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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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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兩名宮裡的侍衛動起手來,若蘭還是有些擔心。這兩個人她當然認得,他們是皇阿瑪的貼身侍衛,武功頗高強。不知昊霆敵不敵得過?如果必要,她硬著頭皮也得抬出格格的架式,見機再耍賴逃脫。 不過……看情況好像不用這麼擔心嘛! 眼見昊霆與兩名侍衛輕鬆應對,若蘭更覺得自己實在找到了一個太、太、太妥貼的靠山了,她真是太、太、太厲害了! 「小心,向右閃身,後邊兒,左邊,小心他的掌……」好玩、好玩,好有趣!人家為了她在認真過招,她倒是玩起來了,還樂得不得了。 昊霆就聽得身後的小人兒高興地在玩,索性一個旋身將她往空中一拋。 「呀——」才玩得開心,身子怎麼忽然飛上了天?這嚇得若蘭大喊一聲。 「小姐!」兩名侍衛見此,大吃一驚,立刻丟下昊霆,慌張地回過身去就要接住被丟上天的若蘭格格。 不等他們接住若蘭,昊霆從後往兩人身上各點一個不得動彈的穴,之後就飛身躍起,穩穩地將若蘭抱個滿懷,接著再一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揚州。 揚州的夜色,更是絕美。月光下,湖畔邊,一雙人影讓月色拖得老長。 「你……你……你要謀殺我呀!」雙腳都已落地,若蘭還死攀著昊霆的頸項,身子略顫、聲音不穩地問著。 「你死了嗎?」懷中的小人兒打著抖,溫溫軟軟地貼覆在自己身上,這讓他有些捨不得輕放。 「你見過死人會說話嗎?是差一點,差一點!」人就這麼被「丟」上天那!若蘭聲音是穩定了些,可身子還是活像八爪章魚般地緊黏著昊霆不放,螓首更向他頸窩處鑽去。 「他們是什麼人?」那兩人身手不凡,說話行事也有分寸,看來並非一般人。 若蘭的頭埋在他頸間,好一會兒才呐呐道:「要逮我的人。」 「看得出來。」昊霆的聲音冷冷的,但手卻緊緊的;她沒有放手的意思,他一樣也沒有。「你曉得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你欠我個更完整的交代。」逮她回去,回哪兒去?回她丈夫身邊?不對,因為他們稱她為「小姐」,不是「夫人」。 若蘭咬著下唇,苦思究竟該說出幾成。 「你不是問我,怎麼嫁了人還能到處亂晃嗎?我是在新婚之夜趁新郎還周旋在賀客間時偷溜出來的,就是逃婚啦,所以我皇——我爹才派人來拿我。」 「為什麼要逃?」言下之意,是未成事實? 「哪有什麼為什麼的,就是不想嫁人嘛!嫁了人,誰曉得將來得跟多少女人爭寵?那我是做不來的。女人間,整天勾心鬥角的多難過,你看我有辦法在那種環境下生存嗎?我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以我這種不懂得以嬌聲軟語討男人歡心的女人來說,大概沒多久就會被棄置一旁了吧,那不如出來遊山玩水有趣。說不定啊,我根本就不適合當女人,合該是個男人才是!」說完,若蘭還在鼻子裡哼了兩聲,以表不屑當個軟弱的女人。 聽完她的話,昊霆的唇畔不自覺地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想輕放她,甚至十分想擁有這可愛的小女人。這份想望的強烈度竟是在得知她已為人妻、及有人要將她帶離時爆發而出,那灼怒的心情著實讓他一驚。她的特出聰敏在不覺中已然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她耍賴及章魚般的黏人工夫甚至是惹他開心的,這種毫無掩飾做作的性情讓他由衷地想縱她、寵她。 她家人派人來追她回去,按理他本該放人才對,但就在思及那所代表的意義時,他的心強烈地動搖了,當時對追逮她的人所說的那句話——「是我的人,自然沒有放的道理。」並非戲語。 現在情況似乎更不同了。她逃婚,代表未成事實,那麼這樁婚姻他就可以不認;基於私心,他一定要將這小傢伙鎖在身畔!而或許就算已成事實,他恐怕也不願放手、不願讓她輕離了自己! 直到此刻,他才強烈地感受到自己有多渴望她!望著若蘭倔氣的面容,他心中頓時有了釋然的感覺。 「是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般。」昊霆輕笑道。這般不拘禮法、這般可愛! 「就是。」明明就像個弱者般地死趴在人家身上,若蘭卻還揚著眉做出一副高傲狀,自覺十分了不起。 「可你不當女人也不成。」心中的釋然讓昊霆心情大好,明白瞭解自己想得到若蘭的心思更使他在心中下了決定。 開始是她先纏上自己,但現在,她可走不成了;因為,他是不會放手的! 「哪兒不成?」才附和她,又不成,這男人比女人還善變! 「如果你是男人,那我就不能……」昊霆的聲音裡忽地染上一股邪氣,愈說聲音愈低、愈靠近若蘭,忽地抵上她唇瓣,汲取她的柔軟芬芳。 他、他、他——若蘭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瞧著正親吻著自己的男人,呆了。 「……這麼對你了。」昊霆輕放開若蘭甜美的唇,但仍抵在她唇上低語,語調中帶了種令人酥麻的魅惑。「所以,你只能是女人。」 見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挲,若蘭就像是被下了咒語似地呆愣住,全然失了反應的能力,就像個乖順的娃娃般任他繼續淺嘗輕舐著自己的唇。 「傻了?」昊霆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滿意地發現她癡愣的模樣,也很是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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