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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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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園默默地鬆口氣,怎麼辦呢?該去警告一下東方淳嗎?想不到他身邊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怕只怕她說這些話聽在東方淳耳中會成為嫉妒的是非,甚至他要是矢口否認,自己又要怎麼判斷誰是誰非,誰真誰假?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到最後像我一樣被玩弄過後丟掉,可是非常悲慘的。 女子的話會是真的嗎?淳玩弄了她,然後也玩弄了自己? 他的目的只是我的身體,玩過以後他就沒有胃口,失了興趣。 那一夜對他而言是什麼——什麼都不是? 對自己而言又是什麼——愛情還是迷戀?短暫激情或是更強更烈的深情? 他是尋求新鮮刺激?而她只是一時的樂子? 他竟然告訴我我們只是醫生與患者,不可能會有什麼進展! 自己在東方淳的眼中也是單純的患者嘍? 仔細想想,東方淳從未說過一個字喜歡或愛,他只說要讓她知道他的真心,然後便…… 可是莘園無法欺騙自己,假使他是詐欺師,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受害者。他們是兩廂情願的狀況下,她對他付出了一切。她沒有資格要求東方淳什麼,也不想要他負責什麼,自己已經成年了,可以掌控自己的意志,不該把自己做的事,推卸責任到東方淳單方面上。 若是東方淳選擇了醫生與患者的關係,那麼自己不接受又能如何?情感本來就不是能強求的。她喜歡東方淳,不一定代表人家也必須回報相同的愛。 莘園端起冷掉的咖啡,啪答的一滴水掉入黑濁的液體內,哈——真奇怪,她不覺得悲傷啊?相反的,她終於知道東方淳最近奇怪的態度代表什麼,而感到大鬆口氣。能夠不再揣測他複雜難明的心思,她整個肩膀上的重壓都消失了,為什麼會掉下眼淚來呢? 喝一口咖啡,刺刺的、麻麻的,舌尖上竄過如小電流般的感觸。這是苦的咖啡?還是甜的糖?不,這是自己淚水的味道吧! 哈哈……沒喝過……這麼難喝的咖啡…… 哭著、笑著,莘園一邊擦著臉頰上的淚水,一邊將那冷掉的咖啡往喉嚨裡灌。 早有覺悟,東方淳是自己的致命傷,還是不顧一切地愛了。 道別的時機已來臨,莘園嘗到隱藏在咖啡當中一絲絲甜甜甘甘的味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 砰地打開私人專用病房的門,東方淳跨著大步走近正在整理行囊的莘園身邊,扣住她的手冒說:看著我,誰准你出院的? 院長先生。莘園祈禱自己紅腫的眼睛,已經不再那麼明顯了。 你哭過了?他降低一層音量,收斂狂暴的脾氣,以手背撫過她的眼瞼。 不是,我幹麼要哭,又沒有什麼好哭的。哈哈!神經質的笑著,她挺起肩膀說。這是剛剛有沙子跑進去,弄不出來,拼命揉,揉紅的。 他蹙起英氣的黑眉,怪哉地看著她不自然的笑容,重提前面的問句說:你別騙我,院長怎麼會准你出院,而不徵詢主治大夫我的意見。 因為你太忙了。一直在看病人,我的味覺恢復了,謝謝你。我現在要馬上回美食俱樂部去報到,沒有空等你看完病,所以就先請院長幫我的忙。他也很好心的准許我出院。轉回頭,莘園繼續把衣物塞回行囊裡,一邊說。你沒有患者了嗎?還在這種地方混水摸魚不大好吧? 東方淳搶過她的行李說:你恢復味覺是真的假的? 討厭,我有理由說謊騙你嗎?我才是那個拼命想要恢復正常的人吧!既然恢復了,你這醫生不替我高興,還懷疑我說的話,太失禮了點。莘園抬起頭,強自鎮定地笑著說。請把我的行李還給我吧! 她句句有理,東方淳的第六感卻告訴他這當中有什麼不大對勁,無言的先把行李還給她後,他雙手抱胸往後靠在門上,故意冷言冷語地說:那真是太好了,順利找回自己的味蕾,你一定高興得快飛起來了吧?恨不得馬上飛出這間醫院。 是啊!這都要多謝你了。不愧是端木老闆介紹的人,有兩把刷子。 又聽到好友的名字,東方淳更加不爽地挑高一屆說:阿揚是個好老闆嗎? 最棒的。看也不看他,莘國彎身套上鞋子說。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闆了,關於美食樣樣精通,經營的手腕也有一套,員工們都很欽佩他。 員工們……也包括你嗎?恨恨地,他不懂她怎會忽然間說走就走,還滿不在乎地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當然。她拍拍牛仔褲,提起行李,彎腰鞠躬說:多日來承蒙您的照顧,托您的福能如此順利的恢復,也請您多保重,以後有機會還請來美食俱樂部品嘗我親手做的甜點,我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招待您的。 這是什麼口氣,好像以後除了到美食俱樂部去,就再也不必見面了?況且,她分明把端木揚放在自己之上,這是對待男友該有的態度嗎? 東方淳橫出一手,將她擋在門前說:除了這些,你沒有別的話想說了? 好比:我愛死你了,淳,謝謝你幫我找回味覺。(附加動作: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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