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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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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送小倆口去機場時,安紫拉著我的手說,孩子沒了,所以我生活的樂子就靠你來發掘了,一定要憋著,等我回來了再爆發。 我哥就很不屑。他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安紫說,什麼八卦,這是給蒼白的生活增添一抹色彩。 我就看著他們上飛機了。 這兩人剛走,我還沒回家,就接到了蜜雪兒的電話。 蜜雪兒問我說,那個,你嫂子,她現在好些了嗎? 我就說,還好,只是孩子沒了,手骨折了。她剛和我哥上了飛往巴厘島的飛機,您就別眼饞了。 蜜雪兒就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本來我想來看看她的,但又怕她不見我。我給你哥打了這麼多電話,他也不理睬我。 我心裡就想,憑什麼理睬你,你以為你是誰?胸大就了不起嗎? 蜜雪兒說著說著就在電話那頭哭起來了。 這一哭就把我給打動了,我想,或許我們是錯怪蜜雪兒了,不能因為人家長得像豬頭,就覺得壞事都是她幹的。 兩天后,我和張盛陌見面了。張盛陌和我的見面比較尷尬。一是因為我們兩人都各懷鬼胎,心照不宣;二是因為彼此都還不熟悉,弄得彬彬有禮。 電影票是張盛陌和我走到了電影院現買的,可那時所有的票都賣光了,只剩下一部恐怖片。我們兩人躊躇了半天,還是扭頭走了。 我不是害怕看恐怖片,只是我覺得我這人特別邪門,只要一看恐怖片就倒楣。上次看恐怖片是大學的時候,當時大家都圍在一起看一部日本的鬼片,我只是瞅了一眼就出門去打飯,結果出門就把飯卡給丟了。 張盛陌就問我說,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實在是想不到好玩的地方了,於是我就出了個餿主意,打電話讓卞小冰把她那海龜派帶出來,我們一起去唱歌。 卞小冰一接電話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她說,你難道不知道當電燈泡是要折壽的嗎? 我說,大不了今天我請客。 卞小冰頓了頓,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來幫你吧。 海龜派是開著車和卞小冰一起來的。他點了不少的水酒,我看得是心疼啊,心裡狂飆鮮血。 到了最後,他瀟灑地把單子一甩,對服務生說,行了,就這麼多吧。 我算了一下,他點了大概有三四百塊錢的東西。 我直接流著淚蹲牆角數錢包裡的鋼蹦兒去了。 唱歌的時候他全唱英文歌,可偏偏唱出來的效果又和趙本山唱周傑倫的雙截棍一樣,我們一行人本來是昏昏欲睡的,結果就全靠他這鬼哭狼嚎來提神了。 唱到最後,大家都覺得沒唱的了,一看表才下午五點多。 吃飯的時候,卞小冰聊到了上次和同事玩的殺人遊戲。 我就提議說,不如我們多找幾個人來玩殺人遊戲吧。 海龜派很得意地說,我玩殺人遊戲可是行家。 我就打電話把高菲飛、何保定和阿木叫來了,這人還是不夠,張盛陌就說,不如我再叫幾個人來吧。我認識一朋友,玩殺人遊戲特別厲害。 卞小冰和我就舉雙手雙腳贊成。 沒過多久,大隊的人馬就殺來了。何保定和阿木下來的時候是意氣風發,阿木一下來就咋咋呼呼地問,有美女嗎?沒美女我就回去了。 卞小冰看了看阿木,表情挺不自在。 張盛陌說,有一女的,我朋友,正朝這邊趕。 阿木就摩拳擦掌。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張盛陌的人也來了,那車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眼熟。 車上的人下來了,我和卞小冰等人渾身一個激靈。 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蜜雪兒。跟著下來的還有一小眼睛男人,我估計是蜜雪兒新近勾搭上的。 我覺得這世界到處都是緣分,走哪兒都撞見熟人,走哪兒都能踩一腳的糞。 蜜雪兒見了我們,也是愣了幾愣。她有些尷尬地說,不如我還是回去吧。 我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很冷漠,隨口說,既然都來了,就一起玩吧。 沒想到蜜雪兒扭捏了幾下,就留下來了。 卞小冰偷偷給我說,你說你這新歡和蜜雪兒是什麼關係啊?該不會是蜜雪兒包養的一小白臉吧? 我有些鬱悶,撇了撇嘴巴說,說不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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