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幸福花 | 上頁 下頁 |
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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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表演一流。女的散著長髮,嘴巴微張,兩隻手拼命地抓住男的闊背,那男的闊背上已出現了表皮的傷痕。 她是放蕩的,饑渴的,毫無保留的,比一隻半日沒有吃草的小羊更可憐。 這邊放映著兒童不宜觀看的床上表演。隔壁的房間,正在開了偷聽器,並把錄音機扭開,收錄了一切的聲音。 「她為什麼老在叫?煩死人。」天鳳很不耐煩,她今晚也是主角之一,她正在等候出場。 「這是叫床!」天龍說。 「甚麼是叫床?」天鳳愕然。 「好的女孩子不會問這個問題。」天龍坐下來,想到今晚好戲結束後,可以重獲自由,他心情非常愉快。 「神秘,有什麼了不起?」天鳳喃喃的,她似乎明白了一點點,她不敢再問下去。 「想不到,芝芝這個女人倒是挺淫蕩的。」佐治對天龍說。 「她適合做情婦,而且是第一流人才。」 「做她的丈夫,起碼短10年命。」 「為什麼?」天鳳問。 「好女孩,不要問這些問題。」 「你作死!」天鳳敲一下佐治的頭:「你和哥哥聯合起來欺負我!」 「唷!謀殺。」 「天鳳,別鬧,」天龍拉住她:「現在進去,差不多了!」 「我可以出場?」天鳳跳起來:「有好戲看!哥哥,佐治,不,佐治不准去,他會被芝芝迷住的!」 「我和佐治都不去,你帶著貴叔,花王,兩個攝影師和賀教授進去就行了!」 「好!我們走!」 天鳳好不威風,帶著一行五眾直沖向湯尼的房間。 由於湯尼沒有下鎖,因此,天鳳可以輕輕開門進去,當他們在臥室出現,兩條肉蟲,仍然扭在一起。 拍照,拍照,拍照,任何一個角度。 芝芝從迷醉中驚醒,推開湯尼,可是,湯尼死壓著她不放。 「喂!李湯尼!」天鳳把晨縷擲向他身上:「你是被迷住了吧!」 「啊!你們。」湯尼很吃驚的樣子,他連忙穿上天鳳擲過來的晨縷:「你們怎會進來的?你們是甚麼人?進來幹什麼?」 「你勾引我的大嫂,我還未跟你算賬,你竟敢先聲奪人!」天鳳手指壓著他的鼻尖。 「那……我不是蓄意的。」湯尼指住床上的芝芝:「我給你害死了!你叫我以後怎樣見人,怎樣向你丈夫交待!」 他一生氣,就走了! 「湯尼,湯尼……」可憐的芝芝,她赤裸地,坐在那張連枕頭也沒有的圓床上,已嚇得面色發白。 突然,她跳下床,想逃進浴室,天鳳手一揮,亞貴和花王把她捉回床上。 「多拍幾張相片,角度要美些,」天鳳走過去,對賀教授說:「你現在可以替她檢查,請吧!」 「幹什麼?於什麼?」芝芝不斷掙扎,亞貴和花王把她按在床上。 「他是精神學專家……賀教授,他是法國人,很開通!」 「精神病專家?我又不是發神經。」 賀教授似乎看不見她那美麗的胴體,只是做他的檢查工作,而那兩個攝影師和花王,看得差點沒流下口水來。 「拍照,拍照!」天鳳又揮手大叫。 一會,賀教授寫好了一張紙,用法文跟天鳳說:「她身體和精神很健全。」 「那就是說,她完全清醒,而且有理智。」 「我在紙上已簽了字,證明她在完全清醒,百分之一百的理智下幹任何事。」 「謝謝!我送你!」天鳳裝好那張紙,送賀教授出房間,佐治立刻接待他。 天鳳回到臥室,翻開抽屜,拿出湯尼一件襯衣拋給芝芝,芝芝慌忙把襯衣穿上。 「照片拍夠了吧!你們全部可以出去,」天鳳一揮手,坐在床邊:「芝芝,我的好大嫂,真想不到,你的身材比任何一個肉彈更美。」 「我喝了酒,我糊塗,我不知道自己幹過什麼,你不要大驚小怪。」 「唏!千萬不能裝糊塗,那位專家證明你完全清醒。」 芝芝心裡慌張,不過事後她已經能控制自己:「我是被騙的,我無罪!」 「是嗎?」天鳳聳一聳肩:「請問,你以後還有沒有勇氣回趙家?」 「為什麼沒有,你以為請一個私家偵探,就可以對付我?」 「好,你很有膽色,佩服。」天風向她搖一下手:「好戲還在後頭,再見!」 「殺千刀,」芝芝把房間的東西亂扔,她現在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醜態畢呈,當然是致命傷。不過,她更關心湯尼的去向。 湯尼令她快樂,令她滿足,她需要湯尼,全世界的人可以死光,就是不能缺少湯尼。 湯尼去了哪裡?他們會再見嗎?他是否對她生氣。 芝芝倒了一杯酒倒進嘴裡。她痛苦…… 芝芝等了一個大通宵,湯尼沒有再回來,也許,他恨透了她,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回來了! 芝芝拖著疲乏的腳步,帶著一臉的殘脂回到趙家。她真的是個很有勇氣的女人,此時此地,她竟敢重返趙家。 萬二分的意外:大白天,不單只趙家豪夫婦,趙天龍兄妹都在,而且,連史天宏夫婦也坐在大廳裡。 趙家的人,表現冷冷的。史夫人垂首無言,史天宏的面色可難看了! 「媽咪,爹地,你們也來了!」芝芝攏一攏頭髮,強自鎮定。 「嗯!」史夫人輕聲回答。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史天宏的聲音象敲響了的洪鐘,他把芝芝母女嚇了一跳。 「我……我到朋友家裡打牌去?」 「哪一個朋友?」 「爹地,你為什麼這樣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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