溫柔,光是體形上的差異,恐怕她都很難承受,更別說她是初嘗情欲。

  也難怪她會躲他躲的緊,他得親眼再一次診視她的嬌嫩。

  「金毛鬼,你敢!」他箝住腰,她怎麼都逃不開,扭啊、打的,善善半件衣物也沒護住,當雙腿被他強制叉開,「我不提了!」她尖叫出聲。

  「不提什麼?」他的動作隨著她的尖叫聲停住。

  「不提……回臺灣。」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的還要問?

  「還有呢?」他問的輕鬆懶散。

  善善咬著唇不出聲。

  「不知道?沒關係,我來教你……」他掌住她的豐滿,氣息呵吐喃喃。

  忍不住地,抖著的細小雙臂,顫顫的攀上他的頸子,善善把自己埋藏在路易的肩窩處,幾乎叫人聽不見的哽著聲要求:

  「求求你,不要……」

  ……

  繃緊的身子,停住進行中的強制。

  「別再提童戀雪。」沒有輕鬆懶散,沒有呵吐喃喃,這次,他的語調,嚴厲而冷酷。

  童戀雪,莫名其妙!

  她依她,她戀她,是什麼因素,能讓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緊密難分?

  路易,滿眼的綠,通透冰冷。

  「你不講理……」小小的泣音,很是難過的抽著。

  「什麼叫理?」強迫他的欲望暫停,人抱在懷裡卻不愛,他確實不講理,而且是不講理的過頭。

  「見一面,我只要見一面,我好擔心她……」攀在他頸上的手在收緊,善善埋緊了臉。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變得愛哭了。

  陌生的語言、陌生的食物、陌生的宅子、陌生的人,連對他的感覺都陌生的叫她害怕。

  他是可惡的金毛鬼,是爺爺口中的不是好東西,所以呢,她要拔光他的頭髮,放火燒了他胸前的毛,要不用瞬間膠黏住他的上下眼皮,讓他的綠眼再也開不了。

  這些暴力行為,很正常,因為他是可惡的金毛鬼兼不是好東西,遭受到她不人道的對待,是應該的。

  可是,他把她照顧的好好……

  隨便她這個不要、那個不准,不高興時還可以把肚子裡吃進的龜毛法國餐,吐出來還他一身,想來就可怕,她不記得她有這麼任性使壞過,要是小姊姊敢這麼作怪,她不揍人才怪!

  就連那個的時候,他不算真的弄痛她,可他的背,叫她給抓的……很欠揍!

  她該被吊起來打一頓的,可他只把她箝在懷裡,任她偎著繼續使潑。

  他說他愛她,自信又篤定的叫她好害怕,他的緊緊包圍,很真實,真實到她好怕會不會才要習慣他的愛就又會有變?那一碰就劈里啪啦的強力電流,老是把她電的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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