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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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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卡輕輕的說: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你像條變色龍,永遠能適應不同的環竟了,因為你流浪過。變色龍?他自嘲的笑笑,或許吧。既然你認清了翠安的面目,她又怎麼會成為你的嫂子,你難道沒把這件事告訴你大哥嗎?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我有多迷戀翠安,賽瑞斯咬牙說:所有我說的話,關於翠安的黑黑的扮。我以為只要我去流浪,遠離開她,或許她也會安分守己的做大哥的妃子。可是她沒有?薇卡小心的問。 見鬼,她一嘗到自己成為王妃的滋味後,就變本加厲,我流浪多年後,大哥與她結婚也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兩人之間簡直是相敬如'冰',大哥從來不提他婚姻的問題,但我知道他夜夜都睡在自己的寢宮,至於我們那位翠安……她日以繼夜的參加派對,就像個交際花似的。難怪達倫多身上總有股陰鬱的氣質,冷漠得讓人無法接近,困在這樣的婚姻中,他會有這種神情也不能怪他。薇卡不覺同情起達倫多來。 那麼,翠安看見你回來的時候,她沒有收斂一點嗎?畢竟你是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啊!這次賽瑞斯更加不齒的冷笑,收斂?她已經放蕩成性了。我接下海盜任務的另一個理由,也是因為她。她做了什麼?賽瑞斯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清了清喉嚨,然後掉開目光,又轉回來面對她。一年多前我回到王宮,她馬上就暗示我們可以重修舊好,她堅持我一定非常愛她,所以才會為了她而四處流浪。她說她也愛著我,希望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愛人。什麼?這算什麼?嫂嫂與小叔——薇卡搖搖頭。 我自然拒絕了。但是她並不死心,一直尋找機會接近我,甚至故意對付我身邊的女人,只為滿足她的自尊。最後……有天夜裡她不知找到什麼法子,混進我的寢宮,試圖……賽瑞斯揮揮手,就這樣,我知道這兒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遲早有一天不是我殺了她,就是她會毀了我與我哥哥的兄弟之情。但是我第一眼看見你們時,並不像有這麼大的過節。薇卡不覺說出心中話。 你指她前來'歡迎'我?在我父母面前,我不希望讓他們察覺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或許聽過一些翠安的風聲,但她仍然是他們的媳婦兒,那是唯一能讓我不去推開她的理由。他濃濃的嘲諷,說明了一切。 達倫多怎麼能忍受下來?薇卡皺著眉,他不像是縱容與姑息的人。他不是,但我知道他的難處。賽瑞斯走過來,抱著薇卡的腰,低頭在她發榜上親吻,在格拉瑪星球上,婚姻是一生的。你娶了誰,她就會是你此生的唯一伴侶,與星聯合則來不合則去的作風,完全不同。薇卡抬頭看他,你說的是真的?嗯,哥哥沒有辦法解除婚姻,他必須接受他的妻子。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可以分居、可以各自尋找秘密情人,總之除了解除婚姻外,未公開的方法有很多。我哥哥與翠安已形同分居,他被困住並不是他的錯。他是統洽者,總可以對這點想個辦法,比方說制定新法——那等於是對我父母承認他無力維持婚姻,這對我哥來講是難以忍受的。格拉瑪星上只有最無能的人,才會無法履行婚的的拘束力,大部分的人謹慎的選擇伴侶,一生只與一人共度。即使他們選錯了?即使他們選錯。他強調的點點頭,婚約就是婚約,互信互愛,至死不渝、至死方休的婚姻誓言,屬於我們傳統之一,這是沒有選擇的。多麼驚人又可怕的事。薇卡喃喃的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呢!你已經接受了。賽瑞斯執起她下巴,你說要嫁給我,你就已經屬於我了,這一生一世,我們倆都要緊緊的與彼此聯繫在一起,此生不渝。薇卡心中竄起一陣顫抖,不,我還沒有準備好。你選擇了我,還需要準備什麼?他直率的目光專注得讓她無處可閃躲,熱情的狂野執著,霸道的侵佔她的意識與思想。薇卡從來沒有被逼到這麼深的角落,她知道他想做什麼,甚至早在他的唇覆下來前,她就已經洞悉他的心意。 當他們兩唇相觸,薇卡輕歎一聲,這……不應該……你的愛是屬於我的,你也是屬於我的,還有什麼不應該呢?他加深這一吻,深得像要觸及她的靈魂與全部的身心。 薇卡有成千上百個該拒絕他的理由,卻只有一個呐喊著留下,透過她身體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每個意識與每個纖維都高高的喊著,她需要他。 雖然她沒有透過言語表達,但他卻如此直覺的抱起她穿過幽暗的大室,進入另一個隱密的空間,她陷入他柔情的懷抱中,纏綿的吻、激情的話語、低喃的喘息、沙嘎的呻吟,他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她的歸屬,一次又一次的烙下他的佔有,宣佈她的所有權只能獨屬於他。 