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珈 > 寡情惡男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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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禮,嗯,怎麼就你,信二呢?」 「不曉得。少爺天還沒亮就離開了,他並沒交代他會去哪。」 帝釋的天賦是探知人心思,他一下就從光子姨心中「看」出一陌生女子的身影,支退身邊其他人後,他拉著光子姨—問究竟。 「那女人是誰?」 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下過帝釋的「心眼」,光子姨歎氣。只是也不需要她多解釋,她念頭一轉動,帝釋隨即看了清清楚楚。 怎麼會有這種事?! 帝釋皺眉想了一下,然後吩咐:「打電話給信二,我要跟他說話。」 「是。」光子姨離開幾分鐘後折回,她朝帝釋搖搖頭。「少爺的手機收不到訊號。」 「繼續打,打到它通為止。」見鬼了真是!帝釋雙眼一瞠。蟠龍五諸天一向就數信二最好聯絡,掌控所有情報資訊的他,身邊手機一向二十四小時開機,什麼時候找不到他人過! 帝釋猜錯了,信二手機不是沒開,而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甲賀穀實在偏僻,在方圓百里不見人煙的荒郊野外,哪有電信業者會想來這裡設置基地台。 初初進入甲賀穀,信二便派遣兩名哨兵前去探究情況,說來也巧,信二待會兒想要找的人——「長住會」的柴田正夫,正在古刹裡邊。 正可謂一石二鳥。 沒意料會有人闖入的甲賀忍者們,不過十幾分鐘,就被信二與他十名保鑣輕鬆地擺平。留下十名保鑣看守他們,信二隻身一人前往會客中的榻榻米問,人方靠近,便聽見裡頭傳來—聲怒吼。 「不要再跟我說那什麼勞什子的鬼咒術,我要你立刻、馬上派出你手底下最精銳的忍者,到東京殺了伊織信二那傢伙。」 靜伏在門外的信二眉一挑,說話者想必就是「長住會」的柴田正夫。 「柴田桑,您說的那方法我試過,可是行不通的。」另一個蒼老男聲迭迭解釋。「要近伊織信二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柴田正當想要開口說話,信二突然從門外跨了進來。 「不用那麼麻煩了。」 什麼?!野澤與柴田驚詫地瞪視著信二——他怎麼會來這?! 「那咒術就是你下的?」信二看著野澤,感覺到他冰涼的目光,見多大風大浪的野澤也忍不住背脊一涼。 「呃、我——」 「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咒術不咒術,莫名其妙!」 柴田瞎掰功夫一流,不管伊織信二剛在門外偷聽了多少,總之他一概不承認。 信二連看也沒看柴田,打從進門,他目光便瞬也不瞬地停在野澤身上。 「身為甲賀忍首的你,應詼知道蟠龍會的能耐。你有兩條路,一是誠實托出,二是等我拆了你這古刹,你再告訴我。」 這種話——野澤斜眸偷瞟柴田,後者正眯眼怒視警告他不准說。稍後他目光再度轉回信二身上,野澤一下便做出了決定。 實在不能說他見風轉舵,野澤膽寒地想。他安排了下下十名一流的忍者護衛古刹,結果卻沒人能阻止伊織信二闖進楊楊米間。這男人恐怖啊!他可沒那膽子與這樣的男人作對。 為了甲賀穀,野澤低聲說:「柴田桑,原諒我。」 「野澤!」柴田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料到野澤這老傢伙竟會臨陣倒戈,虧他還是最守信用的甲賀一族! 而野澤才剛轉身,柴田立刻奔至木櫃前,伸手取走木匣。 信二伸手欲搶,柴田卻一個扭身,抓起桌上茶杯作勢欲潑向裡頭軸卷。 「不可以!」野澤驚叫。 「你要這咒書簡單。」柴田看著信二微笑。「只要你答應跟我一對一單挑,只要你贏得過我,我就把東西完完整整的還給你。但是,你也同時要簽下切結書,如果在決鬥中你失了性命,我不負責。」 信二眯細黑眸,突然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把槍,槍口正對柴田腦門。 「拿過來。」 「你不會開槍的。」柴田很有自信。「身為蟠龍『多聞天』的你,絕對不會殺害與其他黑道無冤無仇的黑道份子。」 柴田就是咬定這一點。雖然信二貴為蟠龍北堂堂主,但只要柴田不與其他黑道作梗,也沒傷害到蟠龍旗下成員,信二權利再大,也動他不得——這是身為蟠龍「多聞天」的他,此生必須肩負起的責任。 很好。原來這傢伙也是有備而來。信二將手槍往口袋裡一放,冷著聲音問:「什麼時間?」 柴田咧嘴獰笑。「這麼心急!好,那就八個小時後,我們東京『長住會』總部道場見。」 柴田前腳剛離開,信二一個旋身,隨即揪緊野澤衣襟,將個頭不高的野澤一把拎高抬至他臉前,「你最好把所有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我說、我說!事情是這個樣子……」野澤蹲伏在信二腳邊,將事情來由說了個一清二楚,包括柴田來找他的目地。 有了野澤這口供,信二是可以大軍殺進「長住會」拿下柴田正夫,不過考慮到他手上的咒書,信二做出判斷,還是依照原議進行較為妥當。 「告訴我解咒的方法。」信二一把將野澤拎至眼前,炯亮的斜飛鳳眼泛著陰冷的寒光。 「很抱歉,我不清楚……」野澤誠惶誠恐地說。 不知道?!信二改掐他脖子,只見野澤老臉一下脹紅。 「是真的,我沒騙伊織桑,自、自古以來,所有派出去的『神之巫女』,從來沒人能活著回來,所以我……」 他們竟然這麼玩弄人命! 一想到那麼多條人命,為了他們的私利香消玉殯,信二就沒辦法控制他滿腔的怒火,伸手一丟,野澤隨即被拋往牆邊。 野澤「唉喲」一聲跌坐在地,但一回神,便又馬上爬起向信二磕頭。「伊織桑饒命、饒命……」 「堂主。」信二正欲開口說話,門外的保鑣突然闖入。「直升機到了。」 「我馬上過去。」 保鑣指著仍跪在地板上的野澤。「那他呢?」 信二回頭一瞟。「帶走。」 「是。」保鑣走去一把將野澤拉起。「還不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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