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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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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就要玩得徹底。」話是這樣說,但龍天宏的眼內卻沒有映出絲毫捉弄人後的興奮。 「你不像還有心情繼續遊戲,她是沖著你來的……」 感覺不一樣,也許她已經不愛我。 天宏已感覺到了!縱使他已極力抑壓自己的感情,不再和沛浠見面,但他還是傷害了天宏。 五年來天宏受了那麼多的苦,他竟忍心再傷害他! 龍天承駕著跑車,在公路上馳騁,漫無目的的向前飛奔,引擎的呐喊聲沒有一刻停止過,卻也無法宣洩他心底的內疚。 燃油用盡,他不得不下車,一步一步走著,由寥落的街道走進煩喧的人群中,最後,他停在一間酒吧前,裡面傳來的音樂聲吸引住他。 這是沛浠最喜歡的音樂。這幾天他都把工作時間延長,下班後更四處閒逛,只為消磨時間,他怕面對天宏,更怕自己會守不住心神,奪去天宏的摯愛。 幾天下來,他已買了十多片沛浠喜歡的音樂光碟,他可以制止自己接近她,卻止不住去想她。 她的堅強、她的好勝、她的倔強、她的細心,她的一切一切早已烙入他心內。 走進燈光昏暗、別有情調的酒吧裡,他挑了最僻靜的角落自酌自飲。 他酒量並不好,可這會卻怎麼喝也不覺有半點醉意。 不是一醉解千愁嗎?為什麼他就是醉不了? 烈酒一杯一杯送進胃裡,感覺絕不好受,像在自虐。 「別喝了。」 他終於醉了,因為耳邊傳來沛浠溫柔的聲音。 轉頭看看奪去他酒杯的人,更肯定他真的醉了。 沛浠不可能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應用如此情深款款的眸子看著他,更不會在話語中透露了太多的關心,只因對象是他,不是天宏,所有事都變得不應該。 一定是夢,只有在夢裡她可以屬於他,徹徹底底地屬於他。 一股濃烈的酸楚從他胃部翻湧而上,下一秒,滿地都是污穢的吐物。 他強壯的身軀虛軟的傾倒,重重的壓向被吐了一身汙物的楊沛浠身上。 強忍下想吐的感覺,她用盡全身力氣千辛萬苦把他帶離酒吧,扶到車上。 她儘量避開視線,天知道她最怕看到人嘔吐,每每遇到這尷尬情況,她就是第二個嘔吐的,不是她沒同情心,而是生理反應,她制止不了。 若是別人,她一定一溜煙地跑掉,但她實在不能丟下他不管,只好忍住強烈的噁心感覺,儘快把他帶回家裡清理。 醉了的人都是這麼重的嗎?幾次叫他用點力走,不到幾步他又幾乎癱在她身旁,回到家裡,她像跑了一萬公尺,再替他脫下髒了的衣服,她簡直累死了。 早知道就應把他送回他家,由他自生自滅。 其實這只是氣話,她知道龍創華去了紐西蘭出席朋友的喜宴,而龍天宏這晚會回實驗室,因此龍天承喝醉了沒有人照顧是很可憐的,她才沒辦法丟下他不管。 他害她爽約了!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去,要不是周仲邦太難纏,一天三十通電話,她也不會應約,更不可能在酒吧內碰到喝醉的他。 不,其實周仲邦的難纏並不是理由,她會赴約都是因為他,因為他明明愛她,卻不肯面對;因為他要躲她,他可以讓其他女人佔據他的胸膛,她才一氣之下接受別的男人的邀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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