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八月櫻桃 | 上頁 下頁 |
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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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姐姐結婚?」 「我為什麼要跟她結婚?好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你一向都是敬老憐幼,你怎會狠心毀掉我們的骨肉?」 「理由只有一個,那是你的骨肉。」 尤烈一呆:「這樣說,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不會墮胎?」 「不錯!」 「你為什麼這樣恨我?」 「你自己心裡明白。」 「你不滿意我因為孩子娶你,但也用不著那麼恨!」尤烈很反感:「你殺了人,你殺的是與你血肉相連的孩子!」 「你這算是責備我?」 「我沒有權嗎?」尤烈胃裡一陣翻騰:「那是我的孩子。」 「你何必為了我失去一個孩子而生氣,我還年輕,只要我高興,很快就會有另一個。」素心聳聳肩,不以為然:「我雖然不喜歡你的孩子,但別人的孩子就不同,其實,我很喜歡做媽媽。」 「你……」 「別擔心,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有男人就不怕沒有孩子……」 「你這下流無恥的壞女人!」尤烈沒讓她說下去,一個火辣的巴掌摑在素心的臉上。 素心呆住,不是因為臉頰的刺痛,而是那一個巴掌。 尤烈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未聽過他曾經打人。 尤烈也呆了,手停在半空,眼看著素心蒼白的臉上留下五個血指印。素心的皮薄,還滲出血絲,尤烈弄不清自己是憤恨還是痛心。 「滾出去!」素心低似無聲。 「我……」 素心按鈴。尤烈頓了頓,轉身走了。 他飛也似的把汽車開出李家,腦海裡出現了素心那一張慘白的臉。 「孩子!」他喃喃的:「我的孩子……把孩子還我。」他一拍駕駛盤,汽車「吱」的停住。 他迷迷惘惘的下了車,附近有一間酒吧,他推門進去,裡面人聲喧嘩,煙霧騰騰,昏黑黑的,是一間低級酒吧! 他坐上高腳凳,拍著櫃檯:「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全拿來!」 「先生,這些酒最好不要混著一起喝,威士忌好嗎?」 「你真嘮叨,我沒錢付?整瓶拿來!」尤烈拼命拍著桌:「快!快!」 他酒杯也不用,整瓶喝,咕嚕咕嚕,像喝水一樣。 「來人呀,酒!酒!」 「先生一瓶就這樣喝光了?」酒保訝然。 「你再不拿酒來,我槍斃你!」 酒保馬上把酒送上。 一個很妖冶的吧女走過來,搭住尤烈的肩膊:「嗨!靚仔,請我飲杯酒。」 「給她一瓶。」尤烈推開她,對酒保說:「也給我一瓶。」 「靚仔,你喝醉了,別再喝啦!跟我來,我們去談心!」 「你們這些壞女人,都給我滾開!」尤烈用力一甩,竟然把吧女摔倒在地上。 吧女被摔痛了,坐在地上哇哇地放聲大哭。 酒吧的打手聞聲由裡面走出來,扶起吧女問:「露絲,什麼事?」 吧女指住尤烈:「他侮辱我,嗚……」 打手走到尤烈面前,推了尤烈一下:「喂!你怎麼動手打人,快向這位小姐道歉,她傷了,賠償她的損失!」 「滾開!」尤烈手一揮:「是她犯賤,該打!」 「哎……他打了人還在罵,雄哥,雄哥呢?」露絲在那兒撒野。 雄哥是露絲的情哥,既然露絲養他,理應為露絲賣命。 雄哥正在裡面打撲克,驚聞米飯班主受辱,馬上飛出來。 「好小子!」亞雄一手揪住尤烈的西裝:「向小姐道歉,賠小姐一千元!」 「我叫你不要碰我!」尤烈一動手,亞雄誤以為尤烈打他,馬上先發制人,一拳打向尤烈的下頷。尤烈打了一個踉蹌,喝多了酒,本來就腳步輕浮,他好不容易站住了腳,眼一瞪撲向亞雄。 兩個人就此打了起來。 不久,另一個打手加入戰團。 尤烈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兩個人他是可以應付的,才只不過九流打手罷了!但酒喝多了,腳步浮浮,視線模糊,昏昏的,終於被亞雄和另一個打手打得倒在地上。 老闆娘隨著酒保出來,看看地上的尤烈,又盯了亞雄和打手一眼:「死性不改,你們又打架?」 「是他先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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