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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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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柔,你怎麼會……這裡是關外?」學柔一身軟緞綢衣,所以那不是夢。 「這裡是蘇州,離當燕樓幾百尺吧!怎麼你跟學寶說好了,要把我嚇到魂飛魄散才甘心嗎?」倪學柔倒杯茶,讓她潤喉。 古鳳玉連吞幾口水,才有辦法繼續說話,「你怎麼會來蘇州?」 「還不是當扈大爺,他一直派人打探我和學寶的下落,這些舉動當然會引起諦聽的注意,沒想到這麼一反向追查,就找到你們,而且我一聽到諦聽說你們要成親,這不得了的大事,我怎麼能不親自來一趟?誰曉得一來就撿到應該喜孜孜的上花轎的新娘,這份大禮還真是特殊。」 「學柔,我……」古鳳玉的話還沒說出口,淚水便奪眶而出。 「你也別我了,我已經聽說,現在當燕樓雞飛狗跳,未來的樓主夫人失蹤可是大事。」倪學柔捏著古鳳玉的手,藉以表示支持,「你愛他嗎?如果不愛,現在我們就回二十一世紀。」 「我愛他,可是……」古鳳玉钜細靡遺的說出所有的經過。 倪學柔大歎一口氣,「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朋友?虧你還是物理天才,感情這種事跟實驗不同,並不是你投入各類元素,跑出來的答案就會不變。以個性來說,對執著的事情就全力以赴,這也是你會愛上他的原因之一。那麼他是商人,重利有什麼不對?你不該把所有的因子統統結合,去探討自己以為的結論。」 「我在意的是他的恨……」 「這麼說更不公平,你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他曾經這麼痛苦,怎麼可能輕易的弭平一切?你最愛的是自己,所以害怕的逃跑,對不對?」 一語中的,古鳳玉瞠目結舌,無法再反駁。 「我最後還是重重的傷害他,對不對?」 「在愛情裡的人永遠都是笨蛋!你記得你以前在說服實驗室那群老古板時,常對我說的話嗎?每次我被那群老頑固的做法氣得半死,你就會說,條條大路通羅馬,這種做法不行,就換另一種。你的個性溫和,不會和人當面起衝突,甚至據理力爭,但也因為這樣,讓你的身段更加柔軟,如果你明講會招惹摩擦,為什麼不用其他方法?床笫功夫、耳邊呢喃,只要你愛他,這一切都很簡單。」倪學柔的語氣十分輕快。 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古鳳玉露出淒涼的笑容,「現在已經太晚了,他早就娶別人了。」 「你不是賭他會不會認出新娘不是你嗎?你賭贏了。」身為多年死黨,倪學柔只要稍微聽屬下稟報的內容,就知道鳳玉在打什麼主意。「聽說才剛走進廳堂,他就發現新娘換人了。」 「結果呢?」 「他好歹也是雄霸南方的巨賈,不是笨蛋,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已經查到我們這裡了。」揚起笑容,倪學柔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她清楚的知道,繼妹妹之後,她的好朋友確定要留在古代了。 尤其古鳳玉在得知答案的刹那,眸底迸射出光彩,嘴巴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明明就愛得這麼深。 「夫人,不好了,當樓主上門求見,諦爺不允,他們在大廳發生爭執了。」小婢沖進來,驚慌的稟報。 「別緊張,誰贏誰輸還沒揭曉呢!聽說當樓主這幾天沒有好吃好睡,搞不好現在餓得頭暈腿軟,咱們大爺說什麼都沒道理打輸吧!」倪學柔故意這麼說。 古鳳玉神色大變,顧不得雙腳虛軟,就要下床,「我出去看看,再怎麼說,這兒都是諦爺的地盤,他這麼放肆,也太過分了。」 倪學柔眼明手快,趕緊攙扶住她。 「你啊,就別嘴硬,明明是怕他被打成豬頭。」 「學柔!」古鳳玉用眼神警告好友。 「好好好,我現在馬上帶你出去瞧瞧。」 大廳裡一片狼藉,當扈和諦聽連續交手、對掌幾回合後,好不容易諦聽藉機暫時反扣住當扈的手臂。 「我現在要說的話,你仔細聽好。你知道她們是從千年後來到這個時代,如果你想要永遠留住古鳳玉,千萬不要讓她們碰面。一千三百多年的距離,一旦離開,誰能保證還有再見一面的可能性?你和我都知道,可能性是零。」 當扈在他放鬆扣勢時,反手一推,隨即全力朝他的致命點進擊,接著正面壓扣諦聽的雙拳,「我要帶走鳳玉,我知道她在這裡。」 「我們有相同的目的,我會讓你不著痕跡的帶走古鳳玉,但是你要承諾,永遠不能讓她再找上學柔。」 「這點不用你說!」 擊掌後,雙方各退數步,圍觀者可能以為他們勢均力敵,尤其當扈和諦聽的嘴角都有血痕,讓人更加深信這是兩敗俱傷的爭鬥,只有他們清楚兩人訂下的約定。 「諦聽,你還好吧?」倪學柔走進大廳時,剛好目睹這一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連忙奔到他身邊,幫他擦掉嘴角的血漬。「這是怎麼回事?」 當扈在倪學柔放手的刹那,輕鬆的挾持古鳳玉,並注意到她的臉色蒼白,「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糟糕?」 「你這笨蛋,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跟人打架?」還流血,該不會傷到臟腑吧?這麼想著,古鳳玉的唇色更顯慘白。 「我們回去再說,我不要留在這裡。」當扈順勢咳了幾聲。 「好,我們回去。」古鳳玉知道學柔也擔心著諦聽,先把兩隻猛虎隔開比較重要。 距離幾百尺,回當燕樓的途中,當扈說什麼都不肯鬆手,雙臂死纏著她的柳腰。 「先讓大夫看看你的傷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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