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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宮殘月愛憐地吻吻天音汗濕的髮際,天音微笑地鑽進他暖熱的懷裡,不一會兒,即聽見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宮殘月凝視懷裡的睡顏。眼前的一切,美得就像夢一樣——不,應當說,比夢還美。

  但一切都是真的。當他睡了再張開眼,他仍舊能見到這張美麗的容顏,她的呼吸、她的甜笑、她抬眸注視他的表情——不管他再睡幾次、再醒幾次,她都不會消失不見。

  「謝謝你。」宮殘月在天音耳邊喃喃。只見睡熟的她臉上浮現一抹甜笑,宮殘月憐愛地將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頭抵著她的額,不一會兒,他也跟著沉入睡眠。

  「結果呢?」

  隔天一早眾人收拾行囊,繼續未完的旅程。天音跟著白初蕊坐進了馬車,馬車一開始動,白初蕊便拉著天音直問:「你別光是臉紅,說啊,到底成了沒?」

  「成了。」天音害羞答答地點了兩下頭。

  白初蕊開心地一拍雙手。「這我就放心了。昨晚見你急呼呼地拉著宮爺進房間,我都好怕會出什麼差錯!」

  想起自個兒昨晚的急樣,天音臉又紅了。

  「這全都得感謝常爺,殘月說,常爺教了他很多事。」

  白初蕊搖頭。「那也要宮爺夠聰明,光用聽的便能舉一反三,哪像我——」白初蕊在天音耳朵嘀咕了些她過往的糗事,天音一聽,雙眼頓時瞠大。

  「還有這種做法?!」天音邊說,邊在腦裡想像那些舉動,如果換成是她做——天音臉一下變得又紅又熱,簡直要燙熟了。

  「是啊!」白初蕊頗能理解天音此時的心情。「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那……最後呢?你做了麼?」

  天音一問,白初蕊臉登時脹紅,這會兒不消白初蕊回答,天音早猜了出來。

  她蹙眉看了白初蕊一會兒,後又歪著頭想了片刻,開口說道:「常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想學?」白初蕊一見天音表情,立刻明白了。

  「就不曉得會不會太為難你?」她小心翼翼地望著白初蕊反應。

  說為難,還真的是很為難——白初蕊皺了皺眉眼。畢竟天音這會兒問的,可是最最不為人知的閨房私秘。

  天音不敢催促,只是坐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地等待。

  「我教。」白初蕊毅然決然說。「誰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難為情也得想辦法教會你。」

  「謝謝、謝謝。」天音開心地直搖著白初蕊的手,只是不到一會兒,突見她想起什麼似地張嘴發問:「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得先下車,進市集買個兩串蕉來?」

  白初蕊先是一愣,後忍不住爆笑出聲。

  「你們在裡頭玩些什麼?」駕著馬車的常隸聞聲探頭。「笑得這麼大聲?」

  白初蕊和天音相視一眼,有默契地同比了個「噓」的動作。

  「才不告訴你。」白初蕊笑著將車簾拉上。

  一共同行了五日,馬車終於在徽州與徐州的交界處停下。宮殘月與天音的目標是臨近不遠的馬鞍山,宮殘月待救的老人,便是被拘在山頂上的看山小屋裡。

  「你們真的不能跟我們一道去徐州麼?」白初蕊拉著天音的手,再三挽留。

  宮殘月與常隸在外頭駕著馬車,天音與白初蕊就窩在馬車裡談天說地。一回說起過往,白初蕊發現天音竟跟她一樣,都是父母雙亡的無依孤女,當天晚上白初蕊便在宮殘月與常隸的見證下,與天音結拜為姊妹。

  而宮殘月也因為天音的關係,自此多了兩個名義上的家人。

  「別哭嘛,好姊姊。」天音拍撫著白初蕊的背脊。因為懷孕,白初蕊情緒變得特別敏感,稍微一被感動眼淚便開始掉個不停。「我答應你,一待我跟殘月辦完事,我們一定找機會到徐州找你們玩。」

  兩個相認的好姊妹在馬車那頭依依不捨,兩個因而成為親戚的男子也站在不遠處說話。常隸當然不可能會叫宮殘月有空來玩,他說的是旁的事。

  「你那把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當是從天山雪洞裡取下來的吧?」

  宮殘月眉頭一皺。沒想到天音已經將劍鞘用黑布裹住,仍被常隸認了出來。

  「我也有一把。」常隸突然說。

  這麼巧!宮殘月一聽,雙眼驀地瞠大。

  「我的叫『集醒』,你的呢?」

  「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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