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竹馬鋼琴師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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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起身抱起一邊自顧玩耍的小狗。 初末望著他抱著狗往外面走,忍不住跑上前去問:這狗狗…… 卻怎麼都問不出來。 流年怎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輕描淡寫道:既然喜歡就養著,說得好像我有多惡劣似的。 趁著初末愣住的時候,流年自顧走了出去。 帶著初末出現在教室門外的時候,他們毫不意外地受到所有人的注視,初末被圍觀得有些彆扭,流年的面色卻是從容淡定。 戴安娜詢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說,初末生病忘記帶藥了,他是過來送藥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流年的神情特別的正常,正常到看不出裡面一丁點的造假。 初末不禁在心中感歎,原來他的流年哥哥,撒謊也不會臉紅的……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想法似的,流年輕輕地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也不看看他是在替誰說謊。 初末立刻就低下腦袋,不敢胡思亂想了。讓她意外的是,戴安娜聽說她生病之後,態度瞬間就變了許多,她一副了然的神情:難怪今天初末的表現不太正常,原來是生病了。說完用特關心的語調問初末:病得嚴不嚴重?要是太嚴重就回去休息吧?差個一兩節課也沒什麼關係。 初末搖搖頭,這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生病而關心,而是因為……一向雷厲風行的戴安娜也在流年的面前把持不住,流露出那種小女人的姿態。若是注意看的話,甚至還能看見她粉妝下的紅暈。 最後流年是被戴安娜送走的,整整出去五分鐘的時間,有四分半是目送他遠去的背影。 鋼琴課上完的時候,戴安娜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初末身邊,一副欲言又止,彆彆扭扭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給人的強勢之感。 初末停下手上收拾的東西,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她的聲音,便試探地問:您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誰知戴安娜竟是很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小聲地問她,流年是不是很喜歡小狗? 初末著實被雷了一下,呵呵了兩聲,諂諂地回答:大概是吧。 戴安娜臉上的表情特別激動,堪比哈雷發現了哈雷彗星。 原來不管再成熟、再強的女人在碰見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是這副小女人的樣子… 初末心裡有些酸酸的,流年哥哥真的太受歡迎了,受歡迎的程度讓她有些不舒服呢! 戴安娜捧著一顆得知秘密的小心臟離開了之後,其他女生才有了上前找她的機會,一個個眼神古怪,初末從來都沒被那樣子看過,仿佛她是一塊大肥肉,人人都想吃一樣。 避免看見這樣的眼神,初末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收拾完馬上往外面走去琅。 羅小亦卻突然站在她面前很認真地問她:慕師兄跟初末真的是表兄妹的關係嗎? 初末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提這個,但她一向對除了流年之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就順便點了頭。 羅小亦一臉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初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跟他說再見,然後離開。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初末想著待會兒回家之後,就可以跟流年呆一起就很開心。 最近流年的實驗室那邊好像不怎麼忙,雙休日都待在家裡。 可憐了小奈奈,雙休日兩天都要去上鋼琴課。慕家的人從小教育孩子都很嚴格,必須要求自己的孩子每樣都精通。看見小奈奈現在的樣子,初末就想小時候的流年是不是也這樣,比起她那時候捧著零食看電視的日子,真的是太可憐了。 想到這裡,她內心就湧出一股非常想見到流年的衝動,腳步不禁加快了許多。 眼睛卻在這個時候撞到了一個畫面。 草坪間,阮獨歡正抱著小狗在喂火腿腸,偶爾看見小狗吃得很開心的時候,會抬頭笑眯眯地望著倚在車旁的流年,流年潔淨的手指尖拿著一份檔在翻閱著,雖然沒有看她,但俊男美女本來就是備受矚目的,隨意搭配都是一幅畫,吸引了身旁人的視線。 初末腳步情不自禁地停住,胃裡酸酸的感覺要比知道戴安娜喜歡流年的時候強烈得多。 人的直覺有時候很準確,尤其是女人的。 當阮獨歡感受到一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時,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初末。 被人現場抓包,初末有些尷尬地別開眼,但臉上寫滿的不開心還是逃不過別人的雙眼。阮獨歡眼底流露出一股憐憫的神色,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將小狗放回車裡,走到初末面前,好像完全沒看見她剛才低落的情緒一般,像姐姐似的拉起她的手道:初末放學了?我跟流年一直在這裡等你回家呢! 什麼放學了啊?搞得她好像小學生放學了要爸爸媽媽來接一樣。 初末在心底鬱悶。 這樣還不算,上車的時候,她默默地被排擠到了後座,阮獨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流年開車。 一路上阮獨歡都在說話,在車裡聽她愛聽的歌,說她愛說的事情。 雖然從始至終流年都是嗯或者沉默,但她好像永遠都不會覺得尷尬或者缺少話題,偶爾也會問到一些涉及初末的問題。 初末乖乖地回答,只覺自己越來越像他們的女兒…… 初末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氣很好,但是有時候她也會有小情緒,就比如聽到阮獨歡說,車裡還放著她上次買給流年的唱片,聽著她有意無意說,以前跟流年說好,每次坐他的車都要聽她喜歡的唱片,沒想到流年一直都留著。 初末覺得自己很小肚子雞腸,明明之前阮獨歡就跟流年關係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別人眼中的情侶典範,彼此之前做這種浪漫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她有什麼資格吃醋呢? 可是她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肚子裡的小怪獸,當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時候,她跳下車說了一句:我先上去了。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站在電梯裡,初末除了沮喪還有懊惱,她覺得自己真是不知好歹。說好只要能留在流年身邊就好,即便是他跟哪些女生有什麼關係,又豈是她能干涉的? 不是很多年前,她就已經沒了這個資格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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