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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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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一般人的目的不一樣,所以他能說放就放,一點也不覺可惜。 但之後他為何進入銀狼山當起馬賊,除了以好奇心作解釋之外,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七仙女作夢」,天知道了。 「過往雲煙,無須再提,若是袁兄真這麼想念寒某,寒某定另找時間和袁兄把酒言歡,敘敘舊。」 「哼!」 袁充不領情地瞥開了眼,雖然他嘴裡不說,但心底卻極怨著寒琰。 因為要不是他那自命瀟灑的行為,他這個武考第二名也就不會遞補官職,惹來有心之人言他「撿便宜」的非議。 在那種情況之下,縱使是人人求之不得的榮華富貴,也得成了「招禍因」了! 「看起來,袁兄這些年並不如意,出來散散心也好。」 寒琰開始啖起了祭禮酒,舉杯之餘,他又向人請教了「天定」的所有環節。 「廢話少說!五年前輸給你,並不代表今天你仍是贏家。」袁充打開了他的第三壇酒。 「說得好!一直以來,寒某都當袁兄是個好對手,今天要不拼個盡興,怎成?」 霎時,兩人之間彌漫起濃烈的較勁意味。 而階上,娘愛是自寒琰踏進門的一刻,便始終無法定下心來。 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 其實,他出不出現,結果不都一樣嗎?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同時,所有的人一定都會被嚇得逃離現場的。 即使依先前的經驗,她的長相一點也駭不動寒琰,可在他知道所謂的狼族巫女就是其貌不揚的她之後,必定也會拍拍屁股,掃興走人的。 娘愛固然一直這麼說服自己,但擱在椅臂上的手,還是抑制不住為即將到來的結果出著汗。 或許她是不想因為身分暴露,而失去出入「煞血暗門」的自由吧!最後,她也只能這麼想。 「砰!」 突來一陣碎瓶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酒……總算喝完了。」袁充扔掉他臂上難纏的第三壇酒,「狼族長老們,這下總可以開弓了吧?」他略帶醉意地宣示自己的優先權。 「來人,備弓!」破天喚道。 兩名少女依言將弓帶至袁充座前。 袁充挑釁地望向寒琰: 「她,會是我的!」 寒琰但笑不語,兩人纏鬥中的目光,同時移到了「戰利品」──娘愛的身上。 感覺不太對勁,娘愛下意識地僵直背脊,擰起了眉頭。 袁充走到了壇前,半聲不吭,拿起了狼牙弓便瞄準了頭頂的金雕。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一吋吋拉開弓,而後「颼」地一聲,將箭放出。 可在一連串金屬響聲後,箭雖然沒入了壇頂木梁,也擦過了金雕,卻未截斷懸線讓金雕掉落。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對準了懸線的?失手的袁充,面色死灰,眼睜得跟銅鈴大。 而全場亦一片鴉雀無聲。 「懸線是由世上最堅韌的『天蠶絲』搓成的,不正面截穿,也就沒辦法順利射下金雕。」 破天冷傲的聲音猶如一把冰刃,突地在寂靜的空間劃出一道出口,引得眾人像滾沸的氣泡,瞬間喧騰開來。 「天蠶絲?哈……原來如此!這麼看來,頗負盛名的『御前射手』也不過爾爾,還不是一樣射不下金雕嘛!」 「就是!瞧他方才還得意的。」 幾個自知無力拉弓的漢子,窮在嘴皮上做文章,硬是激得袁充惱羞成怒。 但為了維持形象,袁充仍是強忍住一肚子火氣。 「哼!這錯不在袁某,實在是長老們未事先告知所致。」他理所當然地瞥向破天和毀地。「因此,袁某有權要求再來一次。」 「恕難如願。」 「什麼?」 「依本族傳統,一人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恕難如願。」毀地的回覆,無疑宣判袁充出局。 「你們怎麼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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