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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才反應過來,確實有點歧義。可總的說來,這句話還是很健康的,但卞小冰要往歪了裡去想,我也沒辦法。

  我看著卞小冰現在這樣,假如有人問我蓬頭垢面是什麼意思,我完全可以把沉迷於網路遊戲的卞小冰拉給他看。假如有人問我,酷睿雙核是怎麼回事,我也可以把一邊打遊戲一邊和我聊天的卞小冰拉給他看。

  我說,我要報復,清單我都列出來了。我首先要報復喬梁,接下來我要報復何保定。

  卞小冰就笑了,我以為她是贊成我的計畫了,就感慨著說,還是發小好,男人都靠不住。

  誰知道她一指電腦螢幕,咧著個嘴對我說,你看這人的名字叫「朕射你無罪」。

  我就默默地退出房間了。走的時候,我對她說,聽說萬子最近對你很不滿。

  她無動於衷。

  有時候我在想一個問題。假如我們的生命中沒有了愛情,那我們還會這麼激情四濺地生活嗎?愛情就是一片海市蜃樓,誰都到達不了,卻還要前赴後繼,警鐘也敲不醒。

  其實愛情和毒品無異,只是一個是被莎士比亞歌頌的,一個是被世人所唾棄的。和海洛因大麻一樣,也有人為了愛情拋妻棄子,也有人為了愛情殺得橫屍遍野,只是被一群傻瓜寫出來,就成了感動世間的作品,再加上個標題,我那×××的愛人,你的好妹妹等待你回來,等等等等,就能迎來一片叫好的聲音。我媽就成天看著雜誌抹眼淚,我爸就說她,你傻呀,那基本上都是假的。

  看來我們什麼時候能防火防盜防愛情了,生活什麼時候就可以滋潤起來了。

  所以在沒有喬梁的日子裡,我的生活一直都比較滋潤,除了偶爾會撞見一些邪神之外。

  在和喬梁劃清界限之後,我就又被生活玩了一把。一天清晨我上班,走到電梯門口,裡面正擠得鬧哄哄的時候,就看到了喬梁穿著套西裝,一米八三的身軀和一個瘦小的男人並駕齊驅。

  我覺得自己簡直是撞了邪了,害得我把眼睛揉了又揉,差點沒把隱形眼鏡揉裂,反復確認了三遍,才肯定那是喬梁。

  出了電梯後,我就看見他轉身進了和我同一個樓層的公司。只是我們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向左走,向右走,多煽情的畫面,就被我趕上了。

  進了公司,我問經理,旁邊那是家什麼公司,不會又是賣化妝品的吧。

  上次那地方就租給一家賣偽劣化妝品的,整天都朝我們公司鑽,我們公司的小胡買了一套,結果第二天早上就去那家公司鬧了,回到公司我們一看,小胡同志滿臉的疹子,去找對方索賠,人家美其名曰你過敏吧。害得那段時間我們見了生人都繞道走,直到員警叔叔把這窩點給端了,我們才恢復了和諧的生活。

  經理說,人家那是正經公司,好像是搞裝飾建築的。不過老闆不大正經,據說是個女的,經常瞄上男下屬。他們公司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

  我就特別崇拜我們經理,她什麼都知道,要是再年輕點,腿腳再利索點,估計還能兼職做個狗仔隊什麼的。

  我就想起喬梁了。其實算來,他長得還算不錯,就是有點憤青。假如他們女老闆不嫌棄他這一點,倒是可以將就使喚一陣子。

  想到這裡,我就笑出聲來了。

  5

  喬梁和我好像是命中相克,我記得在我們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就是天天吵得天昏地暗,每天在一起的樂趣就是吵架,不吵就渾身不舒服。

  現在也是命中相克,走哪兒都撞見這個瘟神。

  假如說喬梁克我的話,那安紫就克我哥。我當時是遵守了我哥的囑託,打死也沒告訴安紫那場自殺事件。

  可蜜雪兒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安紫的電話。我懷疑她雇了一幫私家偵探,整天沒事就拍個針孔查個號碼什麼的,滿足她對我哥那變態的追隨心態。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安紫就和蜜雪兒來了一場談判。我又有幸地見證了。我覺得,我再這樣見證下去,就該去申請公證處的兼職公證員了。

  世界很美好。我第一次見到兩個女人的戰爭。其實安紫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把我叫去做旁聽,就是為了讓我做證人,免得以後蜜雪兒陷害她。這招我得學著點兒。

  蜜雪兒看上去很幽怨。我懷疑她是不是剛從奈何橋走回來,那一臉的陰氣,插根樹枝披個斗篷,就能變黑山老妖。

  她說,我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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