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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叫人家來還這麼凶。」岡崎泉走向她,蹲下身子準備檢查她的傷口。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沒什麼傷啦!」

  「喂!」他用手肘撞了撞深谷塚司,『你的未婚太太是臉紅還是發燒?」

  「岡崎泉!」深谷塚司咆哮著。

  岡崎泉聳聳肩,反身靠近她,正經八百的說道:「別擔心,我是醫生。」

  醫生!開什麼玩笑?要不是靜奶奶千叮萬囑,不得在任何醫院留下記錄,否則她也不會自己動手!

  「不用了!」她斬釘截鐵地回絕,她可不想違背靜奶奶的話。

  深谷塚司的怒意如火山爆發,「你白癡啊!傷口發炎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因為子彈還在……」糟了!她驚覺自己說溜了嘴。

  岡崎泉挑了挑眉,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你已經發燒了!」深谷塚司把她抱到床上;「我可不想深谷家出現一具屍體。」

  當岡崎泉突然取出針頭和針筒時,由於被鉗制住了,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地便失去了知覺。

  「普通人是不會受這種傷。」深谷塚司立于床邊,默默地凝視著她。

  岡崎泉迅速的聯想到一件事,「你該不會在調查她吧?」

  事實正是如此,如果不是父親提出要求,他根本不想破壞原本的生活步調。

  「她是臺灣一個小幫派的幫主。」深谷塚司省略大篇的說明,只道:『所以才會受這種傷吧。」

  「什麼?!」岡崎泉瞪直了眼,「她是幫主?而你是闇鷹流的……哇!兩個黑社會人物哩!嘖嘖……」

  「她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怎麼可能?」岡崎泉不相信的嚷著:「你是日本第一大幫派的頭頭,她也是混幫派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深谷塚司為他的大驚小怪翻了翻白眼,「據我所知,當年她在飯店打工,生下小廣後被急召回臺灣接任幫主,那時她才十七歲;因為被召回她才開始打探小孩父親的事,當時飯店的老員工只跟她提過深谷家經營很多事業,根本沒有提過闇鷹流。」

  「你的意思是──她真蠢!」岡崎泉不客氣的直言。

  「其實她相當聰明,她知道深谷家有錢。能給小廣最好的成長環境。」

  「或許她該慶倖你確實是小廣的父親。」岡崎泉很佩服她,僅憑片面之詞就這麼相信深谷家。「丟下孩子,自己跑去臺灣,她還真是放心!」

  深谷塚司搖了搖頭,「她有能力帶走小廣,也許是她發現小廣在深谷家的狀況確實比跟著她要好。」

  岡崎泉有件事想提醒他,「深谷老爺子要是知道她躺在你床上,臉一定會綠掉。」此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過兩天老爺子的壽誕,她會不會在場?」

  全日本的人都知道,深谷老爺子要在壽宴那天為深谷塚司相親,想必壽宴當天會有不少名媛、淑女出席。

  「出不出席阻不阻止也得看她願不願意。」深谷塚司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岡崎泉果然聽不太懂的話。

  「我以為你要她……」岡崎泉被搞胡塗了。

  深谷塚司默默地為她換去額上的冰袋,細心的撥開她的髮絲;九年間的變化驚人,她已脫去原有的稚氣,她很美!那張精緻的瓜子臉,此刻卻蒼白如雪得讓人心疼……被岡崎泉的目光盯到發毛,深谷塚司索性轉身離開。

  「去哪兒啊?」岡崎泉怪聲怪氣的問著。

  深谷塚司卻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如果可以,岡崎泉真想扁他──

  這件事困擾了深谷塚司良久,不過事情似乎有轉機了!深谷塚司因此開始重視她的存在,也因為深谷廣!小廣近年益發倔傲,是因為她吧……

  岡崎泉雖然對深谷家的情況深感怪異,但他明白深谷塚司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即使那個人是他父親。

  深谷塚司沉著而內斂,如鷹一般孤傲難馴,心思縝密,過於冷靜的性格是岡崎泉最難理解的地方。

  「老爺子擺明瞭不把她這個小廣的生母當成一回事,你該不會真的要她出席吧?你要她來阻止相親嗎?」

  「闇夜道館」傳出陣陣的喝哈聲,為寧靜的夜晚增添幾許威武的味道。

  「四龍幫?」英寺羿不解,主子最近何以如此注意臺灣的小門小派,他當然也知道平芷愛的身分,但梅花幫關四龍幫何事?

  不知為何,深谷塚司心裡有一股憤怒,幾乎無法控制,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她臉色蒼白如紙的模樣;他知道她和四龍幫誓不兩立,因此懷疑是四龍幫的人傷了她。

  「塚司!」英寺羿對於他對她的「關心」有所猜疑,「我無權干涉你的決定和命令,英家誓死效忠深谷家,當年她留下稚子的舉動嚴重傷害了深谷家的名譽,這對長久以來保護深谷家的我們是件奇恥大辱!」

  「總之,照我的話去做。」深谷塚司淡淡的說,他不認為所有的人都討厭她,尤其是小廣!教學觀摩那天,他很明顯地在兒子的眼神中感覺到一閃而逝的喜悅!

  英寺羿點頭應允,「不過,可以等到老爺壽……」

  「嗯。」塚司摸著下巴反問:「小廣今天不是在道館嗎?」

  「小廣最近很暴躁!」英寺羿指了指武道場,「道館中年紀較小的學生比不上他,還被他打得很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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