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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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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上官下官。」嵐音瞪著他臉嗔。「我這麼看重你,你喊我一聲嵐音會死啊?」 「嵐音公主。」這是他的極限。「您就別再折騰下官,要下官喊您閨名。下官萬萬不敢。」 「死腦筋。」嵐音拗不過他。「算了算了!嵐音公主就嵐音公主……暖,我母皇安排你住的地方。應該還好吧?」 「謝嵐音公主關心,住所十分舒適。方才瑞草女官也幫下官挑了幾名婢僕。看起來手腳俐落,整理整理,晚些應該就能住進。」 「那就好。」嵐音點頭,突然一拉他手就要出門。任已星忙按住她。 「等等,公主。下官還沒看過您的腳傷!」 他沒說她還真忘了。「一早醒來就不疼了。」嵐音輕拍大腿證明。 「還是讓下官再仔細檢查……」責任心重的任已星,怎麼可能她說了算。尤其,他現在還是御醫醫判,在太醫院地位只略遜御醫一人。 「哎呦!」嵐音沒好氣。她急著帶他去藥圃。想看看他驚喜的臉嘛! 「下官堅持。」任已星定定不動。表情堅定。 「好啦好啦!」羅哩叭嗦!嵐音沒奈何地跺回廳裡,候在裡邊的瑞草掩嘴偷笑。嵐音眼一橫。瑞草忙斂住笑容裝正經。 「呐!」她一屁股坐下,腿往前伸。 「下官冒犯了。」任已星一躬身蹲下,隔著寬闊的錦胯觸摸嵐音小腿。 她手支額垂眼看他。開口問:「褲腳不拉高你怎麼看?」 沒想到他耳根竟然紅了。「不拉高褲腳。下官還是可以……」 但昨晚他明明沒這點芥蒂—一嵐音打量他的表情,忽然想起昨夜他碰了她腿後,他兀自怔忡了好些時間。這呆鵝,該不是在害羞吧? 她猜得沒錯。 任已星身為大夫,自然有充分理由直接觸碰病人身體。可問題他從來沒碰了誰人的腿後,還念念不忘那自如凝脂,軟韌有致的肌理——他情竇未開,一顆心純良剔透,卻偏偏教他遇上大膽豪放的嵐音!她的腿、她的話語還有身上香氣。整夜像鬼魅似地直纏著他不放。 昨晚,心上從未擱過任何女子身影的他.竟頭次為了—個女子失眠。今早起床。他整個腦袋還暈暈沉沉,下腹有股前所未有的悶躁。 可他越是不想看。嵐音就越是想要他多瞧一眼,只是該找甚麼理由好呢?她腦袋瓜不停轉著,不能再拿腿痛當理由,免得他等等不跟她去藥圃…… 她這麼一躊躇。任已星已確認好起身。 「好在公主鳳體無恙,那下官先行告退——」 「等等。」嵐音打斷他話尾,哪那麼簡單放他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嵐音公主—一」 任已星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她手—扯他衣袖,三兩步跑出廳堂。 「跟著我。」她腿一彎蹬上欄杆,再一跳便上了啟祥宮屋簷。 他一臉驚訝。 她轉頭笑。「沒想到我輕功還不錯吧?!」 「是。」 立在高處。可以清楚看見整個皇城佈置。嵐音花了會兒時間幫他介紹。 「皇城粗成五部分,你現腳下踩的啟祥宮我就不介紹了。然後左邊。緊鄰花園後的是我們待會兒要去的文淵官,再過去是育芳樓。專門住丞相挑來的駙馬人選,再過去濃蔭處是御花園,至於你日後待的太醫院,就在前面那個地方,看見了沒?」 任已星眯眼跳望他昨晚住的迎賓館。「昨晚公主走哪兒到下官房裡?」 嵐音一瞟他,哈哈一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繞了那麼大一圈?我哪那麼傻!」她手一指。「長廊到底再翻過圍牆就迎賓館了。」 雖說任已星沒見過多少王公貴族,但他可以想像,像嵐音一樣愛從屋脊來去的公主,世上鐵定不多。要不是她纏著宴他當她夫婿這點教人為難,否則她還真是個有趣的同伴。 「所以往後,你到我啟祥宮就近了。」嵐音提點他從哪兒進出,突然話鋒一轉。「昨晚我給你的木牌呢?」 任已星一望迎賓館方向。「下官把它收在衣箱裡……」 「你收衣箱裡幹麼?我給你就是要讓你帶著啊!」嵐音瞪大眼。 「下官是怕不小心弄丟了。」 說得好聽!她一哼。「我看你是不打算用吧!」 任已星不吭氣,默認了她的揣測。 這傢伙!嵐音瞪著他側臉,一肚子悶氣。貴為公主,又身為王儲,哪個人敢不聽她吩咐,就偏偏遇上這木頭,老是要跟她過不去。 「我要囂張跋扈點,你現在反應就夠我摘掉你腦袋!」嵐音氣虎虎地往前走。走了一陣感覺身後沒人。她回頭,又罵:「你站那做甚麼?」 任已星看得出來她現在很氣他,因此他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跟。 一到她身邊,嵐音手環胸瞪著他說:「見我不高興,你就不會說個好聽的讓我解解氣?」 任已星只能道歉。「惹公主不快,下官跟公主陪不是。」 討厭,誰說她想聽他說這個,氣死,氣死她了! 嵐音雙腳直跺,見他一臉呆愣,她冷不防抓他手臂一咬,痛死他活該! 「公主!」任已星吃痛低呼。 「不錯嘛,你還有感覺!」她恨恨甩開他手,實在是拿他的不解風情沒轍,她才會沒品地動手動腳。 氣到都咬人了她! 任已星再一次道歉。「下官並非有意惹惱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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