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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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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出了竅的元神回門,若蘭這才頓時醒來似地驚覺到他的舉動。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不再攀附昊霆的頸項,反推起他的胸膛。「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登徒子!你竟敢——」她捶著他的胸。 「我竟敢如何?」他揚起一眉,調笑著說道。 昊霆如她所願地輕輕將她放下,但放下後兩手卻也不空著,立刻一手攬上她的腰、一手從後托往她的頭,雙唇又覆上她柔美的朱唇,翻攪她的馥鬱甜蜜。 沒料得昊霆的行動如此迅速,若蘭整個身體被擁得貼合在他身上,全身感受著他傳來的體溫,燒灼得她有些戰慄起來。 昊霆感覺到若蘭的抵拒,益發狂野地吸吮著她的唇舌。 掙扎,是無用的。 「你真甜……」昊霆直吻到有些無法自持才稍稍放開了她的唇,但仍是同樣抵在她唇畔低語,把灼熱的氣息吹吐進她唇內。 第二次失控,還是為了她——為了一個吻…… 「你……你竟如此輕薄我!這樣輕薄一個女子!」好不容易等他甘心釋放自己的唇,若蘭卻已有些暈眩,只能輕喘地抖著聲叱他,可這無力的軟弱聲音連她自己也不能說服,她只好轉而拿眼睛怒瞪他。 「我以為你不想當個女人。」若蘭含怒的眼神非但不可怕,在他眼中看來卻還是可愛的,於是又忍不住出言調侃。 調侃嗎?真的,在她面前他真變了一個人,而這層改變竟有擴大的趨勢。 從前,幾乎所有的人都懾于他的威儀之下。要掌管一個控鎖全國經濟命脈的家族,他需要的不是嬉笑怒駡,而是沉穩從容的冷峻心性;他一直習於如此,這冷冽的性格不是強迫形成,是天生自然的,打他識事起就沒變過。 但,這小傢伙挑起了一個連他都未曾相識的索昊霆——一個會調戲女子的風流男人!這是他潛藏的心性嗎?還是一個隻專屬於她的風流男子? 「但我是個女人!」 「對,你是女人沒錯,而且要當我的女人。」昊霆再啄了一下她的唇,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吹氣,邪魅地呢喃輕語。 不管是潛藏的心性、還是專屬於她的風流,他只知道他要她;其他的,都是多餘,沒必要研究他愈來愈多的改變! 他明顯的挑逗讓若蘭又一陣戰慄,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實在太靠近,人呆得都忘了掙扎。「你、你這人有毛病!誰要當你的女人,快放開我!」她拿手肘抵在兩人中間,期盼製造距離。 前頭是「妾」,這會兒又是「他的女人」,這男人到底想怎樣? 「不放又如何?你不是說過,像你這樣的軟玉溫香肯屈就地靠著我,我合該高興得偷笑才是;那時沒讓你屈就成,心裡頭倒是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就讓你好好兒屈就,我好好兒偷笑好了。」 天!瞧他白天時一副道貌岸然的嚴正樣,原來她的話是一字不漏地給聽進心坎兒裡,現在就搬出來堵她了! 「你、你……你這叫一日三變!」氣死人了! 「「一日三變」?好新鮮,是我學養不豐,還是根本沒這成語?」 「是我創造的,指的就是像你這種善變的男人,一天可以變三種樣子!」瞪他、瞪他、瞪死他——可憐她現在也只能瞪他! 「哦?怎麼個變法?」 看著他一臉的死皮賴臉樣,若蘭心中真有說不出的氣。天下竟還有人比自己更能耍賴?而她到現在竟還想不出辦法扳回一城!可惡、可惡—— 「你先是一副冷然卓絕的樣子,整天端著一張冰寒寒的臉嚇人,幸而我膽子夠大沒讓你嚇倒;而後你又突然改變作風,在瘦西湖畔還要扶我下馬,結果是沒安好心,硬是對我又摟又抱;然後又不知怎的,抱完了又不理人,擺出更可怕的冷臉;現在,救了我之後竟厚顏無恥的……的……」若蘭偏過頭一咬下唇,一個「吻」字硬是說不出口。 昊霆一隻大掌撫上了她因生氣而泛紅的粉頰,就著柔和的月光細細審視她精巧美麗的五官。「一日三變」嗎?不要說她覺得他莫名其妙了,就連他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詫異。想將她鎖住的念頭似乎完全改變了他平時的性情;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是完全走了樣的索昊霆。 玩笑、戲弄、調侃、失控、甚至是耍無賴,這一切可都是因為她哪! 被人這麼撫著臉頰還是生平頭一遭,若蘭因著這溫柔的撫觸而一時忘卻被輕薄之氣,呆愣愣地與昊霆對視,而她心底仿佛有個小小的聲音,正訴說著自己其實並不討厭這一切。 「好,我『一日三變』,那你也是『一日二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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