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葆琳 > 制裁魔女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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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我有。所哲彥心中默想,臉上卻毫不流露自己的叛逆情緒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那就這樣吧,這幾天就好好留在主屋內,和你母親談談話。最近也不曉得她是怎麼了,八成是更年期吧!老是跟我抱怨東抱怨西的,說什麼不見你人影,又說我在冷落她。唉,女人在這種年齡真是麻煩死了。」 這些還不都是父親的錯?明知母親為了年華老去而不安,卻又故意刺激她似的,整日流連在愛人的住處不回家。以為把兒子叫回來就能安撫妻子的情緒,這種白私的想法,正是讓妻子更加不安的主因。 身為母親的她,需要的不是一個長大成人獨立的兒子,而是父親才對吧! 所哲彥瞭解與自己父親溝通這些問題,無助于現實情況。父親是個為所欲為慣了的男人,即使說這些他也聽不進去的。 「是,會長大人。」低著頭再次行禮,所哲彥帶著一如往常與父親見面過後,總會有的滿腹怒火,靜靜離開。 端木揚冷眼看著那名左擁右抱著美女的高大男子,沿著昏暗搖晃的舞臺燈光,穿越過雜混著各色各樣打扮入時的男女人群,走到自己身處的吧台來。 「喲,端木。」男子咧開一嘴閃閃發亮的白牙,黝黑的膚色像是剛從夏威夷曬回來。 瞄了一眼那兩名打扮入時的女子,突出的上圍在幾乎包裹不住的緊身衣上,浮誇地抖動著,端木蹙起眉頭:「你對女人的品味還是一樣低級。一看就知道是根據什麼標準在選的。」 「呵呵,那是當然了,既然要抱,抱根骨頭有什麼樂趣。要抱就抱有料的東西。」輕佻地一眨眼,對方在吧台前坐下,一揚起帶著好幾枚粗大金戒指的手,馬上就招來吧台服務生的注意。「給我一杯琴酒。」 「是,馬上來。」吧台服務生的神色是顯而易見的緊張。 這也難怪,從敞開的白色襯衫就可以看到男人胸口標記的刺青,對這些服務生而言,這些黑道大哥們都是必須小心翼翼伺候的對象。 「然後呢?該不會為了挑剔我對女人的品味,大老遠從臺灣跑來吧?」一條手臂大咧咧地從女人的腰上離開,攀到了端木揚的頸子上,狀甚親昵地拉攏他說。 厭煩地揮開他的手,端木揚警告地瞪著他。「少跟我動手動腳的,八葉,你沒聽到我在電話中說的嗎?莎莎被擄走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這麼久不見,還是一樣不變的冰山美人啊!」咋舌一聲,八葉正憲搖著頭說:「幹麼火氣這麼大,我當然記得莎莎的事。關東聯的會長是吧?那傢伙可不好惹啊!雖然我在關西,他在關東,但我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 「他——怎麼個不好惹法?」其實端木一路上也在懷疑,莎莎是怎麼惹上那個關東聯的傢伙?照理,自己與他都是初次見面,莎莎就更別提會認識他了。 「嘿嘿,讓我這麼說吧!假如全日本上下要我找個幹架的對手,獨獨有他,我會先三思而後行。」 這句話從傲慢自大到極點的八葉正憲口中說出來,可是相當不得了的評語。以前在學校認識時,就被標上綽號「狂犬」的八葉,打架方面的本領與他泡妞的本事,都可說是人類的奇跡。一個晚上和十個人對仗幹架後!還能夠生龍活虎的與七、八個女人上床的傢伙,你能把他當成人看嗎? 端木揚與所哲彥的短暫交手,也嗅到幾絲深不可測的「危險」,但他沒想到達八葉也對他多有忌憚,這樣看來要解救莎莎,會比想像中難上許多。 「別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雖然說會『三思而後行』,但是為了你,就算對手是他,我也照幹不誤。」八葉的手輕率地摸摸端木的頭髮,壓低了聲音哄說:「趁這機會,試試手腕也不錯,畢竟,我們雙方都只有耳聞對方的厲害,還沒有機會正面衝突呢。」 「你想發洩自己多餘的體力,挑起關東、關西幫派火並,是你的毛病,可別和我的問題扯上關係。我是和平主義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哲彥那邊的意圖我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我才會來向你打聽。你少跟我賣交情。」萬一欠了八葉正憲什麼人情債,誰知道後續會被要求什麼代價償還。 這傢伙在學校時代,就一直哩巴唆的要他加入自家幫派。開玩笑,別說揚自己對「幫派」這種沒有品味的東西毫無興趣,就算他要搞幫派活動,也會自己組織,幹麼去當人家的手下。不管八葉正憲怎麼好說歹說,自始至終端木揚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過,這段莫名其妙的孽緣也在端木切也切不斷的狀況下,從中學時代持續到今天。 順道一提的是,他們兩人都同在英國度過中學生時代,只是八葉還沒有念到大學,就被老爹叫回日本關西接掌幫派了。後來當端木也回臺灣接手夜舞俱樂部的生意後,八葉就常常溜到臺灣來,說是見老朋友,每次在人家家中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端木猜想他八成在日本惹了麻煩,來臺灣避風頭吧! 「好傷心喔!」捂著胸口,八葉低下頭說:「端木每次都對人家這麼冷淡,害得我一顆心都破碎了。」 「幹麼說話像個人妖一樣。」啤他一句,仰頭把手中的酒給喝幹後,放下杯子,端木揚從吧台前起身。 「要走了嗎?今夜睡哪裡?我送你!」當當的亮出自己的法拉利跑車鑰匙,八葉馬上一掃沮喪的臉色,興高采烈地問。 「咦?八葉,那我們呢!」兩名女子一左一右的夾擊。 「好好好,這是計程車錢,乖,你們自己回家吧!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我有重要的朋友要陪。」揮手趕開了身邊的女人,八葉跨著大步追上了早就朝門邊走去的端木揚說:「等我啊!別這麼無情嘛,端木!」 頭也不回的,揚只是說:「沒空理你,我是為了索取有用的情報來的,假如你連個屁都不知,就可以滾回大阪去了。」 「慢著,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扳住他的肩,八葉慌張地叫道。 頓住腳,端木揚高了眉,緩慢地轉回頭。 「如果你答應讓我送你回飯店,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情報。」他咧嘴耍賴地說。 估量了一下,揚姑且相信地說:「你最好不要跟我打哈哈。走吧!」 「是!」高興地搭著端木的肩膀,八葉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走去說:「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的。」 無奈地縱容他這小小的放肆,端木也只能暫時把自己交給這個關西老大了。只是他還是不由得暗念——日本這個地方,絕對跟他的八字不合。 咦?剛剛好像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不會吧!難道累得眼花?揉揉眼睛,莎莎終於放棄在人山人海又黑不隆冬的舞池中,尋探那失去蹤影的人。 莎莎跳得正熱的身子,已經渴得直呼我需要「水」了。拍拍形同木棍的雙腿,她走向了吧台。 「小莎,渴了吧。這邊有可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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