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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部電梯停在五十二樓,恒藤牧走進另一部電梯,按了頂樓的鍵鈕。他翻開小冊子一看,原來是她的護照。

  隨意一翻,看到她兩年前出境的時間,他詭詐地笑了。

  剛走進辦公室,助理秘書呈交一份報告給他。「謝謝!」

  他將文件隨意往桌上一丟,站在落地窗前抽煙。拿出口袋內的護照,他重新一頁頁翻過,眼光停在她的照片以及底下的資料。

  姆指輕柔地撫著她的照片。「伍靳雅,二十四歲了。」他低頭笑著她護照上眼神呆滯的表情。

  走回桌邊,將那本護照放入抽屜鎖好,打開剛才丟在桌上的報告。

  「喀喀。」門板上響起敲門聲。

  「進來。」恒藤牧繼續看著桌上的文件末抬頭。

  臣昊走進,在大桌前停下。「牧,我剛和臺灣來的小嬌客約好今晚請她們吃頓飯,你要一起去嗎?」

  抬起頭,他躺向身後的椅背。「你們去就好,媽媽和奶奶召我今晚務必回家用晚餐。」

  「又是前大嫂回祖宅慰勞兩位老人家?」

  提到之前為恒藤集團商業利益所娶的妻子丹下彩寇,恒藤牧諷笑。「她無聊,想找人陪她吃飯。」

  提到那個女人,臣昊也有氣。「她無聊不會自己找樂子?你和她離婚都快兩年了,她老是藉機纏著你。最氣的是,只要你和她吃過一次飯,隔天伊馨子就會冒出來或是對媒體放一些假消息,破壞你的形象。」

  「她們愛鬥就讓她們去鬥,我懶得理會。」他起身定到落地窗前點燃一根煙。

  「如果真有這回事還好,就是沒影被說成人樣才嘔!那個伊馨子仗著她是你曾教過的學生的堂姊這層鳥關係,知道你不會讓她在眾人面前難堪,就四處說她是你養的情婦,真不知她懂不懂羞恥怎麼寫!」臣昊見他淡然的態度,更為他不平。

  私下,牧是他的大哥;公事上,他是他的上司。

  在他七歲那年被恒藤家收養後,他與牧相處的時間最多,可以說是最瞭解他的人,只除了他卸下教職身分,返回集團前那晚所發生的事外。

  那夜後,牧堅持要結束和丹下練寇的婚姻關係。

  基於何種理由,沒幾個人知道。他和司問過千百遍,依然得不到答案。

  看著他又拿出另一根煙,臣昊走過去從他手上搶走。「牧,你的煙別抽得那麼凶,沒必要為那兩個女人傷神。」

  恒藤牧揉著太陽穴。「下班的時間到了,你可以先離開,我待會也要走了。」

  就是頭有點泛疼,才想藉抽煙減輕痛感,但惹來沒必要的誤會讓他的頭更疼。

  「要不要我先載你回祖宅?」臣昊關心的問。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你走吧,別讓兩位小姐等你太久。」看他杵著不動,恒藤牧拿了車鑰匙,推著他出辦公室。「走了吧!我要下班了。」乾脆提早回祖宅。

  「你路上小心。」臣昊在他身後叮嚀。

  他舉高手揮擺一下,瀟灑地走進電梯。

  忘了將下班前研讀到一半的報告拿回公寓,恒藤牧用完餐後又返回公司一趟。

  將車子停在總部大樓門外,他步行走進大廳,和警衛點頭招呼後,等待夜間僅開放的一部電梯下來。

  「是你?」他原本要走進去,卻看到伍靳雅走出電梯。

  抬頭看到出聲的男人,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她撫著胸口說:「呃……嗨,恒藤先生,你好。」

  「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恒藤牧不急著走進電梯,停在她身旁。

  她搖頭細聲說:「沒有,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朝他點個頭,聞到他身上濃郁的煙味,胃部忽地湧上對那味道犯噁心的感覺,和一股怪異的淡淡關懷。

  「抽煙對身體不好。」不自覺,她從口中逸出這句中文。

  夜晚寂靜無聲,她的聲音再輕,仍被恒藤牧聽得一清二楚。

  他笑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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