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春澄亞米 > 惡作劇也浪漫 >


  猛然回身,伍靳雅走回她的身邊,拆開一包冰塊,倒放在桌上的布巾再抓起包住,將它放在她的腳踝上。「沒事。」

  看見她的雙肩輕顫,露靜懷扶高她的額頭,看到她的眼眶紅了。「怎麼了啦?被喝醉酒的色狼騷擾?叫你不用出門,明天再陪我去醫院就好,你就……好了啦,別哭了啦……」隨即抽了兩張面紙遞給她。

  伍靳雅抽噎地說:「人家被罵穿著暴露……那只罵人的豬是……恒藤……牧,露露……」她抬起頭。「我想回臺灣,想回家!」

  看到好友哭成這樣,她應該要義憤填膺一起罵那個臭男人,只是想到她每次只要有困難或是受委屈,就會想龜縮入殼躲起來的模樣。忍不住地,露靜懷趴向沙發咯咯直笑。

  「哎呦,我不笑了啦!」被她撾打腰部,露靜懷直起身,皺著眉揉腰。「我知道你怕熱,才會穿得這麼清涼,不然皮膚會長痱子。恒藤牧不瞭解你就算了,你何必為他的一句話在意到哭呢?」

  抹去淚後,她遲疑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自己委屈。」

  露靜懷推了她的額頭幾下,笑嗔她,「神經過頭啦!你大概是壓抑過久,被他的話一刺激全都爆發出來了,沒事的。」拿開腳踝上的冰包後站起,低下頭看著她。「雅雅,我想去睡了,可能是時差還沒調過來的關係,老是想睡。」

  她仍呆坐著。「喔,晚安。」又想起剛才恒藤牧交代的事,喚住露靜懷,「他說後天要去東京開會,順道要載你』去看那邊的會場。」

  露靜懷挑起一邊眉問:「你不去?」她不相信恒藤牧只指明要載她一人去看。

  伍靳雅鬆開兩條麻花辮,以手當梳梳發,嘟起嘴拒絕,「不要,我想自個兒去那間無緣的學校看看。」

  「到時再說吧!晚安。」露靜懷滿腦睡意,只想趕快爬上柔軟的床鋪。

  「晚安。」

  轉看幾台節目後,都下是自己喜歡看的,伍靳雅只好關上電視走回房睡覺。

  入睡前一刻,她希望今夜能夢見「他」,能清楚看見「他」的五官。

  因為,她好像把「他」和恒藤牧的五官重疊了……

  只見到一人走向他們,臣昊推開車門走向她。

  「露小姐早,請問伍小姐呢?」他用英文問候,並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

  為了順道載她們一道去,牧已要他通知會議時間延至下午一點,不希望又有突發狀況出現。

  跛著一足緩步走,露靜懷在他面前停下。「綠光先生早。雅雅她有事請假。」

  臣昊幫她提了肩上的袋子。「需要我扶你嗎?」他有禮地詢問。

  「不用了。昨天雅雅幫我又敷又揉的,我的腳好多了。」她搖手拒絕。

  待她坐進車,關上門後,他才轉而坐進駕駛座。

  駕駛座旁的恒藤牧,視線由手上的文件轉移到後視鏡,當他只看到露靜懷一人時,挑眉問:「這次換伍小姐受傷?」

  臣昊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上路。

  「不是,她有事請假。」露靜懷回答他的問題。

  「私事?」恒藤牧繼續問。

  「是的。」她再次回答他的問題,且偎靠車門從斜邊角度偷偷打量著坐在她右前方的他。

  從他的側面額頭向下看至下巴,曲線刻印著強硬的味道。他的好看在於他個人散發的整體魅力,五官反而下是他引人注目的焦點。

  「可以問原因嗎?」感覺到背後那雙窺探的眼光,他選擇以問話挪開她的注意力。

  露靜懷將右腿抬放到椅上揉捏著。「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正式版,另一個是藉口版。請問恒藤大老闆要聽哪一套?」

  她說話的語氣活潑生動,前座的兩人都輕笑了。

  恒藤牧說:「既然你都有提到,我全要聽。」他把文件放回腳邊的公事包。

  「嗯,她說今天的勘察會場不是她的工作,她想去別的地方看看。私下呢……那天晚上你的誤會造成她不想出現在你面前,免得傷了你的貴眼。」露靜懷覺得他們不難相處,於是說出好友拒絕一同去東京的原因。

  「我的誤會?怎麼說?」這點倒引起他想采知的欲望。

  「她的皮膚較敏感,體溫也較常人高一、兩度,只要一熱,她就會長痱子:她不是刻意要穿得清涼養眼,是迫不得已,卻被恒藤先生誤以為她愛裸露。」她看著恒藤牧的側面,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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