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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是那三個字嗎?

  「大嫂,我們不要求你馬上相信牧威,因為我們也知道你曾被他重重傷害過。我們只要求你給他一個機會,到他家去找一樣東西。」苗天佑把一把鑰匙交給她,天晴認出那是他家的鑰匙,他曾經強迫她收下,但在分手時還給他了。

  而這把鑰匙怎麼會在苗天佑手上?當然是他偷——咳!把牧威灌醉趁機「借」來的。

  天晴盯著那把鑰匙,沒有立刻接下,而是警戒地問:「你們希望我去看什麼東西?」

  「一個小盒子。」

  「嗄?」

  為什麼我會變成闖空門的賊呢?

  天晴喃喃嘀咕著,趁著藍牧威外出時,拿著備份鑰匙偷偷溜進他家門。

  進入屋內,她立即目光轉柔,因為滿屋子都是他的東西,都充滿屬於他的熟悉氣息。

  不過牧威那些朋友所說的小盒子到底放在哪裡,又是什麼東西呢?

  她先從客廳開始,像個賊一樣翻箱倒櫃起來,不過她很小心地不弄亂物品,免得他誤以為真的遭小偷跑去報警,那她就得進警局吃牢飯了。

  客廳大略找過一遍,沒看到什麼小盒子,她又把目標的範圍擴大,延伸到臥室去。

  他的房間整理得還滿乾淨的,沒有成堆的髒衣服臭襪子亂丟,乾淨的被褥也折疊得相當整齊。

  她默默欣賞了會兒,忽然想起自己潛入的目的,趕緊又繼續翻箱倒櫃。不過這次她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因為才一拉開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她就看到它了。

  一個粉藍色的小盒子,看起來像陶瓷製成的,比巴掌還要小,細緻精巧,邊緣繪著精美的白色花卉滾邊,高雅漂亮。

  這個盒子是很可愛,但是他們要她來找這個盒子做什麼?

  她下意識聯想到,他們希望她看的,應該是盒子裡的東西。

  於是她找到開啟盒子的小扣環,緊張地咬著唇,懷著忐忑不安的決心,緩緩把盒子打開。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對更加細緻優雅的白金鑲鑽的葉片造型耳環,鏤空的葉片透出薄而細緻的觸感,幾顆約五六分大的鑽石點綴在葉片上,看來像早晨的露珠。

  「好漂亮!」她好喜歡這副耳環。

  等等——耳環……

  她忽然想起來,那天之所以心碎地和他分手,就是因為他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去挑選耳環……那對耳環,不會就是這對吧?

  呃……再仔細一想,那天那位小姐身上穿的黑色套裝,好像是那間珠寶店的制服耶,她以前曾經在逛街時看過。

  那麼……她從頭到尾都誤會他了?!

  天哪——

  她腿軟地跌坐在地上,牧威他……

  一定會氣死,再也不理她了!

  同一個時間,藍牧威出現在內湖紀家,懷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親自登門求見。

  「藍牧威來了?」紀父、紀母和紀天寒,三人各懷著詫異、懷疑與憤怒三種不同的心情。

  「他來幹什麼?天晴不是已經跟他離婚很久了?」天晴的母親納悶。

  「不知道!哼,我去會會他。」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閻進來,今天我非要你好看!紀天寒憤恨地往外沖,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藍牧威看到紀天寒出來,沒跟他計較當年欺騙他天晴改嫁的事,依然好聲好氣地客氣詢問:「大哥,能否請你讓我見見天——」

  「你永遠休想!」紀天寒早看他不順眼,為了他當年讓妹妹受盡委屈的事。君子報仇八年不晚,今天他來討回公道了!

  他揮出一記鐵拳,將沒有防備的藍牧威打飛了出去。

  砰!

  藍牧威像一袋沙包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發出一聲痛悶。

  紀天寒還不放過他,上前扯住他的領口,粗魯地把他從地上揪起來。

  「你還有臉來!你來做什麼?當年我們天晴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茉莉,是你採摘了她,卻又在事後翻臉賴賬,要求你負起責任還不情不願,最後還讓天晴心碎要求離婚,還央求我們不要怪你!你憑什麼?你憑哪一點讓天晴對你如此死心塌地、無怨無悔?」

  「我何德何能!」藍牧威胸口傳來陣陣悶痛,一面重咳,一面低啞說道。

  「沒錯!」氣死人了!這傢伙幹嘛不回手乖乖任他打?害他打得很有罪惡感。

  「我沒有任何優點值得天晴愛我,唯一勉強能夠算得上的,就只有我很愛她這一點。」

  「你還敢說?!」紀天寒真不敢相信,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當年玩弄他妹妹,拒絕負責任,被逼成婚後沒讓天晴過一天好日子,成天在外跟野女人廝混,害她傷心,現在居然有臉說他愛她?!

  「我打死你這混蛋!」紀天寒又一拳揮出去,這時天晴正好回家,看到藍牧威被打,立刻高聲制止兄長。

  「哥——不要打了!」

  「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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