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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容親王曾經中毒,身子不好。」

  「中毒?是後宮的女人下手的嗎?」

  穆老夫人點了點頭,「聽說原來是要毒害麗妃娘娘,正巧容親王去了麗妃娘娘那兒,吃下點心,中毒的人才會變成容親王。」

  「這還真是巧。」穆姌不太相信巧合,可是又看不出這唱的是哪一齣戲。

  「容親王身子不好,從此斷了爭奪皇位的可能,卻也因禍得福,能從皇位之爭摘出來。」

  「平親王呢?」

  「平親王是宮女所出,原本就沒有奪嫡的籌碼,而且其母妍嬪娘娘是先太后的人,與當今太后感情很好,平親王自然一直站在皇上這一邊。」

  穆姌將穆老夫人所言整理了一遍,結論只有一個——皇上的兩位兄弟顯然也沒有勾結外族謀反的能力。

  「你這丫頭究竟在想什麼?」穆老夫人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隨便問問而已,我只是覺得那位國舅爺很能幹,為何他沒有領皇差?當今皇上是不是不喜歡用這些親人?」

  穆老夫人微微眯起眼,「你該不會對那位國舅爺上心了吧?」

  咳!穆姌差點沒被口水嗆死,「祖母怎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那位可是皇上的小舅舅,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又豈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我見過他,真的是大魏第一美男子。」

  「男子生得如此漂亮,別說伴隨身邊,就是站在他身後都會自慚形穢,我何苦呢?」穆姌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松了一口氣,穆老夫人也笑了,「你倒是看得很明白嘛。」

  「祖母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個明白人嗎?」

  穆老夫人笑而不語。這丫頭自幼爭強好勝,很令人擔心,這種性子將來只會害自個兒受苦,直至八歲那一年落水醒來,她再也不爭了。一開始,她只當她被媛丫頭嚇壞了,後來漸漸看懂了,這丫頭不過是想明白了,庶出就是庶出,何苦勉強自個兒?不過,她聰慧過人,性子又驕傲,不可能永遠壓抑住真性情……算了,順其自然吧。

  李允晟說對了,只要有目的,就不可能沒有行動。

  永明的手下在監視二皇子的親信十日後,終於等到對方採取行動了。

  「二皇子的親信去了湖州鹽鐵司陳大人那兒。」

  雲錦山驚愕的瞪著李允晟,「真的是為了鐵礦!」

  雖說是預期中的答案,李允晟此時還是想不明白,「雖然陳大人是英國公一手提拔上來的,可是鐵礦每年的開採都有定數,更別說陳大人下面的人有好幾個派系,二皇子不可能從陳大人那兒要到鐵礦。」

  雲錦山點了點頭,「再說了,只怕他也不敢直接向陳大人要鐵礦,萬一陳大人已經投靠其他皇子,他豈不是奉送一個把柄給其他皇子?」

  「二皇子的親信敢找上陳大人,這就表示他們雙方關係緊密,陳大人絕對是自己人,可是無論如何,他不可能任意開口索要,至少要陳大人給得起。」

  「陳大人給得起?」

  「是啊,陳大人給得起,而且跟鐵礦有關的東西。」李允晟覺得好像抓到了什麼,卻又摸不清楚。

  這時,永泰的手下也送消息來了,永泰趕緊前來稟明,「有人在離開平恩寺的途中遭遇盜匪,不過這次對方沒有擄人,而是直接搶了財物就離開。」

  「同一群人?」

  「看他們的身形應該是。」

  雲錦山實在不喜歡這種情況,感覺就是個大麻煩,「他們的目標真的是鐵礦嗎?」

  李允晟陷入沉思,假設兩邊真的有勾結,兩邊的行動就必定有所牽連,換言之,二皇子這邊正在謀劃的應該是如何讓南越商賈取得鐵礦。鑄鐵廠有好幾處,每次鐵礦運送的路線自然要根據各處情況再行決定,而決定之人就是監管鐵礦開採冶煉的鹽鐵司……

  「你別悶不吭聲的,若是南越人的目的真是鐵礦,這不就跟二皇子的目標一樣?這是何意?難道兩邊真是一夥的?」雲錦山覺得頭好痛,想不清楚其中的關聯。

  唇角一勾,李允晟安撫的拍了拍雲錦山的肩膀,「別急,你可知道鐵礦遭搶,失職的是誰?」

  雲錦山怔愣了下,「不是湖州鹽鐵司嗎?」

  「不是,鎮南巡撫。」

  雲錦山眼珠子轉了轉,猛地一擊掌,「湖州鹽鐵司只負責開採鐵礦,可是運送鐵礦的責任在鎮南巡撫身上。」

  「所以,陳大人只要透露鐵礦運輸的路線給二皇子的人,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李允晟已經認定兩邊是一夥的。

  「鐵礦若是在運送的半路被搶,鹽鐵司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雲錦山是商人,對朝廷的責罰可不清楚。

  「除非鎮南巡撫可以證明他們兩邊勾結。」

  「連我們都無法證實雙方見過面,鎮南巡撫又如何會想到有內鬼?還是你打算將這事捅到鎮南巡撫那兒?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做。」雲錦山太瞭解李允晟了,他一向懂得自我保護,能夠不沾手,絕對冷眼旁觀,能夠不將自個兒暴露人前,絕對藏在後面,更別說牽扯到皇子,他更會有所保留。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對方搶走鐵礦。」李允晟讓永明準備文房四寶,快速寫了一封信,讓永明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給皇上。雖然皇上允許他必要時候可以調動兵馬,可他還是得先知會一聲,免得皇上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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