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竹馬鋼琴師 | 上頁 下頁
三十三


  所以,她現在又在彆扭些什麼?流年會怎樣看她呢?會不會覺得她在無理取鬧,對他的女朋友一點都不禮貌?

  想到這裡,初末方才的酸楚全部都跑光了,腦袋裡都是懊悔,她想要彌補自己剛才的舉動,伸手就將電梯往樓下按。

  只希望能儘快地看見他們,向他們道歉。

  電梯很快就下降到一樓。

  叮的一聲,門打開的時候,一抹身影正在電梯外,兩人相視,皆是一愣。

  電梯外的人淡定地走了進來,按了樓層,看著電梯緩緩而上。

  安靜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電梯門開,走廊上異常安靜,初末跟在流年身邊,偷偷地觀察他面無表情的臉,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氣了。

  話說初末一直都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偶像就是流年無疑了,不管是在學習方面還是其他方面,就連脾氣方面也是相當佩服的。有時候就連她都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可是他卻能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泰然處之。明明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是在很多方面都要比她強上許多。

  可有時候也是他這樣的態度,會讓她有一種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的感受。

  初末糾結了半天,打算找些話題來活絡一下氣氛,順便再為自己剛才的表現道歉。她向來都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腦袋轉了半天,她忽然發現上來的人只有流年,便好奇地問:師姐呢?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上來?

  話一出口,初末才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剛才她那樣的態度對人家,人家肯定生氣了,怎麼還可能上來?

  果真,她看見流年睨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她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初末心裡的負罪感更強了,覺得是自己小心眼。阮獨歡幫她搞定了鋼琴比賽的事情,她沒有用行動感謝人家,現在還無緣無故地鬧脾氣。搞得現在流年也一副很不想理她的樣子。

  想到這裡,她就好難過,扁了扁嘴巴,坐到流年身邊老實巴交地把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了一遍:對不起啊,剛才我不是故意鬧脾氣的,我也想控制住的,可是心底有個小惡魔在搗亂。

  每次看見你跟阮師姐那麼親密的樣子,我就好難過,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事實上……我的確是外人啊,本來就沒資格生氣的。

  流年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初末低著頭並沒看見,只聽他道:你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初末立馬就抬頭,目光閃閃: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幫我跟阮師姐說說,我願意當面跟她道歉!

  要知道,對於別人的事情,流年向來是懶得插手的,所以當聽見他緩慢地吐出一句:你要我幫你約她的時候,初末立刻一副狗腿樣,還好她沒有尾巴,否則一定會搖起來:可以嗎?你小時候不是教過我,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嗎?

  流年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失笑。這麼多年,還以為她稍微有些改變,卻還像個孩子一樣,想要什麼全部都寫在臉上。他不喜歡別人撒嬌,可是用在她身上,卻那麼可愛。

  望著她萬分期待的眼神,流年淡淡地開口:幫你約她可以,但是以後……

  以後我一定會乖乖的,再也不這樣,如果再這樣的話你就趕我出去好不好?

  流年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只是想說如果以後不喜歡阮獨歡出現的話,提前跟他說就好了。不過她既然願意這樣保證,他也不多說,只是輕輕點頭。

  而她就像是終於討到了糖果的小孩,臉上都是開心的笑。

  0932與永久相愛

  而她就像是終於討到了糖果的小孩,臉上都是開心的笑。

  值得一提的是,流年將小狗帶回了家,意料之中,奈奈非常地喜歡,還給它取名叫球球。

  球球一點都不辜負它的名字,僅僅養了半個月的時間就胖得跟只球一樣。

  有天初末看著球球肥胖的身體,故意裝得很憂鬱地跟奈奈說:奈奈,球球太能吃了,我們養不起了,你哥哥說要把它殺了燉肉吃。

  奈奈肥肥的小臉頓時比初末還憂鬱,他默默地轉身蹲在籠子邊跟球球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轉過身擦乾眼淚,一臉絕決地跟初末說:讓哥哥把我送回美國,我的飯給球球吃!

  原本初末只是開個玩笑,看見奈奈如此難受又認真的樣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與阮獨歡約定的時間在第二天的上午,流年實驗室有事說要忙完再過去。初末覺得自己一個人面對阮獨歡太有壓力,便打電話把羅希叫了出來狼。

  兩人好像許久都沒見面,彼此都不住在寢室。好在羅希不住寢室,所以初末也沒有跟她說自己在流年那裡住的事,在羅希眼裡,初末跟流年之間只是尋常的師兄妹關係。初末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好,和流年之間的感情,她自己都無法把握,所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們的過去,就這樣平平常常的最好。

  電話裡,初末只是跟羅希說讓她陪自己去找阮獨歡,也沒說是什麼原因,等到羅希到了學校問起,初末才彆彆扭扭地找了個藉口,說是阮獨歡幫她搞定鋼琴比賽的事情,所以要感謝人家。

  見面的地方是學校大門口,初末和羅希剛到不久,就看見阮獨歡和一位玉樹臨風的男人走了過來,仔細一看,竟是蘇鄴教授。

  初末忽然就覺得阮獨歡神通廣大,好像在學校只要是大人物,她都很熟的樣子。

  兩人打了招呼,就要往約好的地方走,卻發現羅希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盯著地上,仿佛地上會冒出什麼怪物一樣。

  小希,你怎麼了?初末問。

  沒事,就是忽然不想去了。羅希的聲音脆生生的,像嚼黃瓜一樣。初末知道她這樣的聲音就是在生氣。

  尋思著怎麼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生起氣來?而且在這期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啊,唯一的解釋就是……

  果真,蘇鄴走到她身邊說:你們兩個先過去,我跟她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羅希果斷地拒絕,拉著初末說:我陪你去。

  這些年,她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忘記,從離開之後,她遇見過很多人,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再回到陌生,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像他一樣,讓她那麼不捨得,每天想念。

  流年,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些事,如果當初我沒離開。我們是不是可以書寫一個全然不同的結局?

  後來,羅希的狀態一直都不在現場,本來初末還擔心她發現什麼,結果……是她白擔心了,羅希的心思完全沒在她身上。

  當初末解決完與阮獨歡之間的問題,客套地向蘇鄴問好的時候,羅希拉著初末的手說:少跟他說話,會被帶壞的。

  初末有些尷尬,看向蘇鄴的時候,他只是蹙眉,什麼也沒說。

  倒是阮獨歡別有深意地盯著羅希和蘇鄴看。

  初末給羅希使了個顏色,意思是說不管她有什麼不滿回去再說。

  但當初末開口問蘇鄴,為什麼會在大學當教授的時候,當事人還沒回答,羅希就涼涼地說:當初跟別人約好一起在大學當教授,結果那人爽約了,就剩下他一人了……說起來,真是個情聖呢!

  這回,蘇鄴只是笑笑,看著眼前的羅希就像是看著一個任性的孩子,他說:羅希,難道你不知道我當初是為了什麼來做這份工作的嗎?

  羅希顯然沒發現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愣了一下,才不屑道:誰知道呢!

  知不知道我們心裡都有數不是嗎?

  心?羅希冷哼一聲:那器官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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