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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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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黃三所言,凡是女生,多多少少都會有母性,黃三還利用女生的母性做了不少壞事。有些人包藏禍心,就是喜歡利用別人的弱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每個大城市裡面都遍地乞丐,看起來一個比一個慘,只是不知道有幾個是真的。 我在讀大學之前,是一個充滿了愛心的好少年,上街碰到了乞丐總是要掏出一個硬幣投入乞丐的碗裡面。所以剛進大學的時候,每一次出門口袋裡面總是要掖著一堆沉甸甸的硬幣,路上看見乞丐就要給一個,後來就不這麼幹了。 我在校門口的公車站發了三回硬幣,一個老是在這邊活動的乞丐一看見我就兩眼放光,我還沒有出校門就要迎上來,生怕錯過了機會。可能是兩個車站的乞丐有互相交流,本來在學生街那個車站的乞丐也遊蕩到這邊,還帶著一個小孩,一人拿著一個搪瓷碗,嚇得我落荒而逃。 後來我宿舍那個本市的同學告訴我,這些乞丐大部分都是假的,家裡有錢的比比皆是。我想這是利用人們的同情心獲利的標準案例了。據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拒絕進收容所,即使進去了,也要偷偷跑出來,這些事我沒有親見,不知真假。 當然我還碰到過更讓我傷心的事情。 有一天,我和吳菲去逛街,看見一個年輕人左手纏著紗布掛在脖子上,似乎剛剛上的藥,紗布上還有殷紅的血跡滲出來。他坐在地上,一臉的憂傷,卻也一臉漠然,似乎身邊的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牌子,上面寫道: 我是從四川來的民工,本來在一家機械廠上班,因為機器故障,手被弄傷。可是老闆不肯負責任,把我從廠裡趕出來。幸好老鄉幫忙,去醫院上了藥。現在失業了,手又受傷。連吃飯都成問題,各位路過的大叔大嬸行行好,給點錢吃飯,療傷。好人定有好報,願好人一生平安! 吳菲看了母性氾濫,對我說:"這個人真可憐,我們給點錢吧?" 我說:"好啊。" 然後吳菲掏出錢包,拿出10塊錢放在他面前的地上。第二天我們再去逛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受傷的紗布纏在右手上。我想可能是他覺得老是掛著左手,太辛苦了。於是換右手,讓左手活動一下。 吳菲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火冒三丈地沖到他面前罵:"你這個畜生,年紀輕輕地出來騙錢!你羞不羞啊?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到哪去了?" "你說什麼!你想怎麼樣?" 那個青年站起來說。我看他有動手的氣勢,趕快把吳菲拉走。吳菲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嚷著說要報警。 我說:"算了吧,等員警來了他早就跑了。" 吳菲更加生氣:"我們的錢就這麼好賺嗎?我們花的是父母的錢,被人騙了就騙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說:"好啦,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給不就可以了?" 吳菲在街上指著我的鼻子罵:"都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成熟的人,對這些騙子不聞不問,所以他才會這麼猖獗,我偏要報警,你想怎麼樣?" 周圍的人看著吳菲向我發飆。我站著沒有說話,心中卻老大不高興--又不是我騙她的,到最後責任怎麼就到我身上來了呢?忘記了在什麼地方看過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在她們眼裡根本沒有道理。這句話從吳菲身上看來很對。根據黃三的理論,吳菲還屬於女生的範疇,而不是女人,所以這個理論又不是很對,至於怎麼樣才對,我也不知道。 從自己的角度來說,我希望自己有像吳菲一樣的正義感,不平則鳴,這樣做人比較清白,可以無愧於心;但是從生活的角度來看,這樣的生活態度,處事原則很討人厭。我們的生活中需要圓滑,需要糊塗,需要世故。 我們在"人要學會世故,還是要保持天真"的問題上頗有分歧,一直爭論不休。 就在我們上當受騙的那段時間,我和吳菲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這正合了吳菲的主張: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方能為夫,如果距離有兩丈,那就是二丈夫。依此類推,距離越遠就越沒有安全感。 換了我,如果面臨"一種相思,兩處閒愁"的局面,也覺得不是很好。現在的生活節奏太快。距離給人帶來的往往不是美感,而是錯覺;但如果整天形影不離,就讓人失去自由感。而丘八最自由的時候就是在晚上11點以後,那時候吳菲通常都在自己的宿舍待著,如果不打電話來遙控他的生活的話,丘八的感覺會更好。 陳二和丘八經常結伴去洗澡,進了浴室裡就開始胡說八道。宿舍樓的浴室不是建在宿舍裡面,而是在每一層的中間,有一個公共浴室,像游泳池裡面沖澡的地方。我們兩個進去以後不久,黃三也可能屁顛屁顛地出現在我們身邊,一邊喊著我也要洗,就動手把衣服脫光。 陳二說:"夠了夠了,我們已經兩個人了,你再擠進來就三光政策了。" "我就是喜歡三光政策,你光、我光、他光,多好!如果再多三個女生一起洗就更好了!"然後就先唱起歌來: 強姦你.沒有你.老二再大也沒意義. 眼前的.全都是你的裸體. 強姦你.心太急.狂奔擁擠在人群裡. 多希望. 下一秒就扒光你. 然後他就大叫一聲,"BABY,I AM COMING!我已經先把自己脫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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