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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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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原諒?」她直直得望著他的眼睛,瑩瑩水眸穿過他黑黝的眸子直望他心底。「你在玩什麼把戲?」這不像他會說出口的話,他是那麼倔傲。 好熟悉的一句話,這不就是他之前同琅玡所說的話嗎?由此可知他和彩霓之間有多麼多的相似處,為什麼當初他沒發覺? 唉!都怪當時讓仇恨蒙蔽了他的心眼,才會看不清、分辨不出來。 看著她憔悴,鬱鬱寡歡的模樣,軒哲的心好痛。「我沒有玩什麼把戲,只是放不下你,想念你,所以就回來了。」撫著她削瘦的雙頰,溫柔的將她垂落在眉梢間的髮絲撥到耳後。 他往前走一步,她排斥的後退好幾步。 「不要靠近我。」她幾乎崩潰地蹲在地上,掩面嘶吼。 「對……」 他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她又是一陣嘶吼,「你走好不好?難道你還沒玩夠?」她放聲大哭。 身體也被他玩了,清白已然不再,心也被他傷了,早已支離破碎不成形,他還想怎樣? 「夢兒,你別這樣,我真的放不下你,真心誠意的回來跟你道歉。」 軒哲心生憐惜的摟住她,彩霓卻拒絕地輕輕撥開他的手,冰冷的冷然嗤笑。「放不下?想我?哈哈!你想騙誰呀。」 他究竟要將她逼到什麼樣的絕地,他才肯罷休? 哀莫大於心死的彩霓在悲痛到了極點,反而讓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對她而言,似乎一切都變的無所謂了,只是心中的痛,她就是怎麼拂也拂之不去。 軒哲望著她,腦子裡不斷搜索著她在他身旁撒嬌時的俏模樣,在歡愛時她呻吟嬌喘聲聲求饒的嫵媚風情,搜索著兩人相處時的記憶。 「我沒有騙你。我想你,所以我回來了。」撫摸著她的長髮,眷戀地嗅聞著她的發香。 彩霓冷冷地笑了笑。「在你狠狠的捅我一刀後,你認為我還會在相信你嗎?」她的心已冷,她的情已落,她再也承受不起他的傷害。 「會,因為你愛我。」摟著她的肩膀,他語氣堅定的說。 掙扎著將他推開,彩霓走向窗戶,望著天邊的星月,苦澀的說道,眼中湧出的熱淚,她哽咽著。「你忘了你那天是怎麼傷害我的嗎?你忘了你是怎麼說我的嗎?你說:我只是你專屬的暖床工具,地位比花樓中的妓女還不如,我……」 軒哲急忙的走向前,從背後摟住她,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別說,別再說了。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她肯原諒他,她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你走吧,你的遊戲我玩不起,我認輸,我舉白旗投降,行嗎?」她閉上眼,絳唇緊閉。 軒哲心急的摟住她的腰,仟悔著。「別這樣,當初是我不好,我道歉。」 彩霓掙扎著逃開他的懷抱,大力的扳開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眸不斷地迸出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神色惆悵的朝他笑了笑。「你自由了,你忘了嗎?」 「我反悔了,我不要自由。」他漆黑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自責。「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不是一值都是這麼說的嗎?」 「那只是我一廂情願,而你也早已否定了它。」彩霓氣急敗壞的呐喊著。 彩霓的淚和決絕的神情,軒哲心中猛然一震,臉上血色像被抽幹了似的一片慘白,所有的柔情全數退去,就連傲氣也蕩然無存。 他緊摟彩霓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彩霓轉過身,恨恨的瞪向眼前這個,她曾雙手奉上真心,他卻無視于它的珍貴,而一手將它打碎的男人,她的心真的寒了。 她揮去淚水,撐著殘存無幾的驕傲,揚高下額說:「你走吧。」 她的心死了,她的愛滅了,情也息了,她真的累了,累的再也沒有力氣說恨道怨。 望著她,軒哲的心沉了,眼神中閃爍著痛苦。 是夜 窗臺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的自天而降,皎潔的月光投映在她的身上,交織成一副柔和的景象。 房門,緩緩的被打開。 那抹潔白緩緩的走了進來,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走向床鋪,直到在離床旁不到一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她的手輕一揮,床帷上掛著的薄紗輕幔就像有生命似的自動往兩旁拉開,安分的懸勾在兩旁。 「只要殺了你,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望著床上睡的不甚安穩的人兒,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是嗎?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殺的了她。」 摹然一個聲音接著她的話尾,自她身後響起。 倚夢神情一震,修地轉過身。「是你。」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琅玡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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