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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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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修煉四年的答案嗎?答案就是我在趁機搞垮你爸公司,為的是他女兒回來能目睹一切,所謂致命一擊?」陳瑀涵的眉毛高高翹起,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將我籠在他的臂彎裡,「你果然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我將手臂甩開,昂首挺胸與他直面,沒錯,我是有點蒙了,這種高智商的題目我不會解答,所以我只能猜想。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原因,你會幫我爸,你會不顧自己公司的安危,拼了命去救我爸那岌岌可危的公司,而且是出賣你兄弟得來的財富?」是,打死我也不相信,他陳瑀涵不是個傻子,不會做傻子做的事。 不知道如何解釋,這是陳瑀涵給我最後的答案,也是個足夠讓我們彼此凝望不發一語的原因。 「雁楓。」若菱的高跟鞋聲音和她的人一樣,衝動的出現在我眼前。 「雁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你真的可以,還一部分錢給公司。」若菱擋在陳瑀涵面前拉著我的手臂。 「若菱。」陳瑀涵擺手制止著若菱,「你先出去,這些事和你無關。」 若菱咬著牙,用一種悲憤的眼神扭頭看著陳瑀涵,「我不想看著大家辛苦了幾年的公司就因為你一時的憐憫和孤傲自大而面臨危機。」此時的若菱似乎表現出了她很久以來不見的倔強,躲過陳瑀涵淩厲的目光,「我更不想這個公司因為雁楓的原因,最後使你和張邁一樣,破產收場。」 「不會。」我答得斬釘截鐵,「我和我媽已經決定公司宣佈破產,那些錢我會替我爸還,只要你們願意,馬上。」 「好,」這一次是陳瑀涵的回答,「那麼就請將我們的債也一併結清了吧,走出這個門,我們連最後的一點關係也剪斷。」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還!」他抖動他微薄的嘴唇,卻不等我回答,只是站起身獨自走到窗臺,猶如我們第一次在公司見到他一樣,只留給我一個拉長後落寞而孤傲的背影。 所以他看不到我的點頭,也無法察覺我看他時那種複雜的情緒,「家裡的房子是以我媽的名義買的,她同意進行抵押,過兩天我們就搬走,你可以讓法院來進行估價處理,謝謝你陳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不敢做過多的停留,直到我離開,身後都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或者他也回頭了,只是沒有叫住我,就像當年,我回頭了,卻也沒有叫住他一樣。 第二十四章 原來是我走丟了 有一種愛是如毒藤,越長越緊,最後不能自拔的互相纏繞,如果不去觸摸,就仿佛美得讓世間萬物汗顏,一摸就會受傷,所以只能看著,而一旦切斷了他們,也就喪失了生命力,隨之枯萎,最後窒息在一片枯黃之中。 陳瑀涵不會追出來,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實,因為時間偶爾也是改變不起一些東西的,比如人的性格。 他是個看似傲氣,其實很內斂的人。還記得大學時越過圍牆,我的鞋帶掉了,他從來不會幫我綁,只會指指我的鞋看著我蹲下,最後要我用跑的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其實我知道,他也刻意放慢腳步等著我。 而張邁呢,他總是會彎下腰,如同一個紳士般替我系好一個蝴蝶結,然後拍了拍我的小腿,告訴我,公主可以走了。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一個如風,馳騁萬江;一個如雨,潤物無聲。我曾經很憧憬和滿足這樣的生活,就好像面前有一個水溝,陳瑀涵會告訴我小心,然後自己先冒著危險跨過後告訴我,這裡別踩。 而張邁,他會背著我走,就算腳下是沼澤,陷下去的時候他還是會舉起雙手將我拖高,然後用他一如既往的如太陽般的表情對我微笑。 我和他們做過很多瘋狂的舉動,包括淩晨時我們在半山腰躺著看星星,一顆一顆的數,從左邊到右邊,最後三個手指頭碰在一塊,張邁的手從中間瞬間滑落,最後剩下我和陳瑀涵的在半空中蓋了個戳。 張邁在一邊如喝醉般手舞足蹈,不斷叫嚷著,「蓋戳結婚了。」 多小孩子氣啊!當時的我羞紅了臉,用眼神鄙視他,而陳瑀涵反身撲向張邁,最後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視若無人般在草堆裡打滾,而我笑嘻嘻的喝著王老吉,說著熬夜了,會上火這類更為白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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