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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主要原因是……」為何不一次把話給說清楚?

  「跟陽龍台的老婆有關。」

  若耶又是滿臉的不解,「陽龍台的老婆!為什麼?」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會關她什麼事呢?

  屈展騰先是思索了幾秒,之後才再次開口。「師父總說師母走得早,請問……你對『走得早』這三個字有沒有什麼看法?」

  若耶搖晃了一下頭。「沒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嗎?」這還用問!

  「一般是,可江師父其實是另有所指。」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

  「師母其實是離開了你和你爸,選擇跟別的男人過日子。」

  若耶聞言,蹙起眉心,耐心的聽他繼續說下去,「這個男人就是楚彥的舅舅,陽龍台。他與你父親曾在同一家大飯店裡工作,對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廚,兩人本來是朋友,後來因為師母的關係變成死對頭。」

  若耶的臉色突然轉成慘白,堆著水氣的眼眶滑下一滴淚。「你騙人,我媽早在我五歲時就死了,爸親口跟我說了不知幾百遍,我不但拜過她的骨灰壇,還給她上過香、燒過紙錢;她是死了,不是跟別人走了……」

  屈展騰沒有與她爭辯,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這讓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實,良久後,她哽咽地說:「那麼我寧願她死掉!我年幼無知,記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卻得吞下這個苦,藏著這個秘密長達二十年,為了不讓我難過,還刻意替她編織一個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點都沒辦法讓他寬心,還一直與他作對,我……是一個不貼心的女兒,難怪他氣得要送我出國……」忽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撲進屈展騰的懷裡大哭起來。

  屈展騰趕緊替他的師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國念書這件事,江師父一直說是他不對,是他將玩笑話開過頭,而你執意要走,他沒辦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塵往事,瞭解是自己錯怪了爸爸,心裡頗有愧疚,也有許多的感慨。「或許……這些都是天意……」

  「江師父也是這麼說的。你出國後,陽龍台曾派律師聯絡過你爸,說是要和他爭取監護權,誣告你爸虐待你媽過;但幸運的是,他們所傳的證人自己露出馬腳來。你爸則跟法院申請裁定,你母親在沒經過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聯絡未成年的你,否則,他會將整件事鬧大,讓陽龍台難做人。」

  「我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她驚訝不已,看了屈展騰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話。「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與楚彥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場。「道歉也沒用,你又不能賠我一個新郎進禮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實,沒有自告奮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讓她寬心。「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若耶想了一下。「幫我把結婚禮服燒掉吧!」

  他挑起一眉,「為什麼?你轉賣掉不是更好?」

  「賣結婚禮服太市儈,又不夠痛快,難消我的心頭恨!」

  「唉!姑娘,你也實際一點好嗎?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賣掉跟燒掉的結果不都是一樣嗎?」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樣,忍不住建議道:「不然你把禮服穿上讓我瞧瞧。」

  「為什麼?」

  「你不是要我幫你燒掉禮服嗎?我總得看看哪裡容易著火啊?」

  拗不過他的勸說,她只得帶他去看結婚禮服。

  新款卻古意的露肩禮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讓人驚歎。

  若耶穿上結婚禮服後,細聲地說:「你可以轉過身了。」

  屈展騰回身後,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頭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對比星光還燦爛的銳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時湧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輕狂愛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騰不再懊惱自己多事的跑這一趟,更慶倖楚彥那個呆頭鵝竟陰錯陽差地誤會了若耶,現在,他的腦海只要一閃過若耶與楚彥和好的念頭,猛跳的心臟就會不勝負荷。

  屈展騰告訴自己,她絕對不可以嫁楚彥,因為——他不准!

  他抑下狂亂的心跳,衷心讚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寵若驚地問:「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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