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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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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的時候,烈酒是最好的朋友。」男人仰脖喝了一大口。 「是嗎?」而她的戀愛呢?可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吧,她不由瞄瞄那個還和女人打得火熱的端木恪,她苦澀地喝著杯中的酒,「真的很辣。」她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仿佛說著這一句話,她心裡的傷害就會減輕一點。 「多喝幾口就會習慣的。」男人給她遞過另一杯,「你試試大口大口地喝,這樣會很過癮。」 她大口地灌了自己幾口,頭頓時昏了起來,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是醉了嗎?還是流淚了?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在傷心! 望著她在那個男人面前哭著喝酒,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樣難受。明知道這個男人是他準備的,明知道這個男人想灌醉她,明知道他的計劃會如願地進行,那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如果原來那個男人走過來跟她搭訕他心裡那股不高興是因為他破壞了他的計劃,那現在他心裡這分不愉快又是什麼? 他寒著一張臉關上了門。房間裡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他靜靜地走到床邊,望瞭望已經有些淩亂的床,坐了下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會沒有欲望。但是——和剛才那個女人,他做不到,他竟將她趕了出去。 真是一種奇怪的想法啊……他躺到床上,大手探向床邊,摸到了一支煙,含在嘴裡,卻沒有點燃。什麼時候他也會像那個愚蠢的女人一樣守身起來了呢?他什麼時候這麼愛惜過自己了?他冷笑著。他這種肮髒的人,也許在她的眼裡,早已是一具腐爛的軀殼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為人守身,況且也沒有人能讓他為之守身如玉的。這種愚蠢的想法,只有那種天真白癡的女人才會有的吧…… 那他今天是怎麼啦?他把手枕到頭下,為什麼今天他竟然會不顧自己身體的需要搞這種幼稚的行動。呵……端木恪,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為什麼你現在就不能了呢? 你在為那個女人守身嗎?他的身體震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你是在為那個女人守身嗎?他把含在嘴裡的煙拿了出來,扔到一邊。現在他沒有心情抽煙了。他的俊眉擰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有點狼狽不堪。 那個女人現在在幹什麼呢? 不用說他也清楚,因為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他安排的。當他看到她和辛悝在一起還笑得這麼燦爛時,他惟一的想法就是毀了她,他想了這樣的一個計劃,他告訴著自己,那樣的話,她也不會有那種聖女一樣愚蠢的想法,再也不會指責他有多肮髒,因為她本身也跟著一個男人在床上,幹著那種事!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和辛悝在一起了。每次她用那種仿佛他是無可救藥的目光看著他,再用那一種欽佩的目光看著那個姓辛的傢伙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惱怒和憤恨的情緒。他想一把將那個女人活活掐死。而現在可好了,她自己也沒有多少乾淨了,也許比他還不如,她也會像他一樣墮落的,她也會陷入地獄永無翻身的時候,他要讓她為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後悔,為她的作為懺悔。 一抹殘忍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她就要墮落了,她就要永遠記得她對他做錯了什麼事了!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不該救他,不該聽信那個辛悝的話來當他的經紀人,不該對他不敬,不該干涉他太多的事,不該瞭解他太多,不該在他的心湖激起那麼大的衝動,尤其是今天,她不該挑戰他的尊嚴。 混賬!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殆盡。他現在的身體就像火一樣,這都是誰的錯?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都是她勾引他的錯!她不該穿得那麼少出現在舞會上,不該靠得他那麼近,不該讓他現在還不得不忍受著欲火洶湧帶來的疼痛,不該讓他現在一個人坐在床上,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全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但她現在在哪兒呢,她就可以這樣一點責任都不負地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倏地站起,大步朝門的方向走去。是她的緣故,他就要她負起責任來! 他猛烈地甩門走出來,熾烈而狂暴的黑眸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是的,他要索求他應得的。他不會放過一點的! 頭好痛!好難受…… 床上的連遊漪虛弱地揉了揉太陽穴,她果然是喝多了—— 一雙手伸進了她的胸口,挑逗地撫摸著她。她好像不敢置信似的低下頭,望到了一雙陌生的男人的手,再慢慢地抬起頭,她望著那張陌生的臉,終於,醉意一掃而光,聲音回到了她的嗓子中,「啊——」她驚叫起來。 「噓,寶貝別叫,不要怕……」男人輕輕地安慰著她,言語輕柔而熟練地誘哄著她,雙手輕車熟路地挑逗著她敏感的地方。 「你放開我!」她猛地拉過衣服擋住自己半裸的身子,跟那個男人保持著距離。 男人的眼眯了起來。 「我不認識你,如果你是想趁我醉的時候對我非禮的話,那我現在醒了,你可以住手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什麼責任。」她慌張地說道,一點也沒有把握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那個男人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呢? 冷汗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樣子的。只不過是喝了一點酒,她就會醉成這種樣子了嗎?連游漪啊連遊漪,你的警惕心未免太差了吧…… 「裝聖女嗎?」那個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抓過她的衣服扔到地止,「那也未免太遲了吧!」他拉過她,大手就向著她的身上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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