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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好,我們先去一品樓。」他看了永泰一眼,永泰隨即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穆姌知道李允晟必然做好了安排,便隨著他去了一品樓。

  自從穆姌在皇恩寺山下巧見那個圖騰,李允晟就讓永泰派人盯著二皇子,可是二皇子還未出宮建府,想掌握二皇子的行動並不容易,至少在宮內,他的人完全無法插手,況且二皇子從不獨自出宮,身邊總是不缺三皇子陪伴,繼續盯著也沒意義,便讓永泰將盯梢的人撤回來。

  他心想,總不能因為二皇子的親信去了湖州、見了陳大人,就認定還未得到證實的私兵與二皇子有關,便漸漸放下此事,沒想到二皇子的人竟會在今日採取行動。

  「永泰,你確定沒看錯?對方真的在交付泥娃娃的時候夾了書信?」雲錦山不敢相信他們如此大膽,若是不小心掉到地上,很可能撿不回來,最後會流落何方,這可是很難控制的事。

  永泰不屑的瞥了雲錦山一眼,他自己眼拙,以為別人也一樣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這不是合理的懷疑嗎?」雲錦山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我倒覺得對方很聰明,誰會相信他們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遞送消息,你不就是如此嗎?要緊的是,為何此時不待在宮裡守著二皇子?」李允晟最看不起皇子了,這是最怕死的一群人,若有人想對付皇子,這種節日最容易下手,可是應該守在身邊的人卻出了宮,不就是看准如此熱鬧的日子方便遞送消息,況且這種事只能交給親信執行。

  雲錦山同意的點點頭,「你有道理,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擁有這支私兵的應該是二皇子。」

  「不,二皇子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是為何?」

  「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南越人向來自視甚高,如何願意為大魏的皇子效力,難道二皇子有南越人的血統嗎?」

  雲錦山不以為然的笑道:「除非二皇子被掉包,要不然二皇子怎麼可能有南越血統?」

  「沒錯,淑妃和德妃是死對頭,想在德妃眼皮子底下將二皇子掉包,那是不可能的事。」淑妃生孩子,同樣緊張的還有德妃,就怕淑妃跟她一樣生出兒子,兩個孩子年齡相近,皇上對孩子的關注難免會被分散。

  「當時皇上還是太子,能不能繼位還不知道,何必換孩子?若是要換孩子,也應該是大皇子,將來大皇子比二皇子繼位的可能性更大。」

  「我知道,而且二皇子一看就是皇上的兒子。」除了最小的五皇子似母,其他幾個皇子皆像皇上。

  「難道他們不能互換利益嗎?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何必斤斤計較對方的身分?」

  「好吧,不過,二皇子能夠提供什麼好處說動南越人為其效力?」

  「南越缺鐵,鐵礦對他們有極大的誘因,雖然上次被你破壞了,但總不至於每次都如此倒楣吧。」

  李允晟搖了搖頭,「我倒不認為鐵礦有如此大的誘因,首先,南越可以從西域買鐵礦,第二,就算能夠從我們手上搶到鐵礦,又能搶到多少?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總要折損一些人,這樣值得嗎?」

  這會兒雲錦山倒是無話可說了。

  「若是二皇子只是棋子,二皇子為何願意跟對方合作?」

  「合作?」

  「二皇子再軟弱無能,終究是皇子,有機會爭奪那張椅子,又豈會甘心屈服在他人之下?對方想使喚二皇子為其效力,必是達成某種合作協議。」

  仔細想想,還真有道理,可是雲錦山覺得這些都是次要的,趕緊將此事捅到皇上跟前更為重要。「無論如何,二皇子與南越人有所勾結圖謀這是事實,至於他在此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真的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嗎?還有,他們究竟圖謀什麼,這些應該向皇上稟報,相信皇上可以查得水落石出。」

  李允晟沉默了。人人皆知祖父曾經狀告麗妃娘娘,但是卻不清楚其中的內幕。當時先皇因為越來越寵愛六皇子,祖父急了,有人便在此時設了一個麗妃娘娘勾結南越的假證據送到祖父手上,因為是信得過之人送來的,祖父未曾多想,便急匆匆的跑去先皇面前告狀,後來證明證據是假的,先皇痛責祖父昏聵、居心不良,祖父因此病倒了,自責拖累太子,再也無法下床,一世英名從此蒙上污點。臨死之前,祖父告誡李家子孫從此不准涉入皇子之爭,若非當今皇上最後得以繼位,即使鎮國公府沒有在奪嫡之爭中傾覆,也會淪落為二流或三流權貴。

  見他悶不吭聲,雲錦山心急的道:「難道你要繼續保持沉默嗎?」

  「我還要想想。」

  「你為何猶豫不決?」

  「我總覺得此事並非如此簡單。」

  頓了一下,雲錦山顯然也想起老鎮國公的遭遇,「你是擔心遭人利用?」

  「倒也不是,只是不能不防。」

  「你也太小心了,你一向不管事,誰會利用你?」

  「正因為我不管事,一旦我站出來,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你只是就事論事,是真是假,當然要由皇上自個兒判斷啊。」

  李允晟嘲弄的唇角一勾,「若是皇上像你一樣心思單純,我就不必再三琢磨了。」

  雲錦山不服氣的跳腳,「你是說我缺心眼嗎?」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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