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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知道那天他是特地演戲給她看的,他也知道她的心事,但他始終是兄弟如手足,愛人如衣服。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該怎麼辦?

  淩冬兒的男裝全都搬到她家裡,可惜尺碼並不對,無計可施之下,她只有先為他披上毛氈。

  他的胸膛很寬闊!

  纖細的玉指輕輕滑過他的肌膚,他輕輕低哼。

  爸爸的胸膛不及他寬闊……

  她打開手掌,貼近他的胸膛。

  原來雙手都打開了還及不上他的胸膛寬闊,仔細一量,原來有她手掌三倍多的寬度。

  她臉上掛上和煦的微笑,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也懂得這樣笑的。

  不知凝視了多久,她也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沛浠,沛浠……」

  夜半,嚶嚀的夢囈聲打擾了她香甜的美夢,楊沛浠睜開朦朧的睡眼,方發覺身邊竟躺著上身赤裸的龍天承,所有睡意瞬間全被嚇走。

  匆匆跑進浴室,只見鏡內映著兩頰緋紅、一臉春色的人兒,她二話不說,沖到花灑下,讓冰冷的水滴沖去心中的遐想。

  火熱的心,冰冷的身,漸漸地,她的身體感覺不到溫度,牙關喀喀地不斷打顫,只有心窩僅存微溫,但她依然不敢放鬆。

  忽大忽小的水聲,吵醒了沉睡的人。

  昏昏沉沉的腦袋隱隱作痛,撥開額前微濕的發,發覺眼前的景物完全陌生。龍天承雙手按著太陽穴,深呼吸幾次,想藉以驅散濃濃的酒氣,可惜效果不佳。

  水聲突然消失,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走到浴室門前,正猶豫應否敲門之際,門把已輕輕轉動。

  門後的楊沛浠,髮絲滴著水,臉色蒼白如紙,雙唇冷得發紫,十指緊緊抓住浴袍,全身不斷微抖,僵掉的牙關斷斷續續的吐著單字,始終不能組成句子。

  這個楚楚可憐的人是沛浠?

  他沒有多想,一把摟住她顫抖的嬌軀。

  好冷,她很冷。

  這一刻,他的手緩緩探進她的衣襟,滑過冰冷卻柔軟的肌膚。

  她需要溫暖,他發燙的身體也需要降溫,然,他很清楚他不是要利用她來滿足自己,他倒希望他能溫暖她。

  身體互相緊貼,她的纖腰、她的玉手、她渾圓的酥胸,她的一切都在他懷內。

  是安穩、是實在、是誠實,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擁有。

  被鎖在懷裡的楊沛浠沒有掙扎,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她清楚看到他眼內藏著的愛意,他,不再戴著面具,不刻意拉開距離,此刻的他是最真實的。

  是憐愛?還是真愛?酒醒後他會不會逃避?是否願意面對她?她已不再去想,她好想任性而為,就這麼一次吧!就算是她的錯覺,就算一切是誤會,就算他根本不愛她,至少,她擁有過。

  誰是主動已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兩顆心都是真的。

  踮起腳尖,她仍在輕顫的唇瓣,慢慢貼向他溫熱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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