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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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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對白,是小說世界裡頭經常出現的句子,她也用過,藉以表現男人的霸道和佔有欲。 站在作者的立場,她可以讓女主角使出武林絕學狠扁對方一頓,或者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震破對方耳膜;可一旦這樣的場景落在現實生活中,而她只是個平凡不過的女人,先前又遭這不肖惡人輕薄,對方的力氣也比她大── 「我……我就哭給你看!」說她孬也罷,那天在車裡也是因為她哭,孟暘穀才沒有再繼續吻她,雖然也沒有因此而放過她。 管它是怪招還是孬招,只要能助她逃出狼吻,就是好招。 一會,沒有令她膽顫心驚的索吻,沒有重拾失去的自由,被強迫貼在胸牆的可憐小耳朵聽進在胸腔裡隆隆共鳴的低笑。 沒來由,葉秋突覺雙耳像著了火,燙得疼痛,尤其是貼在孟暘穀胸前的左耳。 「我該拿你怎麼辦?」上頭帶笑的聲音比平常來得低沉。 「放開我。」就這麼簡單。 這次,孟暘穀非常配合地鬆手。 矛盾的是,葉秋發現自己竟然感到有點失望。 想進一步開口說話,母親的身影從廚房門口移了過來,她才明白孟暘穀為何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蹬、蹬、蹬!葉秋趁機退開三大步,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秋,回來啦。」不知情的林倩文端咖啡給客人。「來,暘穀,試試看我煮的咖啡,雖然比不上秋,但也還過得去。坐呀,千萬別跟伯母客氣。」 「謝謝伯母。」孟暘穀在應對之間,眼色不忘瞟向葉秋,像在問:真的嗎? 對方別開臉,甩頭不理,矛頭指向母親── 「媽,你怎麼會讓他進來?」 「為什麼不?暘谷是我們的鄰居。再說他幫了媽一個大忙,請他進來坐坐、喝杯咖啡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知不知道他──」 「他怎樣?」 「他……」呴,她怎麼說得出口!「媽,你根本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個厚顏無恥、下流卑鄙、混蛋加三級的宇宙無敵大豬頭! 「我不會請陌生人進門。」她說,回頭朝孟暘谷殷勤招呼:「再多坐一會呵,等我先生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還請他吃飯?!葉秋傻眼。「媽,我們沒有請鄰居吃過飯,一次也沒有。」 「從現在開始也不晚。」林倩文獨斷道,內心對於女兒這麼排斥孟暘穀,感到些許訝異。 她的女兒雖然從小受寵到大,但不至於失禮節,所以從來不能歸類為任性,這麼近乎無禮取鬧的舉動倒是第一次。 林倩文的視線在兩個年輕人身上來回。難道在她跟丈夫出國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媽,你怎麼可以引『狼』入室,把壞人請到家裡來!」還是只徹徹底底的大野狼!小紅帽葉秋氣得眉頭頻打結。 孟暘谷聞言,放下咖啡起身,神情沮喪道:「伯母,既然秋不歡迎我,我想我還是離開好了。」 「請便!」快走快好,她才不會被他的假面具矇騙,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不過是上禮拜的事,記憶猶新。 「秋!」林倩文警告地睨了女兒一眼。「暘谷是媽的客人。」 「媽,你不瞭解他,他是個──」 「你就很瞭解他了?」 「我──」 「伯母,其實我跟秋──」 「不要叫我名字!」她沒准過他,從來沒有。 「好吧。」孟暘穀客隨主意,表現出相當高程度的配合。「伯母,其實我跟葉秋並不像您所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泛泛之交。」 好你個「泛泛之交」!葉秋氣凸了眼,死瞪一聲不響突然粘到身邊的男人,雙手並用企圖扳開扣在自己腰間的手,偏偏孟暘穀的手指頭像三秒膠一樣,任她再怎麼出力就是拉不動。 好恨!經他這麼一解釋,只有愈描愈黑的份…… 但該做的努力還是要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孟暘穀是──」 「我知道、我知道。」林倩文打斷女兒「進一步」的解釋,暗笑看來率性大方的女兒此刻害臊的紅臉蛋。「不用說,媽看得出來。」難怪會這麼緊張。 您老看得出什麼來啊?!葉秋已經不敢想像老媽會怎麼想她跟孟暘穀的關係。 「你什麼都不知道!媽,他──」 「媽知道、媽知道,畢竟你都二十六歲了。」女兒真的長大了。看著自家女兒,林倩文的眼笑彎成兩道下弦月,顯然相當支持女兒與隔壁鄰居的情事。 孟暘谷這個年輕人行事穩重有禮,可以補足秋粗枝大葉的個性;至於雜誌報導上的照片,他也跟她解釋過了,那純粹是意外。 依她的判斷,她相信他。 「媽,我──」 「好了,就這樣了。」林倩文一個揮手,表示「著毋庸議」。 噢,她想一頭撞死! 「媽!」她老人家何苦改姓「喬」名「太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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