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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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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姐,升平公主來了。」一名宮女氣喘吁吁地前來通報。 「升平公主?」她來做什麼?她不是正在養傷嗎?為什麼會突然來大牢找她? 「奴婢不知道,但她看來得意洋洋,奴婢……奴婢瞧得心慌,所以趕緊來跟您說一聲,讓您先有些準備。」宮女小聲地說著。這時,牢房外的侍衛已經見到了升平公主,立即彎身行禮,「參見公主!」 「謝謝你,現在聽我的話,快些避開,以免到時候升平公主瞧見你在這兒,會連累了你。」花曼津趕緊伸出手推著宮女,教她回避。 「是。」宮女感激地福了福身後,隨即往大牢的另一個通道走去。 「升平公主駕到!」隨行的太監宣告著。 花曼津坐回那鋪了厚緞的石床上,並沒有起身相迎。 升平公主一來到豐房外,便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哪門子的牢獄?整個牢房佈置得像寢宮一般,錦裘、檀香、鮮果、糕餅樣樣俱全。 牢裡還有個紫檀木箱,上頭擱了厚厚一疊書籍,紫檀木箱旁還有一瓶新鮮的桂花。 這樣何必打入大牢裡? 「看來咱們刑部尚書還真是剛正不阿,毫不循私啊!」升平公主冷冷地看向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花曼津。 她非但沒有變得憔悴消瘦,怎麼反而臉色紅潤?氣得升平公主直咬牙。 「哼!」花曼津冷哼一聲。最好是翟泳希循私,他要是真的循私,她還用得著待在這兒嗎? 「你看見本公主還不起身行禮?你就不怕我跟父皇請旨,即刻辦了你嗎?」竟然還對她冷哼?真是太猖狂了!到時候非要父皇下召將她淩遲處死或車裂不可! 「曼津是待罪之身,既已有罪,也不妨多加一條大不敬之罪,公主想向皇上哭訴我又怎麼淩虐、辱駡公主的話,請自便。」她才不想在升平公主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的脆弱,心傷,才不想讓這個陷害她的瘋婆子瞧見。 花曼津拿起一旁的桂花茶輕輕啜飲,順道拿來一顆梅子,細細地嚼著,以免等會兒那瘋婆子又拿鞋子來熏她。 「來人啊!把大牢的門給我打開!」升平公主氣不過,她非得進去好好地賞花曼津幾個耳刮子才甘心! 「請公主恕罪,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 好熟悉的聲音,是泳希來了嗎?花曼津放下手中的瓷杯,站起身往聲音來源看去。 果然是翟泳希,他帶著一群侍衛,緩緩地步人大牢。 「哼!你所謂的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竟是這等模樣?」升平公主的手指向那完全不像牢獄的地方。 「這是皇后懿旨,下官無權干涉。」這一切他早已知情。 皇后雖然仍在坐月子,但她一得知升平公主的事後,隨即差人送密函給他,表示不論如何請他放心,花曼津的命她會保住,他只要全心找出能讓皇上心服口服的證據即可。如今,所有證據都已備齊,只差找個妥當的時間向皇上稟報。 「那你把牢門打開,我要進去。」升平公主走到翟泳希的身邊,嗲聲嗲氣地向他請求。 「你沒事進來做什麼?還要再拿刀子刺自己,還是刺我?」看著升平公主偎著翟泳希說話的模樣,讓花曼津氣得口不擇言。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同本公主說話?」升平公主冷冷地看向花曼津,看樣子她連自己死期將近也毫不知情。 「公主,您若無事,煩請移駕回府。」翟泳希不慍不火地打斷兩人險些再起的口角。 「好!回咱們的府邸,回齊王府。」升平公主輕笑著對他道。 「齊王府?」花曼津一凜,看向他們兩人。 什麼叫回咱們的府邸?齊王府又是什麼意思? 「父皇昨兒個已下詔,封泳希哥哥為齊王,將我指給了泳希哥哥,現在只等你的案子定讖,人頭落地之後,我們就要拜堂成親了。」升平公主滿是驕傲地看向神情複雜的花曼津以及一臉冷漠的翟泳希。 翟泳希的膽子再大,也大不過她父皇吧?她明白翟泳希不願娶她,但到時候花曼津一死,他要是再拒絕,就是抗旨了。 「公主請回。」他直接下令逐客。 「好,我回府裡等你。走!」升平公主大搖大擺地領著眾人離去,僅留下翟泳希及其部屬,還有在牢房裡的花曼津。 「你走!」此刻,花曼津再也克制不住地落下眼淚。 「你們先退下。」翟泳希朝一旁的侍衛們下令。待所有人都離去後,他才走向牢房。 「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離開!」花曼津轉過身,不想再看向那原本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容。 他被封為齊王了?還將與升平公主成親?那他現在還來幹什麼?先是將她打入牢裡,現在還來讓她知道他將要娶升平公主,真是太殘忍,太殘忍了…… 花曼津又氣又怨,恨他的無情,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她不是已經死心了嗎?為什麼聽到升平公主的話後,她那應該死了、冷了、不抱希望的心卻還是隱隱作痛,只覺得最後一絲絲希望正悄悄煙消雲散? 「你真的認為我會娶她?你就這麼把我看成了負心人?」 這傻丫頭真以為他這段日子很好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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