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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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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樣就行了嗎?連遊漪沉思著,她需要的只是一次休息嗎?頭上被辛悝摸過的感覺還在,他的動作很溫柔,很輕,一點都沒有讓她覺得不適,而她對他,不管他是怎樣的生活,她也許都沒有資格介入吧。畢竟這種生活不是她這種人可以介入的。她沒有一絲的抱怨,也沒有一絲的不甘,只有無奈,還有一些淡淡的苦澀。也許到現在為止,辛悝一點也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思。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也許短短的休息就能讓她的心情變得再好一點。她真的是需要休息了。她的思緒中不合宜地出現了另一個人。為什麼端木恪就不能像他這樣溫柔一點呢?他知不知道面對他的時候她覺得好累。 那個女人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整整一個上午,他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她為什麼不來上班了?沒有病假,也不是出差,那麼,她是被他昨天的行徑嚇跑了嗎?他真的脫離了那個女人的控制,如願以償了嗎? 「叭——」的一聲,他點著了一根煙,幽藍的煙霧在空中升起。要是在前幾天,她一定會沖到他的面前,一把扣下他手中的煙的,但是現在呢? 四周沒有腳步聲,沒有人過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在吸煙。一切都回到了他之前的生活,沒有人不知死活地打擾,沒有人限制他做這做那,他現在可以在這裡大喊大叫,跳脫衣舞,甚至拿一把槍在這個空空蕩蕩的房子裡四處亂放子彈!不錯,他現在就有這種衝動,這種從未有過的鬱悶的感覺讓他簡直想發瘋!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得到了他原本想要的自由,他卻一點都不習慣? 端木恪,短短的幾天,你就被一個女人弄得神魂顛倒了嗎? 他狠狠地踹了那個她經常坐的椅子一腳,煙斜著叼在他的口中,吐出的煙圈也變得散亂不堪。他蹙著眉頭,緊緊地抿著唇,望著那張她貼在桌上的「禁止吸煙」的條子。 她是真的逃跑了嗎?找不到的地方縮起頭來,然後對著心情極度不爽的他哈哈大笑嗎? 「該死的!該死的女人!」他咒駡著,胡亂地翻動著她放在桌上的書,一本一本地往地上砸。她的參考書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那個女人到底去哪兒了,他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地逃跑的,他要報復她!她以為她躲起來就能逃得掉嗎?他一定會找到她的,他一定會讓她知道,得罪端木恪的人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混蛋!」踢倒那張椅子,他粗野地拉扯掉牆上那些被她掛起來的小飾品,那些飾品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動物就像他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個人主觀意識很強的人,還要強行將他的辦公室變成這種樣子。 淺綠色,淺綠色的窗簾。他最討厭這種噁心的孩子氣的顏色。她以為他是一個居家型的男人嗎?還是她以為一個喜歡只用黑白兩種顏色佈置他的辦公室的男人就應該要接受這種改變? 她以為逃跑就能擺脫他嗎?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讓她這麼好運的。 那個多管閒事的女人。混賬!他恨恨地咒駡一聲。什麼時候她那個愚蠢的腦子聰明了,知道逃開他了?不,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能逃脫他的控制。她永遠只能像一隻小絨雞一樣,被他狠狠地捏在手掌心裡,受他的掌控,永遠受他擺佈。 可是現在受他掌握的玩具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哼,她以為她能逃到哪兒去?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揪出來,讓她繼續接受他的報復。她對他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她以為她就能一走了之嗎?她做夢! 她知道自己表現得太過懦弱,沒有那種白領女性該有的自信與堅韌頑強的精神,但她真的是需要休息。她太累了!從小她就不喜歡繁雜的人際關係的處理,更不用說要她面對那個性情怪異喜怒無常的端木恪了,他太過無理,跟他根本就不能用言語交流。 「小姐,請問你有預定房間嗎?」櫃檯後面那位彬彬有禮的服務生輕咳一聲,喚回了她的注意。這個女孩子好像一臉的失魂落魄的樣子。 「房間?噢,有,在這兒——」她回過神來,慌忙地在包裡找相關的證件。旁邊的一位男士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真是太失常了。居然自己發呆,從下飛機一直發呆到現在,這種情況什麼時候出現過了。 拿到了房間的鑰匙,她急急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也不要小姐帶路了。現在她迫切想做的,就是把行李都放在房裡,再好好地睡一覺。睡一覺後就好了,什麼事就都不會想了。 原來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停了一會,「對不起,我不退房了。」他對那個辦理住房登記的人說道。 「不退房了?」那個彬彬有禮的男服務生查了一下住房預定情況,「對不起,先生,因為你原先訂下了退房的時間,你現在的房間已經被人預定了。這個……恐怕……」對於這種持貴賓卡的男人,如果不小心的話…… 「沒關係。」那個男人微笑著說,「我不一定要住原來的房間。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位小姐住哪號房?」 那個笨女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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