說,薇卡,說你愛我,你屬於我的。她攀升在激情的高點,她迷失於爆發的情欲,她的宇宙只有他一人是真實的,因此她說了,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他所想聽的話,然後與他共同奔上星辰都無法觸及的璀璨繽紛。 氣息平穩後,他仍緊摟著她不放。 我以為我這輩子會單身到老,薇卡,但你改變我的想法。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曉得我一定要得到你,讓你成為我這一生唯一的伴侶,我很高興我劫掠到的人是你。薇卡沒有回答,她雙眼寧靜的合上,睡著了。 溫和的陽光撫在她發梢與肩膀,暖意懶洋洋的擴散開來。不知什麼動靜吵醒了她,薇卡揉著地惺忪的眼,慢慢翻過身子。 早安,薇卡小姐——不,或許該稱呼你為未來的少妃了。她驚惶的發現屋內有人的時候,頭一個動作便是把被褥拉起來裹住自己。 我是賽瑞斯閣下的女管家,鍾阿澄,如果你有任何事只管吩咐我。說話的是一位年約四十上下的和藹中年婦人。 薇卡微紅著臉說:謝謝你阿澄。請問一下……賽瑞斯去哪裡了?少主說他去見達倫多殿下,很快就回來。他吩咐我們讓你多休息休息,如果你想用早餐的話,我們立刻就為你準備。呃,我可以知道沐浴的地方在哪裡嗎?阿澄走向寢室的後方,一處以長布簾幕所遮起來的地方,輕輕一扯長拉穗,就露出一個充滿異國風情的美麗池子,兩層樓高的水瀑自雕刻著女神的水瓶中傾泄而下,注入池子內,四周栽滿了許多不知名香氣濃郁的花朵。 真是太浪費了。薇卡歎息著!在星聯就算是飲用水都是計秒收費,而這裡卻……無疑地,水資源在這星球不過是眾多資源之一。 需要我協助您更衣沐浴嗎?噢,不需要。薇卡立刻搖頭,我可以自己做。阿澄微微失望的神情,讓她有點不忍心,或許,你可以幫我準備一點早餐,好嗎?當然。阿澄隨即精神再起的說;您想用些什麼呢?我不知道,只要是能吃就行了,我不怎麼挑食的。北海國的人吃些什麼當早餐,我就吃些什麼好了。結果薇卡神清氣爽的洗完前所未有的奢侈熱水澡後,她面對的就是一大桌的早餐。管家阿澄在落地窗前擺上的豐盛早餐,足足可以喂飽一班十二個警事的小隊。 不忍心拒絕管家的好意,她先在盤內盛上一碗湯,裡面飄浮著綠色的菜嘗起來卻非常鮮美特別,陸續也用下許多不知名的奇特水果與點心。 謝謝你,阿澄,我真的吃得很飽了。您就吃這麼一點點。阿澄不滿的說著。 比起我平常只喝一杯茶當早餐,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薇卡笑了笑,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儘管問吧,小姐。您不用跟我客氣的。薇卡看著外面的美麗花園,從剛才就一直吸引著她下去。不過,總覺得用走路似乎要走上好一陣子,如果她可以用瞬間移轉的話……請教我如何應用瞬間移轉的工具,到外面去。什麼?您要離開這兒?不是的,我是想到外面的花園去逛逛。薇卡銀起眉,難道我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一步嗎?不,怎麼會呢。阿澄快速的笑著說:您可以到處走動的。走動?難道她不能用瞬間移轉?因為她是個客人嗎? 恐怕您不知道,在北海國……木,我想每個國家的習慣都差不多,只有男人才有使用瞬間移轉的傳輸中介器,沒有男人陪在一旁,是不可能用瞬間移轉到遠距離的地方去的。這一次可真的讓薇卡目瞪口呆了。你是說這裡的每個女人,如果缺少了男人就不能到別的地方去?近的地方,腳程以內的地方,只要願意步行也會到達的。不過,通常也沒什麼人會用走路到別的地方去。事實上找到男伴護同行,並不是很難的事啊!太離譜了,這不是完全成了女人被囚禁于男人的身邊嗎?木論她想到什麼地方去,除非用兩條腿走到斷掉,否則就永遠別想一個人出門? 你們怎能忍受這種毫無道理的事?毫無道理?阿澄反過來不能瞭解的問她,薇卡小姐,瞬間移轉是件很危險的事,因為你如果突然出現在對方眼前,有時當場的情況不是女人所能掌控的,單身的女子很容易被攻擊,但是有男人做護衛就安全多了。怎麼會是毫無道理的事呢?可是你們卻失去了一個人來去自如的自由啊!我不懂。阿澄顯然覺得薇卡的氣憤很奇怪。她當然不能明白,星聯上到處都是來去自如的女人,駕著高速飛行跑車,獨立自主的掌握自我行蹤。沒有男人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們也同樣能安全的活著。 薇卡突然想到,一旦她嫁給賽瑞斯,是否也意味著她同樣要成為一個沒有男人,就不能四處行動的女人了。 昨夜賽瑞斯沒有給她許多時間去想,但天色明亮的現在,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在陽光底下攤呈開來。 她怎麼能夠嫁給一個風俗文化與生活處處都不同的異星人? 她怎麼能夠留在一片她完全陌生的土地上? 她怎麼能夠放棄她自己在星聯上的事業,只為了嫁給一個她認識不到三個禮拜的男人? 她不能。她不可能。她絕絕對對千千萬萬不能也不可以這麼做。 薇卡小姐,你要去哪裡?我要走了。她拋下這句話,直朝大門走去。 是的,哪怕她要走到腿斷,她也要走出這楝王宮、走出這個地方、走出這個國家與這個星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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