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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的是大家,不過唐欣雅卻高興不已。她想汪傑其實也是關心自己的,只是他不想表現出來。這使得原本死了心的她又再次恢復以前對汪傑的崇敬和欣賞了。

  「我沒事的,咱們可以繼續。」為了討好心目中的偶像,唐欣雅不敢鬆懈,企圖扭轉汪傑對自己的觀感。

  奈何,汪傑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說:「我累了,抱歉。」之後,他轉身離去,留下唐欣雅尷尬萬分地愣在原地。

  「他就是這怪脾氣,別理他。」邵丕業走過來安慰唐昕亞。

  莫盧怒氣衝天的破口大駡:「這姓汪的,到底是誰得罪他了,總是對小唐臭臉相向,有病嘛!」

  「別再說啦,人家聽了更難過。」邵丕業小聲地要莫盧閉嘴,因為唐昕亞好像快哭了。

  唐欣雅強顏歡笑的對關心自己的兩位大哥說道:「糟糕,團長匆匆忙忙的離開,忘記訂下次練習的時間,怎麼辦呢?」

  「我才不管他呢,咱們放大假算了。」莫盧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這種低氣壓的日子他也不想過了。

  「邵大哥,你想該通知團長嗎?」唐欣雅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邵丕業笑著搖頭道:「不,咱們等他的通知。」

  「太好了。」莫盧高興的附議。「老邵啊,你我終於有點默契啦。」

  「不好吧……」聽他們這麼說,唐欣雅更是憂心忡忡。「不到一星期時間就要發片,你們一點都不緊張嗎?」

  莫盧懷疑地盯著唐昕亞,好像他在說俄語沒人聽得懂;而邵丕業直搖頭猛笑,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呀。」她發現自己加入的不是樂團,像是雜耍團。

  「哎呀,小唐,你真是爛好人一個。」莫盧拍了拍唐昕亞的五分頭,同情萬分的對他解釋。「汪傑態度惡劣,你還替他擔心這樂團幹嘛,就讓它毀了不是更好。」

  唐欣雅懷疑自己的耳朵聽見的話,更無法置信這話是出自汪傑的多年好友口中。

  「莫大哥,你開玩笑吧?」她冷汗直冒卻強自鎮定。

  「他沒在開玩笑,也許這張新專輯是最後一張。」邵丕業說的話更令人吃驚。「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是我加入連累你們,對不對?」唐欣雅滿臉的懊惱跟悔恨。

  「解散的日期未定,但原因不是你,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邵丕業明白地告訴唐昕亞錯不在他。

  「對呀,也許能拖到第三張唱片發行咧。我想是還早,不會太快就說拜拜的。」

  莫盧這話更令人害怕,什麼叫「拖」啊?

  「是誰怎麼了?」他們說話的模式會讓聽者得心臟病的。「難道是汪傑大哥?」唐欣雅緊張得手腳發抖、臉色發白。

  「不錯,你猜對了。」莫盧露出「你很聰明」的眼神睇睨著唐昕亞。「問題便是出在汪傑的身上;不過你邵大哥也有問題,反正就是他們兩個就對啦。」

  「怎麼連邵大哥也有問題呢?」她哀傷的表情簡直就像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邵丕業瞧見他這個模樣於心不忍,上前安慰他:「當初我們成立這個樂團純粹是玩票性質,沒有想到紅不紅的問題,預估玩兩、三年就收手,誰想得到竟玩成紅透半邊天的地步。」

  「是呀,原是無心插柳的,結果不但成了蔭,還擁有了一片大森林呢,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喔。」莫盧說話總是較粗野。

  「既然成果豐碩,何必要捨棄呢?」真的不懂這些個男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沒辦法。」莫盧聳著肩,一臉的無可奈何。「誰教「傑」樂團裡人才濟濟,有董事長和總裁的接班人在,無法永久替短命的樂團效力嘍。」

  「那董事長跟總裁就是汪大哥和邵大哥呀,原來如此。」唐欣雅總算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不過她還是有問題。「你們個個熱愛音樂,不會捨不得嗎?」

  邵丕業點著頭承認。「不捨得是在所難免,但是父命難違由不得我們。」

  「可是汪大哥好像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報上說他只有母親,而且汪伯母是個單純的家庭主婦,怎麼是……」唐欣雅深感不解,她迷汪傑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關他的資料從不曾有遺漏的地方;他雖神秘但還是逃不過歌迷的調查,況且他曾在記者會中親口說出自己沒有父親的消息。

  莫盧卻搖著一根手指頭,表示唐昕亞有些地方猜錯了。「邵董是父命難違沒錯,而汪傑該算是母命難辭吧?」

  「別急著喊邵董,聽起來怪噁心的。」邵丕業打了個冷顫。「昕亞,你應該清楚汪傑的學歷吧?」他回過頭反問滿臉疑惑的唐昕亞。

  「企管博士和財經碩士,令人欽羨的高學歷。」她佩服萬分的說。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就將博士學位給拿到手,怎不令人讚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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