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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要她愛他,她乾脆昏倒。

  准他愛她,她跟見到鬼似的打著抖說不準。

  沒了叫人厭煩的優越感,他新鮮的發現,他很……狼狽?萬能的他,失了能的只能用要脅來處理這種梗住呼吸道的窒命危險?

  而這要脅,在她的不准下,凸顯出他的無能。

  他正受到最嚴厲的挑戰……

  笑?他在笑?她說不準他還笑?

  善善氣歸氣,不知怎地,見他一笑她就發冷,現在她人被困在金毛鬼懷裡,臉被握在毛大掌裡,動都不能動的只能任眼前那不懷好意的綠,不斷擴大、再擴大!

  雙唇觸碰的瞬間,她害怕又是先前那種濃烈的咬嘴,忍不住的打了明顯的冷顫,閉緊了眼。

  恍神過後,善善發現,他只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吮逗,很輕、很柔……迷惑的,善善不冷了,她緩緩的睜開眼,想弄明白,這次他不用那種吸掉人三魂七魄的發疼咬法?

  金毛鬼耶?哪有可能……親的這麼發乎情,止乎禮的?

  他又有什麼詭計?

  「好了?」善善很懷疑的問。

  「好了。」再一次的撫觸過那嫩紅的唇瓣,路易身形一動,側躺上床,善善依然在他懷裡。

  「金毛鬼,你病了嗎?」她的聲音,期待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路易對著善善那閃閃亮亮的眼睛仔細觀察著,沒回答她的問題。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他又用那種……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人,加上那綠光,很是驚心動魄,叫人心慌慌。

  「小子,你的眼睛叫你哭壞了。」

  「哭壞眼睛?」怎麼可能?善善用力的先眨左眼,眨完左眼換右眼,右眼眨完她兩隻眼一起眨,不管她多用力的眨,結果——

  「騙誰?要是眼睛壞掉了,怎麼還能看見你這麼大一隻金毛鬼?」

  咒她哭壞眼,爺爺說的真沒錯,洋鬼子的心都是黑的,尤其金毛鬼的心,最黑!

  「頭髮。」刻意的,他撩過髮際,等著她的反應。

  他頭髮的原色,近似紫檀木色,隨著光影的角度不同,深淺交錯出難以形容的發色,但是絕非金。

  善善自然是順著路易的手勢看去,但是只瞄了兩眼,她就反應平平的轉開視線。

  久等不到她的反應,路易單手支起上半身,「我的頭髮不是金色。」

  「那又怎樣?」染個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金毛鬼?」

  先是狂吐,再是狂哭,現在金毛鬼又貼在她耳朵邊上,嚷著他的頭髮不是金色的,善善頭痛的跟不上路易的思考邏輯。

  「金毛鬼,你好吵!」她抱頭呻吟,這要愛不愛的問題,打住正好,現在她頭疼的沒空想。

  「我的頭髮不是金色。」再一次輕慢的宣告,沒了慵懶。

  受不了了!善善扯著已經亂掉的短髮,沒好氣道:

  「你的頭髮,現在見鬼了當然不是金色的。」她的頭,疼痛加劇中。

  「你叫我金毛鬼。」既然知道他的頭髮並非金色,金毛鬼三個字還用在他身上?

  她對金毛鬼三個字的解釋,並非單指他的發色?

  那麼,金毛鬼,是什麼意思?

  這有意思的小子,看似普通的小小腦袋瓜子,內容卻豐富的吸引人。

  他的呼吸道,又被梗到!

  「金毛鬼,我拜託你,現在別問。」她頭正痛的,他要是再金毛鬼金毛鬼的囉嗦個沒完,她就再也不管大中華禮儀了!

  「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

  善善頭痛的,一聽見路易那不再新鮮的,什麼沒有拒絕的權利說辭,深吸了好幾口大氣後,她劈里啪啦的倒出一長串話。

  「金者,黃金是也,黃金一義為稀有礦物,一義為米田共是也,洋人是為禍也,不論其任何妖異發色,世人當以目視其米田共,警惕之,切記!切記!」

  爺爺堅持,大中華優秀兒女絕不口出穢言,那會有損國格,非罵不可時,當拜請老祖宗之智慧,借象形來假借,以保格調。

  話說的太急有些喘,頭又刺痛著,善善的臉全擰在一塊兒了。

  咦?還笑?沒生氣?他沒聽懂她罵他是大便頭嗎?

  「米田共是一個字……」

  「我知道。」路易答的平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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