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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顏童謝謝少爺,這傷口稍後我會自行處理,恕不必擔心;還有少爺方才提到的『監視『,顏童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總而言之,『監視『並非顏童被雇來的目的,您大可放心!」

  「你……」裴穎風頓時著了迷,不是為了顏童一番辯駁的話,而是為了她那抹發自內心的絕美笑容。

  她那滿含笑意的星眸,和花瓣似的嫣唇,無一不撩動著他的感官。驀地,一股欲望驅使著他低下頭。

  「叩!叩!」

  就在他的唇觸及她笑意的來源之前,一陣敲門聲響起。

  哪個傢伙那麼會挑時間!

  裴穎風不禁暗咒。他望住顏童那近在咫尺的微笑,旋即意猶未盡地以拇指刷過她的嘴唇。「你的嘴……沾了炭末。」

  「炭末?」聞言,顏童便怯怯地以手背擦了下嘴,孰料她這生嫩的反應,又硬是撩得裴穎風欲望再起。

  這時敲門聲又不識趣地二度響起,於是裴穎風只能打消念頭。

  「誰?」他問。

  「是老奴,少爺您不是叫人找我嗎?」門外,裴福正等著對帳。

  「福叔……」裴穎風想起了正事,他望向顏童。

  顏童連忙蹲地收拾起碎杯盤。「……少爺若無吩咐,那麼顏童便退下了。」收完,她往門口走去。

  「你手上的傷,記得處理。」盯著她,他不忘補上一句。

  雖然他的語氣聽來像命令,但顏童仍是回頭向他頷首。「是的……謝謝少爺。」

  「謝我?」

  望著顏童的背影,裴穎風不由得搖頭輕笑。如果她曉得他剛才想吻她的話,她還會想謝他嗎?

  一進門,裴福便瞧見裴穎風難得的一派悠閒。

  「童兄弟怎麼了?瞧他臉色有些怪異。」顏童的困窘和裴穎風的笑容令裴福有些怪奇。

  「沒什麼,我的風寒好了,而『他『卻得了風寒,現在正發著熱,所以臉紅了點。」裴穎風隨便應了句。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糟糕!大夥兒的痛都讓他給醫好了,沒想到他自己卻給病了。要不是有童兄弟的藥帖,我這肩疼的老毛病還不知得犯上幾天!」

  裴福不疑有他,一面翻著裴穎風遞給他的賬冊,一面歎氣說道。

  「她也替福叔看了診?」

  「是呀!沒想到他年輕歸年輕,醫術倒還不差,日後跟著少爺一定能幫上不少忙,不像老奴……唉!就連這次北上運馬也沒能跟隨。」

  自從裴天放病倒後,裴福一直自責,就連現在和裴穎風說話,也是左一句該死、右一句對不住的。

  見老人臉色一垮,裴穎風立即轉回正題。「福叔,前天托您清點莊內馬匹,北地馬還剩幾匹?」

  裴福怔了下,回道:「呃……扣除該給城內馬站的,仍餘三十匹。」

  「三十匹,其中有無贏病?」

  「除了鬥傷約兩匹公馬外,其它狀況良好。」

  「好,這是這一季的合同,您看看。若無意外,一個月後我會將不足的匹數分批運回莊,屆時您再依約定的數量分送十六莊。」

  他將合同遞給裴福,裴福看完內容,不禁訝異。

  「少爺,這馬價……」

  合同上的馬價實在低得離譜,扣除成本,利潤根本少得可憐,更何況還要千里迢迢將馬從北地運到南方!

  「擾價的結果。」他的驚愕在裴穎風意料之中。

  「但是……」

  「只此一季,所以馬匹送至各馬莊時,務必交代『銀貨兩訖』。」想起了麻煩事,裴穎風不自覺伸手按上了兩鬢。

  「少爺?」裴福擔心。

  「不打緊。」他擺擺手。「擾價的元兇若不早點揪出來,風波一定還有再起的時候,到時勢必還得忙上一陣的。福叔,穎風北上期間,就勞您和十六莊多應和。」

  「是,一切有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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