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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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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說話,老師已氣得臉紅脖子粗,顧不得深谷塚司的顏面她厲聲指責:「她根本不是有心學習,小廣才不會自甘墮落去學習她這個母親。」 「哦?」平芷愛倒也不生氣,「那……小廣,聽說你茶道學得不錯,露一手給我瞧瞧好嗎?」 「好!」深谷廣馬上放下書包,於茶具前開端正的跪坐。 此刻,九歲的深谷廣身上散發出同齡孩童少有的優雅,舉手投足間完全是一派專家之姿,老師得意洋洋的好似深谷廣是她的親生兒子。 平芷愛不禁為兒子所著迷,他身上全是深谷塚司的影子,不論長相、氣質二人皆可相提並論,她有種奇特的滿足感,這孩子將來必定不同凡響。 深谷塚司飲完茶後,靜靜的開口:「小廣,今天晚上有煙火大會,我們一起去。」 「煙火?平芷愛眼睛一亮,馬上從梁上滑了下來,靠在他身邊央求:「我也要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她喜孜孜的表情瞬間蒙上一層灰:「為什麼?」 「你晚上得去上插花課。」 「我看完煙火再……」 「不行。」 他起身後拉著深谷廣一言不發的往外頭走去,他異常的冷漠讓她心寒:肌膚殘存的余溫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柔情,可是走出房間,他瞬息萬變的脾氣總脫離不了深沉冷傲。 揮別了一閃而逝的情懷,她頗失望的凝視他們父子倆的背影。 煙火,通常在有祭典的日子才會舉行此項活動;嗅及身上的汗味,她當下有了主意。 至於那個插花課程嘛……她立刻當作沒這回事。 深谷塚司及深谷廣父子二人在煙火大會上亦成焦點,路邊攤及小店的人潮加上賞煙火的人群多不勝數,一路上他的無言引起深谷廣的猜疑。 「爸,你生氣了?」 令深谷塚司抑鬱的是平芷愛明目張膽、一再的違令,他為無法掌控她而憤怒,因為這證明了她仍然不死心的準備伺機而動;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他都可以清楚的解讀,這個事實令他不悅及忿然。 「媽媽她……」 「小廣!」深谷塚司倏然記起深谷廣敏感的心靈,撫了撫他的頭,「沒事,爸爸沒有生氣。」 深谷廣不太相信的看了父親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父母之間存在著某種問題,是什麼?他不懂。 突地,深谷塚司修長的身影僵凝不動,夜空中綻放的炫麗火花映照著每張歡欣鼓舞的臉,深谷塚司的目光卻如淬毒的箭射向遠方的一個定點。 一名女子正大搖大擺的晃過街道,找尋傳統的澡堂,進門後,她向櫃檯丟出一張大鈔,要了一個單人浴池。平芷愛觀察四周,這個浴池是露天式的,幸運的是除了可以看到一小片夜空之外,還有煙火可以欣賞。 她與奮的將衣服迅速褪去,跳入池中。 「哇──好舒服喔!」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仰視黑夜星光,快樂得想吹口哨。她果然只適合夜晚!僅管此時硫磺味十分濃厚,依然可以嗅出些許晚風獨有的清冽。 檢視飛鏢,仔細端詳中央的小孔周圍,才發覺這個飛鏢除了樣式特別之外,中央孔洞的四周有一圈細小的日文字。 「忍……者……」她解讀著那些字時,房門忽然被一個強勁的力道拉開。 即使她反應靈巧,卻仍不及來者迅速,在氤氳的霧氣中,深谷塚司陰鶯的臉色尤其駭人。 她完全沒預料到他會出現,震驚得幾乎傻了眼;可他的目光在落定于飛鏢時轉而深沉。 「哪兒來的?」他冷漠的質問。 「呃……」她猛地一驚,欲藏起飛鏢已來不及了,索性向他坦白下午的事情。 他從她娓娓敘述的同時發現她異常欣喜的神情;他明白,那些課程對她而言索然無味,她喜愛刺激、冒險,她改不了原有的脾性。 他冷不防地搶過飛鏢,因而引發她的抗議。 「你幹什麼?」她氣呼呼的漲紅了臉,「那是我的東西耶!」 他將飛鏢妥當的收起後開始寬衣,順利的將她的抗議變成了支支吾吾;他的動作極其優雅,脫下外套、襯衫和皮帶之後,她大氣也不敢喘的調開目光,即使有過肌膚之親,她依然無法習慣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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