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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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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狂暴地扯著她的衣服,洛昂在她未及反抗前便強攫住她嘴唇,在他強大壓制下,法柔完全掙脫不開,混亂的意識裡只想到豪瑟,只想到豪瑟一個人……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門突然被撞開,闖進兩名陌生男子,一前一後地拿槍指著洛昂:「放開她!雙手背到後面去!」為首的陌生人發出指令,穿著白色西裝外套的他,和法柔一樣,有張道地的亞洲臉孔。 洛昂心猶未甘地背起手,白色西裝的亞洲男子示意身後的黑人小夥子到前面去帶回他們奉命營救的女孩。 黑膚的年輕人脫了身上的夾克為法柔披上,洛昂卻在這時翻身下床,構著預放在床底下的自動手槍,一槍擦過那名黑人的手臂,他的同伴見機也朝洛昂開槍,房裡的家俱頓時碎散四處。 「過來!辛西亞!」洛昂在槍聲停止時,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法柔手腕。 「不!你放手!」法柔心慌地想抽回手,洛昂毫不放鬆的氣力卻足以弄碎她纖細的手骨。 白色西裝的男人又連續兩槍射過來,子彈劃過洛昂的臉頰滲出血跡,受傷的黑膚青年趁勢自洛昂手裡搶回法柔,一腳使勁將他踢向牆邊。 兩名陌生人帶著驚甫未定的法柔迅速離開現場,到達地下酒窖,打開陰暗酒窖的燈光,法柔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染著血,是那名受傷黑人的血。 「得委屈你先待在這裡。」穿著西裝外套的亞洲男子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換掉空彈筐,看見法柔仍然一臉的疑懼,他補充道:「別擔心,我們是朋友。」說完,兩人便準備離開酒窖。 「請等一等。」法柔喚住他們,掏出隨身的素色手帕遞給仍血流不止的黑膚青年,「謝謝你們。」 不論他們為了什麼理由救她,法柔都只有由衷的感激,總算暫時逃開蔓蒂和洛昂的魔掌,但豪瑟呢?他說很快就會回來,期限已過,卻沒有絲毫訊息,法柔唯一害怕就如洛昂所說的永遠等不到他,而洛昂的另一句;「他很快就要消失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洛昂就是奉命執行剷除豪瑟的殺手?這麼一來,豪瑟若掉頭回來找她,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心神不寧的她,一顆心猶如打濕的海綿,不斷往下沉,往下沉…… 一個人獨自待在偌大卻陰暗涼爽的酒窖裡,約莫三、四個小時過後,又有人走進來,法柔機警地躲到酒架後面,看清了來人是雷茨和那位花白頭髮的畫商蓋瑞,她才現身。 「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辛西亞小姐。」蓋瑞熱切地握住她的手。 法柔卻十分歉疚:「對不起,那晚我失了約,我——」 「別說這些,沒事就好,」蓋瑞連忙打斷她,「是雷茨擔心你的安危,堅持要見到你才肯走,看來他的確是對的。」 「我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法柔看看雷茨,又看向蓋瑞,「剛才救我的人,一定也是你的手下了?」 「沒錯,我一打聽到你又被帶回來,就先叫唐和比利過去看看你的情況,沒想到正趕個正著,不過現在這棟宅邸裡已經天翻地覆,裡裡外外全是守衛,我們明天傍晚再動身會好些。」 說完,蓋瑞便先行告退,雷茨關了燈,拉著法柔到蓋瑞告知他的更裡頭的一間內室藏身。 「這樣比較不會引人注意。」雷茨小聲告訴她,「蓋瑞他們不知去查了多久年代前的設計圖,才發現這酒窖裡的機關,恐怕這裡的主人都不見得知道呢!」 雷茨關上老舊的小木門,拍拍手上的灰塵,和法柔並肩靠牆坐下來。 「對不起,雷茨,我沒想到你居然還為了我多等這幾天,我真的沒想到……」 「不光是等你,其實,其實是蓋瑞他們一直找不到什麼好機會弄我出去;」雷茨還拼命找理由安慰她,「說好是舉行宴會的那晚就走,結果蓋瑞自己也一直脫不了身,等到隔天要去找你時,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把你帶走了——他,他沒」這——我怎麼說得清楚?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已經身不由己——」 「我想我可能明白。」雷茨若有所悟地看著她,「辛西亞你是為情所困。」 「雷茨……」法柔倒真不知說什麼才好,一直被隔離開的雷茨,而且又以這樣的年紀,他怎會看出來的? 「別當我是小孩子!」雷茨抗議道,他懂法柔的表情意指什麼,「十一歲已經可以明白很多事情,當然也包括男女之間的的事情!」 說是這麼說,他卻連耳根都紅了,連忙藉故轉過臉去。 「你說你十一歲?」法柔反被他話中所提的年齡吸引,那個時候,他也是十一歲,一樣的年紀……「 在南京城痛失摯愛的祖父,當時的豪瑟,十一歲,卻被毀滅了世界……在遙遠的南京城,他童年的夢從那開始也從那裡結束。 好艱難的十一歲啊!可是一個成熟穩健的豪瑟也是自這個新的起點,邁向另一階段的成長。 法柔兀自陷入這因相同年紀而引來的紛紛思緒,看在雷茨眼裡是更肯定了,法柔身受重傷的當晚,豪瑟堅毅地向他表示。 「她必須在我身邊。」 他當時的神情留給雷茨難以磨滅的印象;對於法柔傾心於他的結果,也不會感到詫異了。 「其實,我很佩服他。」雷茨不勝嚮往地告訴法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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