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幸福(41)_冰魚

四一

　　其實在把這張叫做《未來的未來》的專輯遞到你手中之前，我已經認真地聽了幾遍。因為我想知道它的什麼吸引了你，你的內心世界又是怎樣的。

　　從沒有對你說，我忍受著孤獨漂泊。

　　只因為不放棄，從前許下的承諾。

　　怎麼樣的生活，無法停止我心中的火。

　　你是否能感覺，對你的愛我從未變過。

　　最怕聽見你說寂寞，我會放下自己來陪你。

　　最怕看見你哭泣，我會忍不住把心給你。

　　快樂和眼淚，

　　在未來未來的未來。

　　你能否能否看得見，

　　我深情到心碎。

　　幸福和疲憊，

　　在未來未來的未來。

　　全世界世界都聽見，

　　我寂寞的誓言——我愛你。

　　其實我能夠感覺到你在有意地把我和阿星往一塊推，你的這種行為令我鬱悶不已。因為我一直喜歡的是那個智商很低的小流氓。你知道嗎？希望你不要再給別人創造什麼機會了，阿星很好，但我和阿星只可能是普通朋友。好啦，信就寫到這裡吧，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如果你想做我的男朋友，請在熄燈前給我回電話。

　　Merry Christmas

　　——陳潔

　　看完信我恍然大悟，然後開始迷茫……

　　第二十章左右為難

　　最近我的MP3裡一直迴圈播放著《左右為難》這首歌。不是我懷舊，只是深有感觸。我的處境正如歌中唱到的那樣，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客觀地說陳潔絕對是個不錯的女生，無論從相貌和人品上都很不錯。當然，除了笑聲有些恐怖脾氣有些大以外真的很不錯了。而且她對我也非常好，和她在一起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這種感動是我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也許是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喜歡過我的原因吧。總之，能夠找一個像陳潔這樣條件的又對你真心實意的女朋友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我幸福了，阿星又該怎麼辦呢？自從阿星被陳潔無情的拒絕以後他的情緒就十分的消沉，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任何關係。他對吃飯沒有興趣，對上網沒有興趣，連對A片也沒有興趣。大家竭盡全力的開導，換來的卻只有一句話——有的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試想如果我和陳潔真的走到了一起，那阿星恐怕就該說有的人死了……其實這種感覺就像當年的小玲如果要是和阿牛好上了，我想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我並非一個意志堅決的人，可我也並非一個重色輕友自私自利之徒。我不會答應陳潔的，為了阿星我也不會。

　　這時，我接到了軒軒的短信，軒軒告訴我現在的陳潔很憔悴，並說她不管我們是怎麼回事，但至少得把話說清楚啊，不能讓陳潔總這樣下去啊。

　　哎！說的是啊。阿星和陳潔這件事橫看豎看我都有一定的責任，還是找陳潔談談吧。也許還有一些餘地，就算沒有餘地也至少要說清楚。我得認真地想想，相信阿星還是有一些優點的。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陳潔同意了和我見面。

　　「陳潔，你最近為什麼一直不肯見我呢？」我們邊在學校裡走著我邊問道。

　　陳潔說：「我見你，我們說些什麼呢？」

　　是呀！說什麼呢？難不成要談中美關係，還是伊拉克的石油問題。我接著說道：「說些大家感興趣的話題，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的不好嗎？」

　　她低頭不語，繼續走著。

　　我接著說：「我希望你能快樂一點，就像從前一樣。」

　　陳潔說：「劉山峰，你聽過這句話嗎——有的人活著其實她已經死了。」

　　我心想，我太聽過了，這是阿星最近的口頭禪啊。我說：「聽過！但我不同意這種說法。人活著就是活著，而有的人死了那才是真的死了呢。」

　　陳潔說：「劉山峰，你無法體會我此時此刻的感覺。那是一種由心喜若狂到心如刀割的感覺。」

　　我不能體會嗎？不能嗎？我能！

　　我給陳潔講了許多自己以前的事情：給她講那個喜歡唱《蝴蝶花》的小玲；給她講我是如何與她邂逅；如何被她一次次的誤會；又如何為她失去自我；如何為她傷心斷腸的。給她講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喜怒哀樂……

　　她一邊聽一邊流淚，她說：「可是，她已經走了呀，她不會再回來了。你為了一段結束的感情，這樣執著值得嗎？」

　　我堅定地說：「她沒走，從來就不曾走過，她在我心裡。」

　　她無語，只是默默地流淚。

　　我接著說道：「那年她走的時候，我特別特別的難過。在一段時間裡我無法自拔痛苦不堪，但這樣又會有什麼用呢？事實會因為你的惆悵因為你的哀苦而有所轉機嗎？不會的。所以只要她幸福，我就別無所求了。」

　　陳潔說：「她幸福了，你為什麼不能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呢？」

　　我說：「因為我心累了。」我把話題轉到了阿星那兒，「在我的印象中，阿星一直都是一位風流不羈的花花公子。然而很長一段時間的接觸，也驗證了我的印象是對的。但直到你的出現，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從他喜歡上你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女網友，再也沒和女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說完這話我便開始後悔，我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阿星以前經常這麼做嗎？

　　我接著說：「我曾經這樣說阿星，狗改得了吃屎你都改不了。但是我錯了，他現在改了。我無法理解這一變化，但我知道你對阿星來說真的很重要，就像小玲對我來說一樣。」

　　「是嗎？」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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