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什麼?我是駙馬?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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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日祁昊避重就輕地轉開頭,心頭卻浮現萬讀思緒。 她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伺候他,她當真如此想做他的賢妻? 不,她才不是為他三她想犧牲奉獻的對象是她的「駙馬」,今兒個無論駙馬是誰,她都願意如此犧牲奉獻,不是只對他! 想到這兒,他不禁又生起悶氣。 「你早點睡吧!」他抿著唇,帶著薄怒,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沐澐不懂,他為何總是在生氣呢? 呆愣許久,她才走過去關上門,然後回到小床邊,坐在硬邦邦的床緣,望著小窗外的月亮發呆。 經過幾天的勞頓奔波,她終於找到她的駙馬了! 即使已經過了好幾天,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她真的即將嫁給一個土匪頭子! 還記得那天,父皇突然降旨指婚…… 「公主!」 沐澐獨自跪在佛堂裡,焚香祝禱,虔誠地向諸神以及母親的在天之靈祈求,求她父皇的病情能夠轉危為安,平安脫險,外頭忽然傳來宮女驚慌的呼喊,她眉心微擰,仍繼續念著她的祝禱詞。 「公主——」 青虹奔進佛堂裡,看見她正虔誠膜拜,才倏然閉起喳呼的嘴。 念畢祝禱詞,沐澐攏好輕柔的裙擺起身,轉向自己的貼身侍女,微覺著眉頭責備道:「青虹,我不是吩咐過嗎?我在佛堂時,不許來打擾。」 「是……」青虹扭著手,不安地說:「是奴蟬的錯,但是皇上——」 「父皇怎麼了?」沐澐心口一緊,倏然揚高音調。 「公主請放心,皇上安然無惹,但方才皇上突然降旨替四位公主指婚……」 「你說什麼?」沐澐一驚,顧不得細問,急忙拉起裙擺,朝父皇的寢宮而去。 年過二十的她,早該婚配,但因父親病弱體衰,所以她堅決不談婚事,只願守在父皇身旁,日日為他誦經折福。 沒想到,父皇卻突然為她指婚。 「姊姊!」 「沐澐姊姊!」 進入父皇所居的長德殿偏廳,沐澐緩下腳步,發現她的三個妹妹都己在裡頭。 「你們都得知消息了?」她問妹妹們。 「嗯。」幾位妹妹紛紛點頭,臉上全是驚惶與不解。 「父皇為何突然為我們指婚呢?」年方十六的小公主說淳,稚嫩的臉上充滿憂慮。 沐澐也無法回答,轉頭望向四周,發現幾位父皇的心腹大臣,以及一位她從沒見過的和尚,也坐在廳上。 那和尚頭頂有十二個戒疤,看來應是地位極高的得道高僧,但是一大把灰白的鬍鬚垂到胸口,破舊的襲婆沾滿灰塵,漂倒的模樣明顯與他崇高的地位不符。 他無視眾人疑惑的打量,兀自閉目養神,靜數手中的佛珠。 「這位是……」沐澐不由得感到奇怪地問。 「長公主。」官居監察禦史的陳大人,出來稟報道:「這位是中土洛陽善化寺的圓方大師,二十年前雲遊到咱們大理就此住下了。這因是皇上特別召見,大師方才入宮請見。」 「原來是父皇的貴客。大師,沐澐怠慢了。」沐澐福了福身子,行禮致歉。 大理全國篤信佛教,對得道高僧尤其禮遇,即便沐澐貴為公主,也對圓方大師畢恭畢敬。 本來安坐不動的圓方,突然睜開眼,起身步下階梯,來到沐澐面前,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 「不錯不錯。」圓方大師點點頭,詭譎地笑著。「賢淑貞靜,蕙質蘭心,也唯有你這樣的女子,方鎮得了那頭猛虎。 沐澐疑惑地微聲起眉。「沐澐不懂……」 「你毋須懂,只要去做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圓方抬眸朝旁邊望去,視線分別落在其他三位公主身上。 「你們也是一樣。唯有你們四人之力,方能救段氏皇朝日說完,他又啥著那抹神秘的笑,大步離去。 「這人到底是誰啊?」二公主沁水不可思議地高嚷。 他的態度說不上囂張,但一點也不恭敬,擺明沒把她們幾位公主放在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得道高僧,這樣趾高氣揚「微臣方才說了,是中土——」 陳大人又想解釋一次,沁水立即煩躁地制止:「我知道!」 沁水咬著唇,凝視圓方離去的方向,方才他那抹神秘的笑,瞧得她膽戰心驚,好像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白大人。」沐澐轉向一位打小看著她們長大的老臣,急急詢問:「聽聞父皇已為我們姊妹指婚,敢問是否真有此事? 「啟稟長公主,這事確實為真。」白大人恭敬回答。 沐澐雖然已經知曉,但是親耳聽到白大人這麼說,心頭還是倏然一震。 「那麼,父皇將我們婚配與誰呢?」 「這……」幾位大人互相對看幾眼,似乎不知該如何啟口,最後還是由陳大人開口。 「四位公主的婚配對象……二公主,被指配與城裡的首富唐家獨子。三公主,許給邊城的玄王爺。四公主,則許給了玄長道人的嫡傳弟子。」 全是些沒聽過的人!聽到這兒,幾位公主己是面色蒼白,震驚得無法言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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