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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雪麗忽視掉海琴的怒吼,繼續道:"我發現這些建築的醒目位置上,比如門簷,都懸有加百利家的大鳥族徽。"

  "這是當然。"海琴認真地看著她說,"因為整個島都是我們加百利……"

  "白癡1號,你不知道打斷別人是很可恥的行為嗎?"

  雪麗橫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不和諧的點就在這裡。這五大標誌性建築裡,有一個地方和其他四個是不同的!其他的建築都是以它的作用來命名,比如加百利家族城堡、觀潮塔樓、觀景平臺和圓形舞池,但Pays-bas塔樓是什麼意思?低地塔樓?這個名字顯然和它的作用沒有一點關係。而且Pays-bas塔樓門簷上的徽章……呵呵……"

  雪麗略帶嘲笑地望向海琴:"不曉得昨天是誰跟我說,整個加百利島都是我們家的,又何必什麼什麼……今天怎麼又變了?"

  "我……"海琴想爭辯,卻找不到一個用力點,只能在肚子裡生悶氣。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女孩子?一點都不可愛!太不可愛了!

  "雪麗姐姐,你的意思是Pays-bas塔樓就是完美中不和諧的所在嗎?"海砂撲閃著眼睛望著雪麗,"塔樓的徽章,我記得是兩條首尾相對的青魚,這個徽章就是啟示嗎?"

  "應該是的。"雪麗用筆有節奏地敲著她的記事本,邊思考邊說道,"我一直在想Pays-bas和青魚圖徽之間有什麼關係。而它們兩者間的關係點,應該就是啟示的一部分。Pays-bas在法語裡是'低地'的意思,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延伸意。而青魚是一種很常見的魚類。看起來真是沒有一點聯繫。"

  "法語當然不會有什麼延伸意思了!全世界的人類都知道法語只有一萬個單詞,是最愚蠢的語言!"海琴適時地對雪麗進行還擊。

  "總比地球乞討專用語英語好吧!"雪麗還擊後,突然愣了一下,旋即欣喜地大叫道,"我知道它們二者之間的關係了!"

  "什麼?"海砂追問道。

  雪麗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貝殼般潔白的牙齒,笑容明媚得如同嬌豔的芙蓉花開。

  "Pays-bas是低地沒錯,也是荷蘭語和英語中的Nederlanden和Netherlands,是荷蘭的國名呀!而青魚,正是荷蘭的國魚!也是荷蘭的標誌!這兩點所要表達的就是荷蘭!"

  "權杖藏在荷蘭?"海砂暗暗自語,"難怪,我夢見了風車。"

  "那我們趕快去荷蘭吧!"透喊完,發現連白癡1號海琴都沒有附和他的意思。

  雪麗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說:"荷蘭這麼大,怎麼找?這只是鑰匙的一部分,需要找到權杖,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提示。"

  海砂認同了雪麗的說法,海琴沉思了片刻,朝透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透當然明白這種微笑的意思,戰爭還沒結束!

  組隊後的第一天就在新戰爭開始的微笑中結束了。第一天就找到了啟示的指向,海琴和透都對找到權杖充滿信心,加上前一天太辛苦,他們睡得都十分香甜。每個人睡覺前都在想,也許後天就要踏上荷蘭之旅了。

  只有海砂,躺在柔軟的床上,莫名地難以安眠。

  晚餐時,大家一起在城堡南邊的小餐廳裡吃飯。貝基凱和老管家都參加了,家族中的人,唯獨沒有蒼禦零。

  他不是說要在島上待上幾個月嗎?一天都沒有看見他,他去哪裡了?他還在這裡嗎?海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在意他,是因為他說要殺掉貝基凱,還是因為他和她跳了第一支華爾滋?

  海砂時斷時續的睡眠在一片淅瀝瀝的雨聲中結束。第二天是大雨。大西洋中的聖蒂蘭島很少有雨天,要有,也是來去匆匆的暴雨。

  令人心情鬱悶的雨很快就離開了,但接下來的數天,大家的心情就像坐上了滑梯。一天比一天要糟糕,因為自第一天的成功後,數天來,他們都毫無收穫。

  不管是Pays-bas塔樓還是其他四大建築,甚至連聖蒂蘭島上的每一寸草皮,都被他們翻了個遍,但就是沒有一點發現。

  這一天的午後,還是依舊熱得憋悶煩躁。海琴破天荒地和透聯手,結伴一起去南邊的觀潮塔樓,再試一下運氣。他們可不希望再一次輸在雪麗手裡。

  獨自一人的海砂幫不上大家的忙,只能在樹林裡找一點新鮮的蘑菇什麼的,希望起碼在晚餐時能讓大家開心一下。漸停漸走中,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島的最東邊,Pays-bas塔樓。

  然後,她便看到了零黑色的背影,在生命鐘室外的涼臺上孤獨地矗立著。

  之前數日,她也看到過他許多次。他不是一個人在懸崖上看海,就是深夜獨自流浪在城堡頂上的平臺上,仿佛刻意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她看到零,身邊又沒有海琴和透,突然加速向Pays-bas塔樓跑了過去,一口氣沖到了生命鐘室。面對鐘室到涼臺的木門,倉促間她停住了,甚至屏住呼吸,生怕門那邊的零發現她。為什麼?更讓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什麼要上塔,特別還是在一個人的情況下,沖過來接近這個能量巨大的男人?

  猶豫不決中,她聽到門那邊的零咳嗽了一下。

  "躲在那裡,以為我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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