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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就石化、風化以及火化了。

  用腳趾去思考都知道蜜雪兒又在鬧騰。可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冷血,我還是換上了一副焦慮萬分的表情。

  服務生把領導給帶來了,領導也是一臉的蒼白。到了那裡,服務生就打開了門,我哥讓我進去,他就站在門口。

  我進去後,在衛生間裡見到了蜜雪兒。她渾身赤裸,閉著眼睛躺在一浴缸的水裡。我還看了看她的身材,不錯,就是胸有點外擴。假如穿上調整型的內衣,還是能算得個大胸部。

  我哥就在外面急吼吼地問我說,看到人了嗎?

  我說,看到了。

  我哥問,沒事吧?

  我說,能有什麼事?她在這兒閉著眼睛泡三溫暖哪。

  我哥說,快點把她衣服穿上,我們要進來!

  於是我就吃力地把蜜雪兒從浴缸裡拖了出來。拖出來的時候,沒計算好位置,還把她腦袋碰在了浴缸上,嘭地一聲。

  我看到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是裝死。太不仁義了,弄得我一身濕答答水滴滴的。我就在心裡罵,你裝死也借點力啊,我拖你出來容易嗎?

  然後我就把旁邊的浴袍胡亂套了上去。套浴袍的時候,看到了她在她的手上割了個口子,正滲著頭髮絲那麼細的血。

  但我還是有點亂了,見血就怕。我就吼了起來,哎呀哎呀,她割腕了。

  我哥就帶著人呼啦一下沖了進來。然後他就開始搖晃蜜雪兒,我就替蜜雪兒捏著浴袍,防止她那胸部把浴袍帶子給抖散了。

  蜜雪兒長籲一口氣,然後開始號啕大哭。

  這哭聲是多麼的有力量,功力可以參照《倚天屠龍記》裡謝遜的獅子吼。後來我才知道,她給我哥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她吞了安眠藥。

  領導和服務員見沒事,就安慰了幾句走了。

  蜜雪兒那傷口,我估計送醫院去,醫院都不收,連包紮都夠不上資格。

  於是我們就在不遠處買了塊創可貼給她貼上了。

  我哥在回家的路上,千叮萬囑,讓我一定不要告訴安紫,任何人都別告訴。他說,你要是說了的話,我就從此不認你這個妹妹。

  接下來,我就只能守口如瓶了。憋得我那個難受勁,跟喝醉了非要拿毛巾堵住嘴不讓吐一樣不爽。

  4

  何保定和阿木是一對活寶。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這兩個人在,世界總是要憑空增添很多樂趣。不論是我,還是他人,都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比如何保定蓄意和我相親,當初我還不懂,為什麼從前他面對我這個小橋旁邊的阿嬌從來不動心,而幾年後,忽然就開始對我獻起殷勤來了。就連他過生日,他也要熱情地邀請我去,我不去,他還三顧茅廬。我不是諸葛亮,可他把自己當成劉備了。

  何保定生日那天,眾人歡聚一堂,觥籌交錯間,除了我,都喝得有些高。阿木說,你還欠我一頓飯,這頓不算。

  何保定就問,什麼飯?

  阿木舌頭有些不利索,但還是把話說清楚了。他說,你不是打賭去追昌浩的妹妹嗎?我讓你先起跑半個月,我再開始追。這都過了三周了,B超都能打出孩子來了,你這兒怎麼還沒動靜?

  那個時候,是阿木說露了嘴,何保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為了把眾人的注意力轉嫁到阿木身上,也不顧有失他的貴族身份,摟著阿木的脖子說,上次你不是說去找了個女人玩兩王一後嗎?怎麼沒下文了。

  眾人的注意力果真就被吸引到了這個話題上。

  我就裝作沒聽清阿木說的話,也跟著瞎起哄這個兩王一後的話題。

  其實我心裡已經恨得牙癢癢。我恨的不是阿木當著眾人的面多嘴,也不是何保定欺騙我的感情,我恨的是我就只值一頓飯錢。

  我把這事給卞小冰說了,她正在打魔獸,一個星期都沒出門了,家裡全是垃圾。

  她一邊劈裡啪啦地按著鍵盤,一邊說,這可不關我的事,當初是何保定自己來找我的,說請我們吃頓飯,然後順便把你也叫上。我怎麼知道他居然這麼陰險。我這陣子很忙,太忙了,沒時間理這些,你就自己先解決著吧。

  我就挖苦她說,你還真是忙,兩隻手和一張嘴都不閑著。

  她就把頭轉過來看我。她看了我兩秒,然後說,你太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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