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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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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吼什麼吼嘛!」她嗜嘟噥著,「不願意的話要說一聲NO我說收到訊息了。反正你又不是我名單上——」 「名單,什麼名單?」他又不自覺的掐緊桌角,萬分痛恨自己沒設計出一個模仿冷瑞波的人形機器來,不然現在他就可以憑自由意志掐住她的頸子了。 「——唯一的一人。」她不為所動把話說完,「對不起冒昧的攪你了。我萬分抱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冷、瑞、波,你要是膽敢在說完那要命的話之後掛電話,我發誓我會給你一頓好打。」他迅速重掌冷靜,與這該死善變的千面女郎講話,他不能不沉著穩重,莊敬自強,處事不驚……「你是不是喝了酒,還是吃了藥了?」 「沒有。」她回答得過去於輕快迅速了些。 原來他的善變女郎還是個怕偶爾說點小謊的頑皮鬼,亦安批高了一眉,「把你的小屁股移往臥室裡頭去,瑞波,沒有酒瓶跟著。我是說真的,在十五分鐘之內,我會到你家,等我按門鈴的時候,你才可以被允許出來開門,聽清楚了沒有?」 「我怎麼知道接門鈴的人會是誰?」 這一次亦安總算弄清楚那不斷發出打嗝的聲音來自何處,肯定是他的瑞彼肚子裡不斷冒出來的酒嗝。 「十五分鐘,瑞波。」他輕柔的重複,「還有,如果在我 到那邊之後,你血液內的酒精濃度為降反升——別問我要怎麼判斷出來——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應得的。」 無比的安靜。 「瑞波!」 「幹嘛!」沒好氣的她說。 「丟掉那張名單,否則我會親自一一劃去那些有可能人圍的男士,我劃去的方式不是用鉛筆,你大可以發揮小腦袋想像一下,在這十五分鐘內好好娛樂自己一番。」說完話,他充滿男性自尊的按鍵掛斷電話,雖然失去了「摔」電話筒的樂趣,亦安安慰自己起碼他確定了她會聽話,不是嗎? 一股小小不妙聲音在他心底響起,是嗎? 天可憐見,亦安以前所未有迅速步伐跨越過他寬敞的書房,幾乎是火燒屁股的逃下了樓遞,一旁捧著茶去要端去給他的管家,也差點灑了茶。「老天,你是要去哪裡啊?黎少爺,至少要交代一聲——」 「我要去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今晚不必幫我等門了。」 「什麼?」老管家控挖耳朵,揉揉眼睛,剛才那樣的沖出去的人,真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黎少爺嗎?什麼事情能讓他向來泰山壓頂面不改色黎少爺,這麼驚慌的狂奔?更別提他說要去揍一位小姐了。他那受過完整英國紳士教育的少爺要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種想當之荒謬讓老管頻頻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該不會是他下午睡過了頭,起來腦筋還轉不過彎來吧? 沒錯,自己大勞累了,照顧像少爺這種日夜工作的工作狂是個辛苦工作的工作,他一在這麼跟黎官說的,那他現在就上床睡覺,老法官該沒話可說吧?老金點點頭,對自己的邏輯滿意極了,在玄關處把茶盞一放,自己往屋內走回去。 少爺要去揍一個女人?老金希望自己別做噩夢才好。 這簡直——根本——就是一場活生生的噩夢。 黎亦安在不可能中完成可能,十五分鐘內「狂飆」到了瑞波在城郊另一端的高級的公寓中,他自己都不敢去看油門速度表,怕自己得了心臟病猝死於半路上。 大門曾見到他那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說什麼都在把他擋住在安全的防彈玻璃自動門外,氣得亦安巴不得舉起兩旁的石椅往門上砸去。想歸想,但亦安還是使出他最有效的法寶,「通知冷小姐,是她要我來『報』到的。」 說報到還是客氣,亦安看著警衛滿是懷疑的按著通話鍵,一面小心戒慎的盯著他,他的心中還憤怒的思道:瑞波根本是像找應召男郎一樣的「通知」他前來,還下了「不死金牌」明令他不可不來,否則她就要另找「高明」! 哼,除非找死。亦安冷臉隨分秒過去,時時刻刻都在降溫中。 「是的,我瞭解了。」警衛的對話也告一結束。他們其中一人走出來開門並且說:「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要冷小姐的客人關在大門之外,只是方才你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尋常,我們以為——」 跨進大門,亦安立刻走向電梯沒有半分浪費,「她住哪一樓?」 「頂樓,一出電梯就可看見。七樓本來只有冷小姐住,最近多一位她的朋友,不過她朋友似乎出去了。」警衛自以為好心的說明著。 亦安只感覺滾激發熱水兜頭淋下,什麼朋友,瑞波早已有了同居人嗎?報告上面什麼也沒提——那又如何?突然,亦安放松下來。 他走進電梯按下樓數,門輕巧的合上。 瑞波有沒有同居人或是任何愛情經驗都不重要,對於他的目標來說——這些不過是其次的。他的目標,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瑞波成為情侶、愛人,然後在證明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愛情之後,無愛一身輕的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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