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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被他火熱的眼瞳盯著,天音只覺得雙膝發軟,身體又泛起那種,像被螞蟻爬過的酸麻感受。

  「殘月……」她手抵著他胸,遲疑著該不該伸手推開他。

  宮殘月將頭低下,貼在她耳邊磨蹭耳語:「我好想要你,可是,我又好怕我會傷害你……」

  宮殘月的聲音聽來是那麼地苦惱,不禁軟化了天音心頭那股怯懦。她皺起眉問困惑地問:「你要我做什麼?那事會很難達成麼?」

  莫怪天音回答得可笑,畢竟她仍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加上娘親走得早,對於男女情事,她幾乎可說是一竅不通。

  「不是——」望著她天真的表情,宮殘月突然張嘴吮住她耳垂。

  他在做什麼?天音陡地倒抽口氣。

  「不是要你做什麼,而是想對你做什麼——」他燙熱的鼻息拂過天音耳朵,引來她身體一陣細細的顫抖。

  天音近距離地睇著宮殘月驀地變得迷蒙的眼神,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燙。

  「我想舔你、想咬你,想把你整個身體融進我的身體裡……」

  宮殘月不懂什麼風花雪月的甜言蜜語,山林教會他的,是正視他身體發出的每個聲音。他想要她,這種感覺就如肚子饑餓、喉嚨乾渴般明白確實,而且迫切。可是心裡對她的疼惜,卻又讓他裹足不前。

  「我想要你,想要到身體像要炸開一樣。可是我一想到你那麼細緻,簡直像朵花一樣脆弱,我實在很怕我一出手,你便會不小心被我捏碎……」

  宮殘月費勁地壓抑著翻騰的欲望,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吼。聲音一出,驚飛了原本棲在樹上的鳥兒,連趴臥在山洞前休息的阿狼也轉頭瞧了他一眼。

  「你應該離我遠一點,我是野獸。」宮殘月松開懷裡的天音,負氣似地抱住頭,面對山壁強忍著債張的血脈。

  他怕再繼續抱著她,便會忘記自己先前說出的承諾,對她做出不可彌補的錯事。

  天音望著他裹著布條的背影,對他的情意,有如潰了堤的河水一般,再也停不了。

  踩著極輕的步伐,天音走到宮殘月身後,彎身抱住他的背脊.「我……對你是特別的。」

  宮殘月背脊一挺,她的話,像在他身上注入了生命的泉源,令他精神突然振奮了起來。

  「你沒發現麼?早在我脫口說出捨不得你的時候,我早就不當你是個普通病人了。」

  宮殘月慢慢轉過身來,炯亮的黑眸閃爍著喜悅。「你不討厭我碰你?」

  天音害羞地看了他一眼,極勉強地,在他狂喜的目光中她輕搖了下頭。「不討厭。」

  「噢……」宮殘月自喉間發出滿足的歎息。下個眨眼,他已將天音整個人撲倒在地,嘴唇貼在她頰側肌膚又舔又啃,瞧他猛勁,完全依了他先前宣告——他想吃掉她。

  天音完全無力招架,被宮殘月灼熱如烈火般的氣息籠罩,她幾乎連呼吸都有困難,只能乏力地依著他饑渴的舉動,低喘出聲……

  宮殘月並不熟悉女人身體,所以一見天音流血,他便以為是自己弄傷她。流血就得快止血!宮殘月猛地扯開胸上的布條,飛奔至溪邊將布條擰濕。

  「你在做什麼?」天音驚訝地坐起身來。只見宮殘月火速奔回天音身邊。

  「別亂動,你受傷了。」他邊攙扶讓她靠坐在自個兒身上,邊用濕布輕擦天音腿間。

  怎麼好意思讓他擦她那兒——天音害羞地想伸手搶,不過一見他憂慮的表情,她遂放開手讓他幫忙。

  「我竟弄傷了你……」

  天音一瞧那染血的布巾,也真的嚇了好大一跳。女人身體是秘密,雖說天音是名醫女,可醫書卻沒幫她增加多少她對自個兒身體的瞭解,加上她娘親早亡,她就不可能會知道她這會兒所流的血,只是她處子初夜的證明。

  「痛麼?」宮殘月看著她問。

  天音困惑地動了動雙腿,她只覺得腿間有點不舒服,但還不至於到痛的程度。「還好。」

  打橫將天音抱回山洞,一路上宮殘月不斷地懊悔著。在這世上,她是他最最珍視的寶貝,為了保護天音,宮殘月不惜犧牲自己性命。但現在,他競因為滿足自己欲望而弄傷了她……

  「殘月……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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