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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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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眉一笑。這還差不多。雖然中間有些多餘的字句,但你總知道天底下可找不到第二個比我還要'善良'的好醫生了吧?碰到罹患'拒絕看病症'的患者,還親自服務到家,送上門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有。她以最後的一滴勇氣說。 東方淳的細眸射向她。 莘園縮縮脖子,往後退說:我先問一句,現在的你,是哪一個你?惡劣的那個,還是可以商量的醫生? 問這幹麼? 她清清喉嚨說:因為這很重要。就醫生而言,你確實是無可挑剔,呃,雖然我不大懂什麼心理分析不分析的,也才去過一次,但我重新聽過好幾次錄音帶,你很懂得怎麼問問題,外行的我也聽得出來。我相信把自己交給你,我一定會痊癒的。 那不就沒有問題了。他傲慢地說。 莘園歎口氣。問題可大了。另一個惡劣的你,就是有問題的那一邊。 嘿,你的小老鼠膽子到哪裡去了?竟敢說我有問題?他俊秀的臉逼到她眼前,威脅意味十足的笑道。你倒是說說看,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集所有完美優秀於一身,頭腦、身材、臉蛋都無可挑剔的'我',哪裡有問題了? 問題可多了。嘟著嘴,田莘園開始扳起手指數落著。性格差勁、惡劣、嘴巴壞、得理不饒人、知道自己聰明就把別人當傻瓜看,還有明知道自己有魅力、性感,卻拿來當成武器炫耀,這些都是要命的問題。最要命的是,你那玩世不恭的態度……我不知道自己被你當成了什麼,可是我實在沒辦法陪你玩遊戲。 說完,她怯怯地瞅他一眼,才又補充說:吻一次也就算了,吻兩次、三次,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你給騙走。這不是很悲慘嗎?明知道你是玩玩的,我也玩不起,還是陷下去的話……,傻病沒藥醫,我可不想自尋死路。 舉起雙手合掌,她朝他拜一拜說:就當我沒出現在你面前過,我會去找別人看病的,你不用擔心我,好嗎? 聞言,東方淳直起身子,由上往下俯瞰著端坐在床上的她,幽深的黑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表情也透露不出半點情緒,抿著唇悶不吭聲。 窺看一下他,莘園自認她能講的都講完了,再來……除了消失以外,她還能做什麼?可是衣服送去乾洗還沒送回來,她總不能穿著浴袍就到大街上閒逛吧。 待在這種只有床和電視,其他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氣氛也很尷尬。 莘園想起手中的礦泉水瓶,仰頭喝口水。 突然,他動手搶走她的水瓶,不由分說地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幹……幹麼? 他表情不大對勁,那個向來皮笑肉不笑、總是冷酷而旁觀的眼眸,懷著一絲情火的凝視著她。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遊戲,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心,只不過,見識過後要後悔也不能了。挑起我的真心的代價,可是要以同樣認真的態度付出,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他淡漠地說著,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莘園驚懼地望著他。你的……真心?' 是的,我的真心。我這人拙於言詞,只好委屈你'親身體驗'了,田莘。 我的'園'到哪裡去了?呵呵裝傻笑著,不妙的預感竄過背脊,害她一陣顫抖。 你、說、呢?他抬起她的下巴,微笑。 好像冷氣有點不夠。我去找人來……她極欲起身。 東方淳抱住她的腰往後一倒,在她耳邊沙嘎地呢喃說:隨它去,反正你很快就不會去在乎冷氣強不強的問題,你會熱得無法思考。 他、他該不是想…… 首先從吻開始。我真心的吻——一 這到底是作夢還是真實? ……嗯……啊…… 緊張的身軀被溫柔的吻慢慢化解開來,一點一滴的,羽毛般的細吻,不疾不徐地落在她的唇上、臉頰上、額際、鼻尖,凡是可以吻的地方。都毫無遺漏的被他美麗的雙唇愛撫。 當莘園打算說話時,他就以吻封鎖住她無用的言語,踢開她心中殘存的理智,只留下一把又一把陌生的情焰在體內燃燒著、融化著她。 腦中閃過五光十色的炫彩,許多的星光在眼前爆發開來。 你真是敏感的小東西,從第一次吻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就告訴我了。我相信你做的任何甜點。都甜不過你自己。 啊啊! 不該這樣的,可是她卻不能不這樣。 好吧,她承認她想要他,打從第一次見通開始就想要他,可是她真的能要嗎?這一步會不會害她掉進萬丈深淵呢? 噓,不許你想。他抬起汗濕劉海的臉,深刻專注的黑眸有著前所未有的霸道與柔情。望著我、感覺我,只要看著我就夠了,其他什麼都不准想了。 ……淳……初次,他的名字真正從她口中喊出。 回應她這句呼喚的,是更多、更多的吻。 同一時間,旅館大廳內。 還說一個小時?老闆娘盯著時鐘,不安地嚷著。那少年仔青菜講講,都已經過了兩、三個鐘頭了,根本沒下來嘛!真是騙肖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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