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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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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起來,你們好象在打賭什麼似的?」原來她合作的對象不是歹人,而是他那事事都管的損友。 她的態度令他不得不懷疑,她與甘寅私下是不是有著什麼約定,賭他會沉浸女人香?還是賭他會被她似是高深。言之有物的言論,亂了對自己的約束? 雖然今日他的戀花癖並非天生,而不接近女人更非矯情或思想異常,但他們這麼設計他,實在有些過火了。 聽他問,抬起頭,她順著語尾答了:「呵……不是打賭,是競賽。」十二月令花神之間的競賽。 「競賽?跟甘寅?」她那燦如花開的笑容,此時對他而言竟已成失望的標記。 虧他方才還將她當成了同好惺惺相惜,虧他甚至還對她有了那麼一點點……好感! 話題至此,玉棠兒才發覺了不對勁,她斂起笑容。 「為什麼提到甘寅?競賽跟他無關呀!」他是凡人,又非神仙。 「大……大仙……」機靈的花精對著玉棠兒猛搖頭,他心驚,心驚他家的大仙居然一直將天機掛在嘴上。 這天機……萬一給洩漏,甭說花將神之位會拱手讓給其它花神,說不定海棠花一族還會就此在其他族類面前抬不起頭來的。 未行先敗,以他家大仙好面子的程度,可受不住的。 … 意會到自己的頻頻疏漏,玉棠兒快速反應地就往嘴巴上一捂。 看著她反射性的動作,路恭臣搖起頭。 「為何捂嘴?說錯話?做了虧心事?」看來他真讓她給唬了。 罷了!至少他們至今沒做出什麼壞事,等會兒讓人請他們出府就算,他輕輕推開她。 「我沒做什麼壞事呀!」暗自喊了個糟。雖是為了榮譽而來,但替他牽姻緣,的的確確不是壞事的,不是嗎? 「你們是沒安壞心。」路恭臣旋身欲走。「……等一下我會吩咐下去,讓你們到賬房帶些盤纏,到京城一路小心。」 就當他們先前說的是真的吧。 心裡急,玉棠兒忙捉住路恭臣。「哎呀!」可她這一捉,卻惹得自己痛呼出聲。 她真是個糊塗神仙,連化成了肉身傷口會痛都沒去注意,縮回手,昨天沒出血的傷口,現在居然滲血了。 「嘻嘻……痛痛痛!」吃痛地捧著手。 「大仙,小的幫您吹吹。」一旁花精挨過來,對著她的傷口頻吹氣。 一看,路恭臣不禁擰眉。 不容懷疑,他心底似乎有著關心她的衝動,但剛才發現的事情,卻讓他的關心平空而逝。 「別吹了,那樣的傷口要每天上藥換藥才能好得完全,等一下離開時,再跟府裡的人拿些金創藥。」 不再理會,他往花園走去,哪知好巧不巧,剛才被他埋怨著的甘寅居然就挑在這時出現。 「誰要離開了?不是說咱們可愛的玉家姐弟吧?」 瞥了他一眼,路恭臣自顧自地走出花園。 「咦?恭臣兄今天吃錯藥啦!」雖然他這個人煩了點,可也心地善良。 「我沒病,無須吃藥。」目不斜視,耳邊傳來細細的交談聲,抑揚頓挫,卻聽不清談話內容,想必是跟在後頭的一大一小正討論著什麼。 正為事蹟敗露而著急嗎? 聞言,甘寅笑道:「那就好。」 「好?就別跟著我;還有,等一下玉家姐弟可要麻煩你一起帶走。」 「嘎?」腳步頓停,稍許,又忙跟上,問了:「不是要一同去吃茶嗎?還有啊,玉家姐弟不是要留在這裡住下了,要我帶他們到哪裡去?」「茶不吃了,人要帶到哪裡,你清楚。」 「我清楚?」想著,仍是不懂。「這個……等會兒再討論,那既然不吃茶,那我就先將事情跟你說。」 腳步不停,轉入迥廊,路恭臣突地聽到身後啊地一聲,跟著又哎喲一句。 稍微們頭,他看到了兩人相迭的狀況,該是小芽苞跌倒,玉棠兒接著被絆倒了。 正了臉,他不禁要失笑。 這對姐弟有時看起來莫測高深,恍如來自天外之地,但有時候卻又像還不大會使用自個兒身子的學步娃兒,稚嫩傻氣。怎麼回事? 唉!無論如何,現在都不關他的事了。 在書齋前停住腳,他盯著也在身邊站定的三人。 「有什麼事,現在說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趕人。 甘寅笑彎嘴角。 「就宮裡舉辦的七夕會,我們可有福了。聽說聖上的十六個公主都會列席,呵!到時候恭臣兄就可以現現不輸曹植的七步成詩功力,我也可以……」 「我沒說我要去。」 「不去?不成、不成!」甘寅直搖頭。 「怎麼不成?」 手吃力地攀及路恭臣的高肩上。「當然不成,因為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報給上頭了,不得改哩。」 「你——」真是多事!路恭臣搖頭歎氣。 就知他抵擋不了他的「熱情邀約」,甘寅頓時得意笑開,盯著路恭臣開了書齋,腳正要跨進去,他又忽地喊道。 「哎呀!我悟了!」兩掌一擊。 不明所以,路恭臣望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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