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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許構說:"那你這麼晚了還在這邊幹什麼?"

  吳菲說:"我們又沒有幹什麼,我們只是在討論他的文章的問題。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許構說:"沒有做什麼就可以這麼做了嗎?如果大家都這麼做全亂套了!"

  吳菲說,我們本來就沒有在做什麼,我問心無愧。

  ……

  在這期間我一直暗示了吳菲同學N次,你少說幾句吧。可是吳菲愈戰愈勇,到最後居然直接扭頭就走,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出去,優雅無比,留下許構老師站在我宿舍裡面氣得發抖。看著吳菲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我只好低聲下氣地向許構老師道歉:"對不起,是我忘了提醒她要按時回去的……"

  話還沒有說完,許構老師就沖我發飆:"忘了提醒?下回再看到這種情況兩個一起警告處分!"

  "嗯。我下次一定會提醒她的,對不起!"

  許構老師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也走了。

  後來想想,確實應該給他一個臺階下,即使自己被罵了也沒有關係。因為我爹也是當老師的,我知道老師最希望的就是得到尊重。平心而論,我如果做了老師,最大的希望也會是得到別人的尊重,只要推己及人,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雖然我爹說的話我很少聽,老師的話也很少聽,但是我通常都不會頂嘴。如果別人說得對,就盡力去改;對於一些無法改正的秉性,就爭取做到虛心接受,也爭取死不悔改。

  說實話,我也覺得像吳菲這樣和別人對著幹很過癮,但絕不是好辦法。輔導員能讓人穿小鞋於無形。為了不穿小鞋我也只能這麼對老師。誰知道最後的下場決然相反--穿了小鞋的是我,而吳菲安然無恙,還平步青雲。真是"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所以說,神愛世人這句話更加經不起推敲。

  後來想,大概許構以為吳菲太能鬧,不占理的事情都能跟他論是非,這樣的人不能得罪,只好讓她在年級擔任個幹部,可以天天使喚她;而我就不一樣了,我罵不還口,欺負起來得心應手,感覺甚好。

  "軟的柿子好捏"說的就是這麼回事,我記得小時候我被父親揍過之後,我就拿出幼稚園發的橡皮泥,放在桌子上用拳頭狠狠地砸,然後拿起來捏,想讓它變醜就變醜,現在想起來,做橡皮泥實在很無辜。而我們,常常在一不小心的時候,變成了別人手中的橡皮泥。

  後來,丘八在許構的眼中就變成了苟安的良民,所謂"妻不賢,夫之過",良民管不好自己的女朋友,輔導員只好越俎代庖親自看管。這樣的邏輯沒有絲毫合理之處,可是卻應驗了,可見這個世上的事要求的並不是合理,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安排--丘八在這個春天遇見了很多倒楣的事情,這些事情和別人的安排有關。

  2005年9月,丘八和別人一起下放到某個邊遠山區的學校實習,丘八在實習過程中的表現堪稱完美,唯一的瑕疵是在一次課堂上,丘八出現了一個口誤,不小心把女人為了保持身材而"束腰",說成了"束胸"--這句話違背了"做女人挺好"的審美規範,也許會激怒別人。但是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連陳二都未曾透露過。

  我曾經聽了我們隊長的課,是全體實習隊一同去的,還有本校的一些老師。結果撇開學生的反應不論,實習隊的同學睡著了一半,而本校的老師幾乎全部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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