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艾佟 > 女醫古代行 | 上頁 下頁 |
| 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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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然走過去,看著箱子上面那朵牡丹,她已經見識到她娘的畫功了。 「章嬤嬤,請兩個婆子將這個箱子搬到我的書房,擱在書案上。」 「是。」章嬤嬤隨即出去尋了兩個婆子進來搬箱子。 容安然此時只想找牡丹圖,至於小庫房其他的東西就以後再慢慢査看了。 回到房間,進了設在西側間的書房,容安然等金珠將箱子外面擦拭乾淨,打開箱子,裡面裝了大小不一的幾個匣子,她先取出最上面的匣子擺在箱子旁邊,掀開匣子,裡面有三幅畫卷。 她接著將三幅畫卷一一打開來,全部都是侯府的荷花池,不過是春夏秋三季的景色,由此可見這很可能是同一年的作品。 「我覺得要找到牡丹圖很費勁。」容安然突然覺得很頭痛。 「一個箱子而已,又不是整個小庫房。」金珠很樂觀。 聞言,容安然瞬間又振作起來,「沒錯,一個箱子而已。」 「姑娘,我們分開來找好了。」 容安然點了點頭,再看看書案,好像太小了,指示金珠跟她一起將箱子搬到地上,她們直接席地而坐,一個個匣子慢慢查看,査看完的匣子就擺在書案上,最後再收進箱子。 主僕兩人開始一一查看匣子裡面的畫卷,容安然沒有多久就找到一匣子的牡丹圖,看不出什麼,唯一可以確定這些牡丹圖應該是她娘剛剛學丹青的時候畫的,看得出來很稚嫩,不過她娘的牡丹真的很有靈氣。 「姑娘,這個匣子真好看,這朵牡丹是刻上去的。」 容安然放下手邊的畫卷,移到金珠身邊,她一看上面雕刻的牡丹就知道是她娘的圖,可想而知這個匣子應該是很特別,裡面的畫卷想必也是如此。 「打開來看看。」 金珠打開匣子,裡面只有一幅畫卷,金珠小心翼翼取出來,剛剛展開來就發現一件事,「姑娘,這幅畫有撕過的痕跡。」 沒錯,這幅畫明顯被撕過,可是大概捨不得,後來又糊上了。 容安然直覺反應這有可能是她要尋找的畫,因此連忙將整張畫展開來,果然是牡丹圖,而且左上方有題字。她娘的畫有很多都有題字,只是這幅畫應該出自男子之手,再看落款的姓名是「風華」。 「姑娘,這兩個字怎麼念?」金珠指著署名。 「風華。」容安然很慶倖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在書法上面花了不少心思,因此會小篆,只是寫不出這麼美的小篆,其實單看此人的小篆,她就可以確定這個人是個大書法家。 「風華?這個風華是誰?」 略一思忖,容安然就事論事道:「按理這是我娘的畫,風華應該是我爹。」 頓了一下,金珠有些擔心的道:「萬一不是呢?」 理智告訴她,風華必然是她爹,可是誰都無法保證沒有個萬一,問她爹?這個萬一落實了,她娘的畫出現別的男人的題字,這麼一來可不是尷尬那麼簡單,她爹有綠雲罩頂的疑雲,問題來了,她娘死了,無法說清楚講明白,這不就成了一個死結嗎? 「姑娘,還是當作沒看見,我們不是要找有問題的畫嗎?」金珠很清楚此事的嚴重性,這關係到先夫人的名聲。 「你不覺得這就是有問題的畫嗎?」 金珠看了一會兒,點頭表示同意,「這幅牡丹圖確實有問題。」 容安然撫著下巴想了想,「這事還是問關大哥好了,就算風華不是我爹,關大哥也會保密。」 「對對對,我們去找關世子,關世子神通廣大,肯定知道風華是誰。」 容安然對金珠撇了撇嘴,「你對他還真有信心。」 「姑娘不也對關世子很有信心嗎?」 聞言一噎,容安然乖乖的閉上嘴巴收畫卷,全部重新歸位,將那幅有問題的牡丹圖連同匣子另外收起來,等著明日上醫館見到關晟淩再請教他。 雖然容安然相信娘的畫不可能請其他男子題字,可是當關晟淩親口確認,她還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忍不住又問一遍。「風華真的是我爹?」 關晟淩很確定的點點頭,「你爹號風華居士,不過只用在字畫上,一般人並不知道,相熟之人習慣喚他的表字子真,你爹的字畫價值千兩,不只是深受文人喜愛,商賈也爭相追捧。」 容安然一臉懵,真的還假的? 見狀,關晟淩笑了,「你對甯成侯的瞭解真少。」 「……我們父女分開很多年。」容安然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有機會在荷花池見她爹作畫,但好像不曾仔細看他畫了什麼。 「其實,甯成侯最有名的是草書。」 頓了一下,容安然嘿嘿一笑,「不難想像。」 「不過,甯成侯最常用的是行書。」 容安然指著畫上的題字,「這是小篆。」 「你想問甯成侯為何用小篆是嗎?」關晟淩見容安然點了點頭,進一步提出自個兒的見解,「我若猜得沒錯,當時你爹娘應該還沒有訂親,甯成侯可能擔心教別人一眼就認出來,為你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選擇少有人會使用的小篆。」 「我娘的畫,我爹的題字,為何我娘差點毀了這幅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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